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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蒙才不管他在纠结什么,他内急,他要去上厕所!

    于是,特殊情况下的苏蒙毫不理会对方温柔的笑容,多情的眼神,推开对方继续往卫生间冲。

    看着少年消失地点的卡修文放下原本伸出想拦下少年的手,面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追求完美的卡修文少爷表示绝对不能忍受和小波塞冬的见面居然被洗手间问题给打断!

    解压后的苏少用洗手台边备着的热手巾醒了把脸,自觉精神了许多,便很有兴致地回去准备继续听那几位校领导吹牛。结果来到那处拐角,那洋鬼子还没走?!

    苏蒙瞧了他一眼,很有打量神经病的意味,但看的时候脚下步伐并未停止。他向来不管闲事,何况他们连陌生人都不是,要真有病也有服务生管,所以擦身而过却被对方拽住手臂时,苏蒙很惊讶。

    还有事?苏蒙丝毫不以自己没有道歉为意,他可是直行,又不知道那里要拐弯,凭什么要说对不起,倒是面前这个,走过一次该当心吧!

    我是卡修文。见苏蒙一脸不耐,卡修文一再看向苏蒙颈间的坠子,想要确认自己没找错人。那蓝色石头应该就是父亲日记中曾提到过的海影石,美人鱼特有的神奇之物,但真正让他确信的却是项托,它的形状与莫利潍家徽一致,是父亲曾倾注大气力打造的定情信物。

    要不是前不久在老头子床头发现秘格,翻出他的日记,他又怎么能循着这条线索这么快地找到他的小波塞冬呢?不过老头子藏得实在是好,他一直不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只是这少年的性格和他的母亲是不是也差太多了?美人鱼难道不该是温柔多情的吗?还是因为他是个男美人鱼的缘故?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事实上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不是吗?想及此,原本纠结的卡修文少爷露出兴致勃勃的笑意。

    我不认识什么卡修文,现在,放手!苏蒙已经确定这洋鬼子真的不正常了,本就稀缺的耐心此时彻底告罄。

    现在认识了不是吗?卡修文勾唇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但之后的行为却着实不善。

    看着忽然拥挤起来的走廊,苏蒙对自己被围感到莫名其妙,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得罪过外国佬,毕竟E市那边老外可不似L市这边随处可见,遇到都不容易,谈何交恶?

    不对,只说交集的话,倒是有过一次,上月初魏建粤不知从哪儿划拉来四个白俄罗斯女人,惹得大家狼嚎一片,很是热闹了几天。这人,难道是哪个女人的姘头?这是来找jian|夫麻烦洗刷帽子颜色?那也不该啊,不是说老外对这方面特别开放吗?何况真要找麻烦,也该是魏建粤郁列啊,怎么让他背黑锅?

    倒不是不愿为兄弟两肋插刀,可是这方面的黑锅,说出去实在不好听,让那群小子听了必然要笑他不吃羊rou都沾一身腥了。

    苏蒙一边脑子转得飞快,手伸进口袋盲发短信,向那哥俩求救,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逃脱的机会。

    事情到了这程度,那服务生终于不发花痴了,想陶然亭开业至今没出过岔子,要因为自己疏忽没及时处理引起聚众斗殴,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冒着冷汗想找经理救急,结果眼睛看了一圈,冷汗冒得更厉害了,自己居然也被围进了圈子,摆明了是不让她有机会通风报信啊!

    情况正危急,一声轻笑显得格外不和谐。

    蒙蒙,我说你怎么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是碰到认识的人了?谢宸看着苏蒙,神色又自然又认真地说着瞎话。

    不知他身后几人是如何动作的,等苏蒙回过神来,已经被他环着肩拥进怀里,那些黑塔似的大汉躺倒一地,起伏的呻|吟声颇有搞笑意味。

    你是谁?对于到嘴的鸭子居然被劫走一事,卡修文有些恼怒,看着在对方面前几乎不堪一击的自家保全,更有些惊疑。

    我是蒙蒙的男友,介绍下,我是谢宸。揽着苏蒙的谢宸笑得极为得体。

    被男友一词雷得打了个冷颤的苏蒙挣扎着想要离这神经病二号远一点。

    乖,不闹,不然会被怪人抓走哦~感觉到苏蒙的不快,谢宸笑意不减,故意凑近苏蒙耳边状似耳语地警告。

    闻言,苏蒙果然不动了,比起未知的危险,他宁可相信谢宸,起码除了那次乌龙,他对他并无恶意。

    于是,接到短信的魏建粤郁列尿遁火急火燎赶来,看到的就是躺了一地的高壮汉子,而他们的兄弟则被个一看就是精英成功人士的高大男人护在怀里,和一个洋鬼子对峙。

    就是这保护的姿态太亲密了点,都快整个人抱住了

    若是往后几年,被天下大同四处麦麸的网络洗刷过,他们一定不会如现在这般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所以那一瞬的疑惑很快被他们抛诸脑后,现在要紧的是救兄弟出战圈。

    喂,听得懂中文吧,听不懂赶紧叫个翻译过来!魏建粤一马当先跑到卡修文面前,挡住他看向苏蒙的视线,那几个妞都是自愿跟哥几个的,事先可没说有你这号人,不知者无罪啊,要嫌帽子颜色不好看,也该跟你家娘们算账,堵我兄弟算怎么回事儿啊?就算你要找事儿,也该找我们说话,我兄弟还雏儿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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