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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就连令尊都没有继承权。老傅总当年便说过,真正有继承权的,是您和华小姐。正因如此,老傅总当年才定下了这婚事。若是小傅总您不好在宣九跟前说什么,那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去说。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我们这群老顽固才会安心。” 傅九扬感到一阵头疼,宣九有心脏病,她又不喜欢华晚,要是强行结婚的话,恐怕宣九要被气犯病了。 现在他和华晚还年轻,结婚的事,他认为可以往后拖一拖。 只是万万没想到,集团里的董事们,竟然开始逼婚了…… 他若是去说,宣九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既然老陈愿意接这个摊子,傅九扬求之不得。 “那就劳烦陈爷爷了,只是mama身体一向不好,您尽量与她商量着来。” 老陈回过头跟几个董事对视了一眼,便应下了这事。 -- 老陈他们几个老董事登门之前,宣九正在家里打电话。 宣九意识到,若想真的让傅九扬和华晚断了,首先就得让傅九扬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所以,宣九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把那些对傅九扬有意思的女人,都按顺序排了出来。 排在第一位的,叫常月明。宣九之所以把她排在第一位,是因为这个女人来头不小。 她的父亲经营了一下娱乐公司,她的叔叔也是有名的仅次于国师级别的大导演。她的姑姑是圈内著名歌手,曾经代表国家到国外献唱。她的奶奶是拿过诸有勋章的军官,她mama从政。 也就是说,常月明集军三代官二代和富二代于一身。宣九之前参加富婆聚会的时候,也听那群人不住嘴的夸赞常月明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凡是家里有儿子的,都恨不能立马攀上常月明。 若非有华晚这门亲事在前面堵着,宣九早几年就想飞到常月明身边跟她拉关系。 好在,宣九去年参加了一个宴会,在宴会上,常月明认识了傅九扬,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一年多来,断断续续都有联系。 傅九扬样貌不差,常月明也对他有意思。这样难得的机会,宣九恨不能立马让华晚消失。 只可惜,傅九扬的爷爷那时候身体安康,有老爷子在前面杵着,宣九也担心傅九扬惹怒了老爷子,失去了嘉宏的继承权,所以也不敢造次。 如今好了,老爷子都住院一个月了。如今更是在医院昏睡不醒。 宣九问过医生了,恐怕是熬不过这个春节了。 要是老爷子一归西,傅九扬顺利继承了嘉宏集团,那她就什么都不必怕了。 宣九每每想及此,都恨不能冲到医院把老头子的氧气罐给拔了。 好在,宣九再恨傅振华,也不敢做犯法的事。所以,她只好日日祈祷,祈祷老爷子一口气上不来,趁早见阎王。 到时候老爷子的葬礼,她一定会亲自cao办。 宣九给常月明打电话的时候,是非常客气的。然而人家常月明并未给她面子,只说自己最近事忙,过几日,一定会登门拜访。 宣九自是不能强迫人家到自己家来。挂断电话之后,她又在心中把华晚骂了一通。 好像常月明不给面子,全是华晚的错一般。 宣九想了想,继续翻动小本本,准备给待选儿媳二号打电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位老董事上门拜访了。 老陈那几个人,都是当年跟着傅振华打过天下的人。宣九见了面,都得管他们几个叫叔。 想当年,宣九刚进傅家门的时候,傅振华是一百个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妇。 老陈那几个老头子,也不怎么待见她。 若非如今傅振华病了,住在医院人事不醒,恐怕他们几个老头子,也想不起她这个少夫人来。 宣九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应该硬气起来。 待老陈和老刘他们几个老家伙进门之后,宣九甚至都没到门口迎接,她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冲着家里的阿姨说:“陈叔他们来做客,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泡茶。把九扬他爸今年新得的那普洱拿过来,给陈叔他们尝尝。” 老陈看都未看宣九一眼,他落座之后,便开门见山道:“想必小傅总也和你说了,我们几个这次来,是跟你讨论两个孩子婚事的。” 宣九一怔,脸色一变道:“什么事啊?什么婚事?哪两个孩子?” 老刘轻哼了一声:“在我们面前,你也不必装糊涂。能找你谈的,自然是九扬和华晚的婚事。说起来,他们订婚都六年了,时至今日,这婚事一拖再拖,始终都没办成。如今老傅总生病住院,是该办个喜事冲冲喜了。” 宣九想耍威风,便也没把老刘放在眼里。 “哎呦我说刘叔和陈叔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冲喜这说法。九扬年纪还小,心性不稳,这婚事不着急。” “是九扬不着急,还是你压根就不想让华晚进门?”老陈语气顿时严厉了几分。 宣九到底还是怕这几个老头子的,一句话便被老陈给唬住了。 她脸色变了变,随即转头道:“既然陈叔您这么说了,我也不怕告诉您。华晚这孩子,没礼貌没教养,我是一百个看不上。” “华晚那孩子什么性情,我们比你清楚。如今,由不得你看不上,这婚事是老傅总定下来的。当初也正是因为你们答应了这婚事,老傅总才决定将嘉宏的继承权交给九扬。你不喜欢,当初就该拒绝。既然没拒绝,这婚事你就没理由反对!除非,你想让傅九扬放弃嘉宏的继承权。”一直没说话的老张,也懒得跟宣九废话,直接将底牌打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