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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放心的。柳姨娘耐心得跟姚瑾解释道:我跟你说,对面那位擦黑就出去了,刚刚才回来。那边若是真的上吊了也铁定死不了。 姚瑾想到姚珠敲诈她的事,忍不住就心中生气,恨恨地道:还不如死了呢! 怎么了?柳姨娘轻皱着眉问道。 柳姨娘眉眼精致双目明亮,额头轻轻一皱便如西施捧腹,惹人注目。能让姚新海喜欢到连庄铺都给置办的地步,柳姨娘也是个不能小觑的人。 姚瑾自然也知道,所以每次有事都喜欢找柳姨娘,见到柳姨娘关切的目光,她忍不住含着泪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柳姨娘道:姨娘,我们真得要给她这钱吗? 真是泼皮无赖,跟她那个娘一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柳姨娘没料到会有这种事,顿时怒火中烧,但看到姚瑾眉目含泪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只得强忍着怒火骂了几句,又劝慰自己的女儿道:好瑾儿,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得不偿失。再说这事本就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狗东西见钱眼开欺软怕硬,有本事,找太太要钱去! 姨娘,那这钱姚瑾抽噎着问:能不能想个法子,不给她? 柳姨娘看着姚瑾红着眼睛目光晶然的看着自己,再大得火气也发不出来,她拍拍姚瑾的手背道:你放心,有我呢!明天一早我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一个傻姑娘,怎么会想起来敲诈起自己的meimei来? 说着,目光灼灼的看向门外,似乎想将目光化成利剑,透过门窗狠狠的射向对面的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泛出白光,姚珠就被如玉推醒。虽然只是个妾室,但是因为惠州和并州距离较远,她需要早起就开始准备。好在前几天丫鬟婆子们已经准备了要带去的衣服首饰,甚至连送她过去跟她过去的人都选好了,男的集结在前院,女的在姚珠院里的空屋子暂时落脚。 如心和如兰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姚家的老仆人,自然不肯让自己的儿女跟着一个妾去胡府。早就请示了姚太太,等姚珠走后还留在府里做事。跟随姚珠去的,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如玉外,也就随意买了两个差不多的小丫鬟跟着去了。 反正到了胡府,规格配置都要按照胡府的规矩,底下下人也有当家主母安排。若不是因为姚珠是姚珺的三妹,别说两个小丫鬟,就是让姚珠只提个包裹过去也是有的。 毕竟是个妾室,对于身体虚弱没有子嗣的胡府来说,作用不言而喻。 姚珠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妾室是去做什么的。 生了儿子,好却也不好。抱到嫡母身下抚养,嫡母会考虑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会不会对自己亲?或者这个妾室到底听不听话?若是不听话,要不要加点作料送她归西?若是听话,养子长大了会不会变成白眼狼,只记生恩不记养恩? 总之,只要走上妾室这条路,就意味着与正室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使那正室是她同父异母生的亲jiejie也不能脱俗。更可况,她们这种同父异母,在彼此出生时已经有了一层不可调和的嫡庶之争。 姚珠伸手去洗脸,手刚触到铜盆就被烫的缩了回来,她看着眼神闪烁的如玉,伸手就将铜盆给掀翻了。铜盆落地,发出哐当的声音,伴随着如玉的尖叫在地上弹跳两下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你叫什么叫?姚珠伸手扯过毛巾擦了两下甩到地上,:这么热的水,是想烫死我不成?昨天想拿药毒死我,今天就想拿热水烫死我,怎么?对我不满意?好啊,那你就滚,找让你满意的去!别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如玉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起身。guntang得热水浸湿她的衣衫,让她忍不住咬牙不敢再发出声音。周围的丫鬟都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姚珠把火气转移到她们身上。 还不快滚,别在这碍事!姚珠说着伸出脚就要踢过去。 如玉忙起身逃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拌了下差点摔倒。姚珠看到了,忍不住又骂道:真是毛毛躁躁不长记性,还想伺候我?一会我就去回了太太,爱给谁给谁,我才不要你这样的丫头。没得惹一肚子气!你们干嘛呢?装木头人?没看到我这边乱着呢吗?还不赶紧打水服侍我梳洗? 其他人忙起身,打水的打水,拿新毛巾的拿新毛巾,洒扫的洒扫。要跟着姚珠去胡府的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见其他人都用不到自己,偷偷从旁边绕到门口跑了出去 柳姨娘就在这个时候进了屋子,看到屋内乱糟糟的,忙用帕子捂住嘴巴笑道:哟,大早晨的,这是要干嘛? 姨娘怎么过来了,新来的丫鬟服侍不尽心,惹姑娘生气了。真是的,乱糟糟的,倒让姨娘笑话了如心将柳姨娘让到室内,解释道。 姚珠本来正拿着毛巾擦脸,听到如心这么热情的跟柳姨娘解释想要掩饰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扔下手里的毛巾冷笑道:谁家的姨娘?我还没说什么呢,就随便让些阿猫阿狗的进来,当我这里是市集吗? 如心低头不敢应声。 柳姨娘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但是想到来的目的,她强忍着没有爆发出来。这府里大大小小的婆子管事,谁不给自己三分薄面?唯独这个三姑娘,今儿不知吃了什么呛药,冲着她就叫嚣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