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页

    “我这么有见识的刀灵都没见过这么仙气飘飘的宫殿!”

    “这儿就跟做梦似的。”

    “你就当做梦吧。”说话间,绾绾已经进入宫殿,这里极为宽广,走近一看,才知此处不过是一座前殿,地面由碧玉般的石头铺就而成,一路绵延,尽头又是另外一座宫殿,淹没在云间,若隐若现。

    她走了一段路,忽闻前方传来嬉闹声,想来是有人。

    果然,三三两两的人群腾云驾雾,一个个皆身穿皎洁雪衣,头戴玉冠,腰系玉牌,上面分别刻有尊号,所有人面容俊俏,周身荡漾着仙气,举手投足间优雅尊贵。

    一群少女手执桃红团扇,身边跟着漂亮纯洁的灵兽,嬉笑着走来。

    “那些人是神仙?!”刑天彻底震惊了,如今已经回味过来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上界!”

    “你刚才是借用长生叶的力量通向上界,问题是阿绾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来到上界?难道……难道你就是上界的人?”

    刑天被惊傻了,主人她居然隐藏得这么深,她居然是天上的神仙!

    “主人你不厚道啊,都不告诉我,我好歹矜矜业业跟了你这么多年。”刑天感觉委屈死了。

    绾绾:“我也是才记起来。”

    刑天:……

    眨眼间,那群仙人经过,看到绾绾时皆放缓脚步,眼神满是惊讶。

    “她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说不定是刚刚飞升上来的新人,什么都不懂。”

    “哎。”有女仙靠近,神情轻慢打量了她一番,抬起下巴道,“哪里来的新人,你可知天庭不是你随便走动的地方,万一冲撞了哪位神君,可不是你担待得起的,赶紧到新人报到处报到。”

    “新人报到处在哪儿?”刑天下意识问道,心里也是好奇。

    女仙捂唇轻笑,讽刺地弯起眼角,“这都不知道,就那边。”

    她随手指了个方向。

    其他人神情微妙。

    绾绾:“若我没记错,那是相反的方向。”

    女仙一惊,脸色有点不太好,凝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浮华殿做什么?”

    “我要见帝君。”

    话音一出,四周安静地可怕,众人脸色各异。

    见绾绾不像说笑,一群人顿时窃窃私语。

    “她要见帝君,好大的口气,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说话。”

    “帝君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岂是说见就见的?”

    “说不定她有要紧事禀报帝君?”

    “再要紧的事也要找人上报,帝君那边允了才能面见帝君。”

    ……

    那位女仙觉得她异想天开,以为飞升上界就可参见帝君,真是可笑至极。于是阴阳怪气地说,“费尽心思想见帝君的人多了去,又有谁真的见到?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好好做你的小仙吧。”

    忽然就在这时,从洁白云絮上落下一道身影,“何事这般喧闹啊?”

    那人坐在一头仙鹿上,身着蓝色和白色搭配的服装,头发整齐束起,额前刘海微微遮住右脸,露出一双深邃发亮的眼睛。

    女仙立马换上一副笑吟吟的面孔,姿态蹁跹迎上去,甜美道,“小仙见过司命星君!”

    上界也是讲资历的,像她这种位列仙班数百年的只算小仙,对上已经待了数万年的老神仙,自然恭恭敬敬。

    司命星君的注意力却被人群中那抹烟青色吸引住。

    他从仙鹿背上下来,快步过去,绕着绾绾走了一圈,凝眉,神情十分认真。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女仙被忽视,笑容凝在嘴角,又眼巴巴凑上去,“星君,这个新人一点规矩不懂,居然说要见帝君,真是好大的胆子……”

    话还没说完,只见司命星君猛地一抚掌,“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日日夜夜盼着你呀,来来来,随我一起去见帝君!”

    霎时,鸦雀无声。

    众人:???

    女仙脸色铁青,忍不住上前,“司命星君,您是不是看错人了?就她?”

    正想拉绾绾的男人忽然转过身,神色肃穆冷清,一点面子也不给地睨她,“本星君的事何时轮到你霓裳仙子管了?劝你还是好好修行,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莫要成天嚼舌根!”

    其他人“噗嗤”地笑了。

    霓裳仙子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等绾绾跟司命星君离开后,这时才有人“啊”了一声,豁然开朗,“我想起来了,那青衣姑娘不是什么新人,很有可能是小梨花仙。”

    “梨花仙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

    有些岁数小的神仙,比如霓裳仙子这种,是没听过这位。

    “那我就给你们好好说道,这梨花仙原本是帝君下凡历劫时随手折下的一株梨花,被帝君带回帝宫,吸取天地日月之精华,五百年竟长出灵智,又用五百年孕育出心窍,最后在帝君的帮助下化得人形,取名小梨花。”

    “还有这种事?!不对啊,帝君身边有这么一号人,我们怎么没见过?”

    “先别急,且听我说。这小梨花身份特殊,并无仙职,也没入神仙册,按理说是不能待在上界的,但是帝君对她十分喜爱,就让她做了近身神侍,总算把她留住了。后来大家都叫她梨花仙。”

    “原来如此,那之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