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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薄戮突然出现,单手捅进地煞兽的身体,取走了妖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气死她了!

    果然,绾绾看到不远处,站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狐裘大衣缓缓靠近,银色长发垂落,幽黑眼眸残余未尽的杀机。

    哪怕知道是幻境,绾绾也感到无法忽视的压迫。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握着妖丹,鲜血从他腕骨的炼金滴落,滴答滴答,浸入泥土。

    他来到“绾绾”面前,对她的骂骂咧咧置若罔闻,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指尖嵌入发丝,轻轻一扯。

    拿走了“绾绾”暗红色绸带。

    树后旁观的正主绾绾脸上绷紧了。

    混蛋!那是她最喜欢的发带!

    她花了三个月时间用赤雪之巅的冰蚕丝做成的,快还给她,那是她的心血!

    地上的“绾绾”也有了反应,挣扎着想要起身,又重重摔回去。

    “薄戮,那是我最喜欢的发带,还给我!”

    “夺我妖丹,掠我心爱之物,我要杀了你……”

    “杀我?”薄戮掐住她的脖子,眸光冷彻,“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绾绾记得那时自己很愤怒,还有怆然赴死的悲戚,她身受重伤,薄戮想杀她易如反掌。

    然而现在从绾绾的角度看,薄戮手上根本没用力,虚虚地贴着她的脖颈,比起杀戮更像是情人间的触摸。

    “要杀就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绾绾”冷冷道。

    一缕银发垂落在她颈间。

    薄戮低声发笑,“你做鬼也不会杀得了我。”

    他抬手覆在她的双眼。

    下一刻,“绾绾”沉睡过去了。

    薄戮低首凝望着她,铺开的狐裘像泼墨,大半覆在她身上,片刻,他青白的指节缠上“绾绾”的腰带,扯开,一层层衣衫尽数褪下。

    绾绾看着这一幕,心里炸开了锅。

    当年她晕了过去,他对她做了什么?!

    不是吧不是吧。

    她都烧成那个鬼样子了,浑身没一块好rou,他还动色念?!

    绾绾看不下去了,她要过去打死他。

    然而没等她动作,就见薄戮划开掌心,鲜血直滴,落到她的伤口上。

    “?”绾绾微睁大眼。

    薄戮神情淡淡的注视着“绾绾”,身上带着森冷寒意,只是手上动作没断过。

    rou眼可见,“绾绾”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愈合了,烧焦的皮肤光滑如初,像剥了壳儿的鸡蛋。

    欸?

    他,他替她疗伤?!

    绾绾心头浮现怪异的感觉,五味杂陈。

    万万没想到,死对头会给她治伤。

    做完这一切,薄戮帮她把衣服穿上,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注视良久,忽然俯下身。

    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那个站在修真界巅峰,威震全天下的天魔,此刻却温柔的亲吻身下的人。

    这,这!

    死对头居然偷亲她!

    绾绾脚步趔趄后退,耳根瞬间涨的通红。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男人漆黑眼眸一凛。

    被发现了!

    绾绾心头一惊,转头就跑。

    惊天动地的威压扑来,寸步难行。

    转瞬,薄戮已经来到她身前,单手撑在树干,拦住绾绾所有的退路,让她逃无可逃。

    宽大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衬得她就像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无形的大掌掐住绾绾的脖子,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他要杀她!

    “是我,我是绾绾!”绾绾忙道。

    “绾绾?”薄戮视线与她相撞,眸光里的戾气有一瞬滞涩。

    第19章 夫人   你方唱罢我登场!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

    只有一瞬间,对绾绾来说够了,她刷地跳到薄戮身上,使用缚身术,手里的弯刀抵在他的脖颈。

    无论近战还是远战,绾绾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转眼就反制薄戮,她心情愉悦扬起唇角,“怎么,被我制住感觉如何?”

    薄戮俊秀的眉眼盯着她,脸侧赤红魔纹蔓延到颈部,忽然唇角妖冶笑了笑。

    啊这个男人太讨厌了!

    “……”绾绾把刀送进一分,“笑什么笑!被人挟持了你还笑!”

    忽然想到什么,绾绾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快把发带还给我……不,还给她!”

    就算是幻境绾绾也不许有人欺负自己。

    “错了。”薄戮突然说。

    绾绾:“……?”

    看懂她懵逼的眼神,薄戮懒懒地挑起眉梢,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刀锋,“缚身术用错了。”

    下一瞬,他身上骤然爆出惊人的魔气,双指一夹弹开了玄月弯刀,反剪绾绾双手,把她抵在树干。

    “你!”绾绾心口气得微微起伏,脸蛋涨红。

    薄戮靠在她背后,微微低首,捏着她的下颚,“这才叫缚身术,感觉如何?”

    一听就是老混账了。

    绾绾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气死了,无论幻境还是现实都那么讨人厌!

    她气到眼圈有点泛红。

    薄戮敛了笑。

    忽然,目光落在她手腕的佛珠手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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