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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是不多?的, 混混流氓倒是不少,还有些三脚猫功夫想蹭吃蹭喝的。

    云杉月看他们喜欢,就交给这群爱搞事的玩家了。

    于是,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这个活动就变成了山寨版的“武林大会”,目的是决出谁是武林第一高手。

    云杉月:“……”

    真的,我合该知道,所有的世界大赛打一开始,其实就是个以地方村落为单位的小打小闹。

    毕竟,谁还不是从不起眼处开始的呢?

    俗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

    这个本来只是让客人发泄暴力顺便还能促进?消费拉动就业需求的小比赛,就是这个“少年”。

    此刻,司徒一剑摇摇头,道:“我想挑战你。”

    云杉月:“???”

    别闹了,我特么连武功都不会。

    司徒一剑:“然后收你为徒。”

    云杉月:“……你怕不是在唬我。”

    司徒一剑是个面瘫,但他年纪不大,也就是三十岁上下,大概每日起早贪黑练武和疯狂赶路满世界溜达的缘故,他的脸比较粗糙。

    哪怕是真心诚恳地讲话,也自带一股冷意和高傲。

    司徒一剑:“我昨日看到了你的鞭法,你力大无穷,又不失轻巧,现今虽然年岁有些晚了,勤学苦练未必赶不上。”

    云杉月细细打量着他。

    周围的一群人在吃瓜。

    原本听说这位除魔卫道的大侠会来这样一个比赛里凑热闹,就已经够吸引众人的注意了。

    照阳城的人不咋认识司徒一剑,但现在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都来到了此处,有武功一般般的,自然也有比较出众的。

    当然,更是不缺消息灵通来探听情况之人。

    所以,司徒一剑的身份很迅速地就被认证了。

    这会儿又听他直白地跟云杉月说这话,一群人钦羡不已。

    “掌柜的武学奇才啊!”

    “掌柜这么漂亮,去练武真的可惜了。”

    “咋的,女人不能练武了?昨日十连战的可是孙淳淳呢!她不比你强上百倍?”

    又开始争论起来。

    云杉月没搭理这群人,她只是笑了笑,大方把手腕伸到司徒一剑面前:“我学不了,不过,感谢你的夸奖。”

    司徒一剑呆愣:“这是?”

    云杉月:“我筋脉被毁。”

    系统验证过的无法学武,除非用上这个世界无法兼容的灵药,否则压根治不好。

    狗系统虽然很狗,但这种事它没必要骗自己。

    司徒一剑:“得罪了。”

    他试着将?两根手指搭在云杉月的脉搏上。

    片刻后,他无奈地叹气:“果然……”

    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呢。

    司徒一剑:“可惜了。”

    云杉月收回手:“一般般吧,没武功照样活得下去。”

    这是一个插曲,云杉月不在意,其他人却很感兴趣。

    于是一群人开始疑惑,为什么掌柜分明天纵奇才,却无法练武?

    消息传啊传,传到了顾兆的耳朵里。

    ·

    顾兆的儿子顾泓在鹰苍派学艺,一直未归。

    顾兆正在看顾泓的信件。

    云杉月在城外的热闹他是知道的,还抽了一日特意去看。又听闻不少人都在赶往照阳城的路上,顾兆诧异极了。

    他没想到,小打小闹的比武,居然能吸引这么多?人。

    前两日有个剑客,号称孤峡一峰,使的是一柄细剑,只一剑,便让人目不敢视。

    又有几位在江湖上颇有贤名的大侠也来了。

    顾兆还去迎接了一番,他甚至亲自去跟这几位比了武,打得酣畅淋漓。

    结果现在,号称第一刀的司徒一剑也来啦?

    顾兆难以置信:“怎么会……”

    这人不是最不喜欢凑热闹的吗?

    手下又跟顾兆说了司徒一剑想收徒的事情。

    顾兆的欣喜还没绽开,就听到了云杉月筋脉尽毁无法习武一事。

    他冷静下来:“对,月儿不能练武。”

    小时候调皮,她对方婉太不尊敬,直接出手打骂,府里的下人不敢还手,又打不过她,后来就不让她习武了。

    等?十多?岁的时候,遇到了歹徒,又生了一场大病筋脉被毁,就再也没有了习武的可能性。

    那鞭子,还是她不知道找谁练的,虽说舞得虎虎生威,实?则只有蛮力,毫无内功。

    手下顿了顿,看向顾兆,似在犹疑不知该不该说。

    顾兆敏锐察觉,皱眉道:“要说就说,作这副神态干甚!”

    手下腹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城主府要是家宅不宁了,与我那是半分关系都没。

    “司徒大侠说,筋脉是被人刻意毁去的,耽误了治疗,”手下咽了咽口水,顶着压力道,“至于大小姐身体的亏空,是因为曾经中过毒,后来拔除时采用的方法太过霸道,这才两相叠加,再无治愈可能。”

    否则,一代大侠成不了,做个侠女也是绰绰有余。

    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号称能够活死人rou白骨的神医谷,筋脉被毁也非罕有,治愈也早有例子。

    顾兆愣住。

    手下说完后,提心吊胆地站在那里。

    空阔安静的室内,一道干涩的声音响起:“月儿何时……中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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