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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泽则好奇地是,陆茴到底他妈的有几个好初恋?此刻他看着陆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海王。 挺好的,渣男遇上海王,这不是活几把该吗? “你听见了,你的地位与死人无异。” 余满东白着脸,拳头抵着唇色血红的薄唇上,勾唇一笑:“她口是心非。” 岑越泽满不在乎敷衍道:“可能是吧。还是有的。”他态度正经,“或许她的心里还给你留了一副棺材。” 死人就该住在棺材里。 这句话攻击力极强,侮辱性也极强。岑越泽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也是个奇迹了。 陆茴在心里给他默默鼓掌,岑越泽犹觉不够,不怕死地说:“余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要耽误我们的夜生活,还有,修车的钱我也不要你出了,就当你给我们将来结婚随的份子钱。” 余满东还没说话,陆茴弱弱道:“这车修起来得不少钱吧,该赔还是的赔偿。” 限量款的帕拉梅拉,落地至少四百万,修理费肯定也不低,绝不能便宜了余满东。 岑越泽挑眉,说话腔调慵懒,听着就很欠揍,“我媳妇儿果然会心疼人,知道我挣钱不容易。” 这声媳妇儿,叫的亲热熟稔,陆茴汗毛竖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余满东开始后悔刚才自己还是太心软,他脚底下踩的油门就不应该松开,把岑越泽撞死了现在他也不会这么头疼,再怎么后悔也为时已晚。 满腔的淤血,吐出来憋都快憋死了。 余满东隐忍至极,“陆茴,你今晚真要跟他上楼吗?” “是啊。” “你别后悔就好。” “这必然不可能。”陆茴挽着岑越泽的胳膊,“我们上去吧。” 余满东以前确实有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之能,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掂量自己会不会招来警察,虽然他配了律师团,但也不是万能的。 他亲眼看着这两个人进了电梯,脚上的力气也撑到了最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脑仁肿胀酸痛,揉捏也不管用,还是特别疼特别酸。 他都能想象到那两个人上楼回房会做些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以男女朋友自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余满东方才会失去控制,猛然撞了他们的车,企图破坏或者是阻拦。 余满东不能再细想,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抬头一照镜子,通红的双眸好像在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泪。他深深呼吸,有气无力道:“报警。” 司机愣了,“什么?” 报警自己抓自己?投案自首? 余满东说:“就说这里有人嫖.娼。” 司机人都傻了,想象不到他的老板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还真是拼了啊。 “快点,打电话。” “是是是。” 司机按照要求报了警,小区地址,几栋几单元,楼层和门牌号,精准到位。打完电话,他心情复杂劝慰:“先生,我看陆小姐平日性格还挺好的,您若是想追求她,不妨试试柔和的一点的手段。” 想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蛮横霸道的方式。 余满东打从高中肄业出来混社会那天就不懂柔和两个字要怎么写,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欺软怕硬。他说:“没用的。” 余满东还记得陆茴以前确实是娇娇软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他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从来不怀疑,愚蠢傻气,满脑子只有爱情,从不过问自己丈夫的事业,不起疑不闹事。活得像从古代穿越遵守三从四德的贤妻,他那时候嫌她蠢笨,单纯天真的性格在他眼里也成了缺点。 陆茴也会吃醋,警惕关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他带秘书出席晚会,回家后,她眼泪汪汪,明明不高兴还不敢质问他。忍无可忍终于流着眼泪问他是不是喜欢上秘书,他随便几句话就能哄好她。说得好听她这是不谙世事,说得难听就是蠢。 因为她太蠢,太爱他。 余满东才会在他爱而不得青梅落难时,毫不犹豫将陆茴这个傻子推出去顶锅。如今回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有那么多人可以当替罪羔羊,为什么他就那么狠毒的把她推了出去呢? 看守所的日子已经是难过,刚成年的余满东就是那块地方的常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会有人仗着“资历”欺负你。相比下,监狱里肯定更不好过,失去的自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更多的是剥夺了人活着的尊严。 余满东不能想,每次想都是万箭穿心。“悔”这个字已经被他自己用刀子刻在肺上。 — 岑越泽也受了伤,但bking就算挨了打也要装逼自己一点都不疼。 余满东这厮比他想的阴险,一个半残的老东西下手快准狠,笔笔都是要害,他内伤也不轻。 开锁进屋之后,岑越泽对陆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请你找男人睁开眼睛好吗?” 陆茴面对他难得心虚愧疚,“你还好吧?” 岑越泽捂着小腹 ,“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余满东混混起家,别看他现在残废了,拳头也还是硬的,打伤你的内脏就不好了?”说来余满东并不常动手,洗白后装起文化人,能让底下人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岑越泽被伤口疼的直皱眉,在她面前还是死要面子,“去医院?你看不起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