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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没传多久,便被众外门弟子争相讥讽,笑传出这言论的人夸大其词,也不怕把自己的腰闪了。 “我承认,那个余关山确实是个天才,可他也才引气六段。你们以为那陈隐是什么仙人大能转世?引气大圆满?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说话者是个败于余关山手中的青年男修,此时一脸不屑。 “别痴心妄想了,那陈隐就算回来了,也是被向宏师兄吊打的份儿。与其有空做这个天才梦,倒不如想想怎么求向宏师兄饶她一条小命吧!” “哈哈哈师兄说的是!我之前就觉得这女修太过嚣张!不过是个后辈,竟然对王师妹下囚斗令,现在看来是该被好好教训了。” “……” 一群讥笑的男女修士大多是平日里看不惯余关山高傲做派的,又或是想攀附向宏的。 洞府中,正在修炼的王映月忽然收到了好友的传讯。 刚一打开,便看到了陈隐回来了的消息。 她意一时气血不稳,心绪浮动。 “怎么可能?那个贱人明明已经死了!” 可是她知道,好友知道她最恨那陈隐,是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陈隐真的没有死,她活着回来了! 王映月放在膝头的手握得死死地,止不住的轻颤,她一口牙死死咬紧,忌惮、羞辱、不甘此时一并涌上心头。 一年前的囚斗战争,是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候! 她的面子被陈隐那个贱人踩在地上践踏,本命灵剑也被诡异夺走修为爆跌,她一度不想再回宗门了,可是却耐不住父亲逼迫,只能回来。 她本以为自己会被百般讥讽,却得知陈隐死在了外头的消息。 天知道王映月得知陈隐死讯后,有多想仰天大笑。 活该! 这贱人死得好! 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再提那日之事,一个死人,是不会被记住的。 就连王映月都要忘记那日的耻辱时,陈隐回来了。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巴掌,时时刻刻在提醒王映月,那些过往还并没有被掩埋。 怎么办?! 王映月心里很慌,她不敢出门,怕一出门看到的便是其他同门异样的眼光。 慌乱之中,她忽然便冷静下来。 对,还有向宏师兄! 向师兄出关时已经筑基了,他还亲自去毁了那陈隐的洞府。 要是向师兄知道这贱人没死,定然不会放过她! 一时间王映月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强行镇定。 外门大多数人虽然不像这般恶意讥笑,但也都摇头不语,认为陈隐虽然回来了,却凶多吉少。 “向宏心狠手辣又颇多手段,这女修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就在消息愈传愈烈,一个修士忽然出了面。 车薄隘,又一个外门中的风云人物。 他入门时间不长,堪堪六七年,为人也十分低调,很少在外门中露面。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被其他人所知。 据说此人临门一脚就要踏入引气大圆满,已经是一位长老内定的亲传弟子,只等一入筑基进入内门,便被记入名册。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最先说出陈隐很可能引气大圆满的,便是他。 车薄隘虽然并不关心外门这些势力争斗,他甚至连陈隐是谁、和向宏又有什么恩怨都不清楚; 但陈隐破开结界时,他正巧在附近,将那少女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一瞬间,他从陈隐的体内感受到了浑厚的内力。 他看着陈隐以手为刀、生生刻字,向来迟钝的青年瞳孔死盯着陈隐,开口问道身边的同伴: “那人是谁?” 同伴有些意外,“你怎么对一个小姑娘起了兴趣?是不是瞧着人家长得好看,话说回来这还是个话题人物呢……” 车薄隘皱了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屁话,她很强,我看不透她的修为。” 这女修他从未见过,但是他知道,陈隐会是他天下大比上很强劲的对手! 车薄隘临门引气大圆满,他看不透修为的,要么和他同阶段; 要么……比他修为还高! 讥讽的外门弟子们就像是忽然被扼住了喉咙,死寂和震惊在所有人心中蔓延。 他们想说,是不是陈隐用了什么隐匿修为的宝物? 可是他们心里清楚,或许那个他们心中那个最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的。 陈隐已经到了引气大圆满! 最开始出言讥讽的青年修士脸色难堪,他勉强笑笑,又道:“就算那个陈隐真的到了引气大圆满,别忘了向宏师兄已经筑基了。” “是啊,引气期怎么可能打得过筑基期的修士……” 终于有修士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怎地就知道引气期比不过筑基期?别说陈隐师姐她刚入门便打败了引气五段的王师姐,就说大师兄,他也是筑基时就跨级战胜了蜕凡强者!” 被反驳的青年恼羞成怒,“田羽你竟敢顶撞我?!她陈隐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大师兄相比?!” 忍不住开口的,正是大平时成功逃回来的田羽。 她比一年前成熟稳住些,此时虽然害怕,却涨红着一张脸大声反驳。 她身边的好友也是个颇为胆大的小姑娘,一把将田羽拉到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