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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你扶我一下。姚珠一只胳膊撑住桌子,艰难的挪动着将另外一只手抬起来伸向胡清。 胡清被姚珠的动作给震惊住,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因为个兵符吓成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生了什么病,或者身体不舒服, 忙伸出手搀住姚珠的胳膊,关切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喊大夫? 姚珠梗着脖子,想摇头却又不敢动,她摆摆手开口,我, 我只是觉得头上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撩起眼皮看胡清疑惑的样子,她抖着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道,钥匙,在,在头上 胡清忍不住挑眉,伸出手在姚珠的头发里摸了半天,终于在靠近头顶的地方摸到了钥匙,将它取了出来,递到姚珠眼前,不错啊,姚三,竟然能想到把钥匙藏在头发里,倒是个好地方。 姚珠如释重负,顿时觉得全身轻松,退后一步看着钥匙,拍拍胸脯表示恐怖道,我的妈呀,没想到我竟然把千军万马放在了头上,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爷以后可别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了,再有一次,非要了我的老命不可。 瞧你那点出息。胡清笑笑,握拳将钥匙攥住,看着姚珠笑话了她几句。虽是如此,眉眼间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不管如何,钥匙总是没丢,姚三功不可没。不然,他可不保证慎王能不能信他。 两人正在说着话,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胡清率先拉开门跑出去,姚珠随后跟着,却见一楼围着火堆吃rou喝酒的一群人都站起身,手上拿着武器,警惕的贴着墙壁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外面人影攒动,似乎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奔走呼号,这些声音中还夹杂着刀刃铁器相碰时的声音,给夜色平添了几分恐惧。 有人迅速上楼,看都没看胡清两人一眼,却也没把两人当成外人,在屋外就躬身对屋内的慎王禀报,爷,外面打起来了。 慎王冷哼一声,但语气并不在乎的开口道,不过是一群喽啰,有什么可怕的,让人将武器收起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的也就去睡觉,这不过刚开始,你们就这么给他面子,等真枪实弹的进来了,你们岂不是怕的举手投降了。 仆从被训得诺诺应是,倒着身子退了下去。底下的人群很快又围了起来,确实是听话的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总是有人不住的看着门外的街道,倾听外面传来的声音,甚至说话声都忍不住小了起来。 姚珠看看慎王居住的屋子,又看了看胡清的眼睛,张开嘴做了个发生什么事的口型。胡清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声,推着姚珠先进了屋,自己拿着钥匙去了慎王的房间。 姚珠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仍是略带焦急的等待,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胡清推开门进来,脸上的表情平静没有波澜,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姚珠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问他,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她虽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来胡市,也不过是听从胡清的吩咐查找慎王的位置。虽说胡清当时并未投诚慎王,但是好像也别无选择。而姚珠虽然跟着楼下一群人席地而坐围着火堆吃烤rou,也不过是看着新奇想要尝试尝试,若是真的让她以后都这般生活。姚珠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疯,可能会忍不住想念街道上卖的各种小吃,想念胡清府里的吃食。她的梦想,不过是找个有胡清在的地方,做个富贵闲人。 胡清仿佛看透了姚珠的意图,拍拍姚珠刚刚因找钥匙变得蓬松如鸡窝得的头,笑着拉她的手坐在凳子上,来,把头发解开,我帮你蓖蓖头。说着,拿过镜子和篦子。 姚珠咬着唇,知道今天想要回去不可能了,抿了抿嘴认命的解开了头发。 头发散下来,乌压压的垂在脑后,光滑如锦缎,蓖头的时候也毫无滞涩,十分喜人。胡清摸着头发忍不住感叹,你这头乌发倒是平顺,跟你的性子一点不相符,真不知是仿了谁。 姚珠眼前浮现出周姨娘的样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顶着一头挽起来的头发,看起来温柔平和,做事时却是雷厉风行。姚珠露出笑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子肖母啊! 姚太太?胡清怔了怔,略有些狐疑开口,随即看到镜子里姚珠的脸色,顿时明白过来,我觉得也不可能,姚太太头发稀疏且发梢易泛黄,跟你大姐的一样,你这头发应是肖了你生母周姨娘吧! 姚珠右眼微微挑起瞪了眼胡清,嘴角含着娇嗔,看得胡清满心酥麻,他伸出手去握姚珠拿铜镜的左手,等事情办完了,我陪你去惠州看看你姨娘如何?我很好奇,周姨娘到底长得如何好看,才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人出来。 姚珠想笑,却是沉默半晌道,算了。你是大姐名正言顺的夫君,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就算是你去惠州,也是作为大姑爷过去的,代表的是大姐的面子,到时候别说是见姨娘,恐怕还没进门就会被太太骂一顿。 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抚养的,哪个更亲一些根本不用思量。即使胡清看重又如何,大姐才是太太肚子里出来的。 胡清从身后轻轻拥住姚珠,在姚珠抬头时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所以说,你需要给爷生个孩子。只要生了孩子,我才有理由给你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到时候你就可以独自出行,也可以去姚府看周姨娘。如何?话说着,他的唇已经开始说着姚珠的脸颊滑向她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