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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一个是断岳宗筑基期第一人:杭赴希。 陈隐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修士的真容,她对断岳宗弟子的印象其实并不好,但这位内门大师兄却一身浩然正气,几乎能同陈隐识海中的那道‘意’之力相媲美。 这说明这位筑基第一人定然一心向道,不是那种jian诈狡猾之人,令人心生好感。 连战两场,一袭蓝袍的青年修士吐息依旧很稳,看起来还能再战。 但他并没有继续,而是选择就地打坐,一团灵气将他包裹在其中,与外界隔离。 而另外两位,其一身形较矮,先入目便是一颗圆滚滚光亮亮、带着戒疤的脑袋。 这小和尚一袭黑中透红的海青,额间一点朱红,面如白玉,周身若有金光,此时作合十礼于胸/前。 哪怕他面容年轻,可那张面孔令人一见便心生敬意。 这便是忌佛寺的那位佛陀转世,法号‘释人’。 远处奚存剑胜了一场,便不再比试,直接跑到了看台看得津津有味。 按他的话来说,大比还要进行四十天,天天打岂不是要累死。 他嘿嘿一笑,“只要后二十天挑战赛多打劫一些冤大头,分数不就水涨船高!” 此时奚存剑便坐在鸿蒙殿的最前头,和身后的师弟师妹们满嘴跑火车。 “你瞧瞧那个谢千柉,那就是死脑筋!要学学你们大师兄,凡是多动脑子,听见没?” “听到了!” “大师兄英明!” 身后一群半大少年在不靠谱的师兄带领下,应和声响亮。 他身后站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圆脸青年,正是刚刚同释人和尚比试落败的修士,他难过的并不是因为输,而是因为自己输的太快。 甚至他还没怎么开始,就已经被强悍的手段终止结束。 见自己师弟兴致缺缺,奚存剑皱眉看了眼台上双手合十的小和尚,道:“你才输了一场,不是你不好,是那和尚太妖了!你看看他那光头亮的反光,一看就不正常……” 最后一位连胜的修士,是个女修。 她一袭粉里透白的裙衫,头上扎一对圆圆双髻,脸蛋白软十分可爱。 可她的实力却没有长得那么无害。 陈隐一见她的面孔,便认出这小女修便是之前在外门集市上偶遇的那个。 看来她胸前融合的那两块诡异鳞片,真的同她有关了。 “那个,就是我和你说的妖族弟子,名为红离。据说妖族寿命长久,别看她看着才十来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可能已经上百岁了。” 演武场上有人一大半已经空了,许多修士决定调养生息,明日再战斗。 也有一些演舞台还在战斗。 而陈隐和周敦恒的视线掠过一个个面生的修士,终于看到了靠里的余关山。 一片硕雪之中,青年人的白衣白影几乎要同演武场中的小天地融为一体。 他对面那个修士的剑法看着更为华丽,挥剑之时气势十分盛大,耀眼的光芒同阵阵破风声不断响起。 周敦恒不是剑修,见同余关山对战的那个洪强咄咄逼人,大半演武场中都是那瘦猴的剑光灵气,不免有些担忧。 “余关山他……” “别担心,他不会输。”陈隐沉声安抚道。 她接触过剑意,更拿过剑,比周敦恒看得透些。 洪强这人和他的剑法,都是绣花枕头。 中看不中用。 别看他剑法耍的像模像样,又是五彩斑斓的灵气,又是呼啸如风的剑声,但其实他的剑法很空,根本就没有领悟到所使剑法的真正意义。 这也是为何他一个筑基稳固的修士,迟迟无法打败引气修士的原因。 若是仔细看去,华丽绚烂的剑光虽然惹眼,但是并不实在,就像是一片空有架子的虚影。 在无声的落雪覆盖上来时,便被侵蚀覆灭。 反而是那看似毫无声息的皑皑白雪,一层一层地堆叠,将整个演舞台中染上一片冷意。 演武场中,洪强死死咬紧牙关,灵气不断输入剑中。 他之所以能和余关山打这么久,完全是因为筑基期修士的灵气贮存是引气的数倍不止,他想的很好,哪怕是耗也能把余关山耗死。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打到最后唯一的仰仗竟然也只有耗了。 洪强的心已经慌乱,一股脑的输入灵气提剑乱砍,对面余关山一直在举剑格挡、又或是反复游走。 那少年本就一身白,此时因为灵气匮乏体力不支,脸色更是白,整个人像是冰雪中的雕塑。 每每洪强觉得自己该赢了,可这该死的余关山就是死都不认输! 若是自己输给了一个引气修士,同门会如何嘲笑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和齐靖宇解释…… 这样的念头无法抑制地不断涌入脑海,刺激得洪强一咬牙,劈砍的动作更加疯狂。 台上的众位长老也在关注这个演舞台。 他们一开始是觉得,引气对战筑基还能坚持这么久,说明这个修士心性坚韧; 可当他们仔细一看,便惊住了。 原因无他,这个叫做余关山的修士小小年纪,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剑意。 更加令人震撼的是,打斗之中他手中的离旋剑微微颤抖,时而发出阵阵剑鸣。 这分明是剑灵初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