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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一年的时间让他们无法参悟透彻,可这皮毛,已然够很多人进步了。

    就这样,在游戏里过了两年,居庚雷打不动地跟各种江湖人士学武、交流感想,还写成了册子,间或去给云杉月打工赚点数,从而把游戏里的册子兑换到现实。

    云杉月:“……”

    两年后,国际武术交流大会上,居庚以二十岁年纪成为了一匹黑马,成功夺得第一。

    还是碾压式的那种。

    顶着家人亲戚的热切目光,居庚有点犹疑,不确定道:“我好像,感受到内力的存在了。”

    父母:“!!!”

    亲戚:“!!!”

    小舅舅:“我就知道能行!!!”

    ·

    齐大是第一批玩家,一开始,他应聘的职位是杂役。

    也就是什么都管。

    跑堂的负责上菜报菜,其实就是小二嘛。杂役是扫地收拾桌子,还要在其他职位比较忙碌的时候过去帮忙。

    齐大,一个油瓶倒了都懒得去扶的懒癌后期患者,就这么快快乐乐地接受了新身份。

    还在里面擦桌子擦得兴致勃勃。

    就只是单纯地摸着木头的纹理,他都觉得特别刺激。

    玩了一段时间游戏,他妈来了。

    然后惊讶地发现,他住处居然如此干净。

    齐大:“嘿嘿。”

    有时候会下意识去擦桌子,再然后就收拾了起来。

    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他在游戏里养成了见到桌面垃圾就要去收、看见地上有杂物就要去清理这样的好习惯,也就顺便带到了现实里。

    “妈,你但凡早天过来,我都不是这样的。”他道。

    mama失笑,觉得儿子是在开玩笑。

    早先还以为他过不好独居生活,没想到现在看着还不错。

    ·

    高炉炼铁那边卓有成效的时候,云杉月找到的铁矿也源源不断朝着照阳城运送而来。

    大部分交公给朝廷,少数自己留着用。

    但后来,由于炼铁技术过于高超,工坊出来的都是精铁,导致官府那边反悔了,说这都能做兵器用了,不能散播到外界去。

    万一被外族人大批量买走,送去边关倒买倒卖呢?

    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我们夏宁嘛!

    要用铁的地方多了去了,云杉月做高炉炼铁,就是为了出精品。你现在让她降低产品质量,她怎么可能会干?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再说了,大家还想搞蒸汽呢!

    谁家进步的技术愿意自动后退啊!

    云杉月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反而扣下了更多的铁矿给自己用。

    府衙:“……”

    妈的我好气!

    但是我无能为力。

    掌柜此举很给力,玩家们很兴奋。

    府衙虽然废物,好歹占着个官方的名头,与其作对,岂不是很刺激?

    云杉月则是嫌弃这个新上任的换届府衙人员,有点作。

    成邃还没逼逼呢,你个工具人搞什么搞?

    她一纸信件送去京城,没多久,府衙这边就换了新的大人来。

    事实上,多亏成邃此举迅速,不然他可能会错失大炮这种神奇武器。

    玩家们想搞火·药,虽然做不到多好,但稍微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这东西不急,研发速度就慢了些,不过好歹是做出来了。

    后来,也就安在了远航的巨轮上,成为了有力的远距离攻击武器。

    ·

    远洋的船队是两年后回来的,满载而归。

    当第一艘福船出现在长传港的时候,等候在此的人纷纷大喊了起来。

    岸上的人蹦着跳着,跟船上的人打招呼。

    尽管知道他们看不见,大家也不愿意吝啬这点呼喊。

    这是联通了整个世界的第一次远距离航行,六个大洋被一一游过,世界地图板块被缓慢打开,各式人种也出现在了船长的航海日志上。

    随船出发的人们,用他们的墨,记录着这次航行的所见所闻,描绘着途径的波澜壮阔。

    黄金、宝石、香料、新作物、动物……

    吃水线深深地扎在了大众的眼里,那船格外大,上面的珍宝格外多,单是运送到岸边,就用了成百上千条小船!

    后来,单单是统计这些带回来的东西,就花费了一月之久。

    长传港的百姓们,那些时日最好玩的活动,就是聚集在官兵们围成的警戒线以外,探着脑袋去看那些从岸边运回来的大箱子。

    “这是第几个了?”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哇!这么大的动物,是大象吗?”

    “有孔雀!”

    热热闹闹,如过年一般。

    而成邃,他在朝堂上终于扬眉吐气了。

    大臣们因为出航一事,叨叨了好几年,从开始启用船坞到船队出去,一群人天天攻击他,说这事劳民伤财,说外面危险重重指不定要损伤多少人,说也不一定能带回来多少钱万一赔本了呢……

    看看!多打脸!

    成邃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那些曾经骂他骂得唾沫星子都飙出来的人脑袋低得就有多厉害。

    成邃:“畅快!哈哈哈哈哈哈!”

    这等不成礼仪的动作和说辞,本该被人攻讦纠正的。

    可是……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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