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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日头,陈隐准备自己去集市上瞧瞧,开开眼界。

    *

    这头田羽收了回信,还没说什么,身旁挽着她的白轻轻先冷哼出了声。

    “我就说你不该邀请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和焦恬交好,自然而然的对陈隐也心生不喜。

    田羽不知如何接话,挠挠头道:“陈隐果然不凡,也已经引气入体了,先前传闻她无灵骨确实是误判。”

    田羽虽生在修仙界,却只是凡尘小村的农家少女,父母为了凑齐她来赤霄门的盘缠,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

    要是往常,这些眼高于顶的修仙世家子弟怎么也看不上这样的人,可偏生她在秘境第二关直接引气入体,成为了引气期一段的修士。

    资质愚笨的人甚至数月才能摸到引气的门槛,而资质好的不需引导,自己便悟出一条道来。

    田羽这样一个小小山村出来的农家女,就是这批新弟子中跨入引气期的几人之一。

    白轻轻已经接到了家族中的消息,让她多同这些直破引气期的同门接触,若能交好那更好。

    可这些人要么是从修仙世家走出来的,要为自己家族效力。

    要么就是陈隐、余关山这种疯疯癫癫的刺头儿,想啃也无从下嘴。

    他们前些日子都冷眼过、欺负过陈隐,谁承想她不是个真废物,反而资质很不错咸鱼翻身。

    而两次试探着接触余关山,那人又冷又横像块木头,让她吃瘪忍气。

    索性还有一个田羽又傻又无知,最好拿捏。

    打定主意的白轻轻便制造了个小由头,顺利接触了田羽并当起了“闺友”。

    想到陈隐,她面色沉了几分。

    谁知道陈隐是不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引气入体的,更何况修仙一途看的是后续的仙途和机缘。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更何况修仙界是出了名的“天才夭折大赏”。

    *

    此时的陈隐晃晃悠悠迷了好几茬路,终于找到了后山集市的入口。

    距离入口还有几十米,迎面擦过几个外门师姐,交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听说大师兄要出门历练了,这才回来多久,又有突破的迹象了。大师兄果然是第一天才人物!”

    陈隐耳朵微动,哦豁,傅重光又要下山了。

    不过也和她没关系。

    “你听说了么,外门新入的一批弟子里,有个女弟子自称是大师兄的红颜知己!还说他们在人间就私定终身,大师兄这才带她回宗门!”

    陈隐身子一僵,晃悠的步子也顿了顿。

    这故事好生耳熟,当事人好像……就是自己?!

    可故事究竟是怎么传成了这个样子?

    再传几天,是不是她和傅重光的娃都要蹦出来了?

    不知不觉,陈隐的思绪又偏了。

    她活了快二十年,一心为国为民,身边的男性不是能当爹当爷爷的大臣,就是宦官阉人。

    又因有个打小定的相府之子未婚夫,也免去了为婚恋烦心。

    两人六礼已经走了五程,日期也定了下来,那少年已算是她的王夫,就差两个月要办完婚大典。

    临门一脚,自己在床榻上被系统掳走了,水灵灵的王夫也飞了。

    不知道自己没了踪迹后,系统捏造的“帝君”是否和他继续成亲。

    相府公子的脸陈隐已经记不清了,依稀记得小时候见面时,那是个清贵聪明的小少年。

    后来宫中形式紧张,她忙于应对课业,又加上宫变和南征北战,未过门的未婚夫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京中流传那人俊美无双,文韬又天下一绝才高八斗,是京中贵女的梦中人,陈隐也不甚在乎。

    无论她喜欢与否,无论那人愿意与否,他们都是绑在一起的,都是夫妻。

    自己已是有夫之人,这样传自己与傅重光的绯闻。

    不妥,不妥!

    正当陈隐还在纠结时,快走远的女修们咬牙切齿的声音飘忽传来。

    “我听内门的前辈说了,大师兄说根本就没这回事,定是那外门女子编造的。”

    “听说那人生的妖里妖气,让我遇到定要揍她一顿!”

    “……”

    陈隐面不改色,“嘶拉”一声弯腰把已经扯短的裙角又扯下了块布头。

    紧接着将自己头脸包的严实。

    第8章 初入仙门8   两分龙运

    内门,琼光殿之中,一身着白衣的俊美青年对着上首的长辈再拜才起。

    “师父,弟子下山了。”

    琼光大殿之上端坐的正是赤霄门这一代的宗主掌门人:乾清道人,已然是这个大世界中的顶端人物。

    尽管如此,他略显老态却并不浑浊的眸子看向自己得意弟子的眼神,却是复杂而欣慰的。

    从他捡到傅重光的那个雪夜,他就知道自己给宗门带来了一个绝世天才。

    一个天生就是引气入体的孩子。

    而傅重光也并没有让人失望,短短几十年,他的修为便快要追上自己这个修炼了快千年的老东西。

    其天资可谓好的惊人,仿佛修炼对他来说,就是呼吸,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毫无瓶颈可言。

    这怎能不让乾清道人觉得骄傲、觉得欣慰?

    那夜他途径山脉,要不是清晰感觉到一阵呼吸,差点就要错过雪地中那个不哭不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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