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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待着季桑的好奇与追问,没想到她也只是啃冰棍,而且吃的比他还快。奇怪的人。

    第35章 我想起来了

    季桑不仅是快速地“咔嚓咔嚓”啃完了冰棍,还光速吃起了那堆零食,徐天英咬着冰棍看傻了。虽然季桑以前也并未掩饰自己贪吃的一面,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全程观看。

    终于,徐天英忍不住开口问:“季总,你吃这么快胃不会不舒服吗?”

    “不会,因为我是为了吃而生的。”

    季桑回答地特别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仿佛她正在宣读什么了不起的誓言。

    “你一直都这么吃法但是胃从来都没事?”

    “也不能说一直没问题,偶尔的偶尔还是会有点不舒服的。”季桑回答得很认真,“不过暴饮暴食是一种见效很快的疗伤方法,你要不要考虑试试?”

    “不必了。”即使心里郁结,徐天英也没有傻到这个地步。

    季桑点点头,对他的拒绝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你可以不用叫我季总。”季桑摸摸手臂上正在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说,“在便利店这么被人叫实在太傻了。”

    令季桑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徐天英从善如流:“那我怎么称呼您?”

    “桑桑。他们不都这么叫我嘛。”

    徐天英的嘴唇开开合合犹豫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没能把这个软糯的叠字说出来。季桑瞧着他这仿佛含羞少女一般的样子,心里无奈极了:“算了,太难为你了。”

    “所以你怎么了?”

    “......”徐天英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让他说自己真的要结婚了吗?

    “你不会真的要结婚吧?”

    徐天英被这话噎住了,他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季桑:“这你也知道。”

    “像你这种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的人,突然跟我说什么结婚之类的话我能不上心吗?”

    “季总——”徐天英脱口而出,又摇了摇头,转换了称呼,“桑桑,你的名字是你父母起的吗?”

    小说里的季桑,是没有什么来头的。这个名字估计就只是作者的喜好而已,说不定随便百家姓挑两个字组在一起,就是个名字了。

    那个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小说里这个名字的生命,是怎么从父母那里获得这个名字的呢?

    “我出生在春天,那时候老家院子里种着桑树,正是桑葚结满的时候。家里人想着季桑听起来不错。干脆,就拿这个桑字来做名字了。”

    这不是第一次季桑说出与她本人有出入的话了,徐天英又一次听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

    季桑是家中第二个孩子,她出生时,季家如日中天,季夫人怎么可能在乡下农院里生孩子呢?徐天英一一这样想着,却都没有说出来。也许季桑只是爱说虚构的故事,又或许这些都是真的,而这背后有什么,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深究。

    毕竟如果是一提起就能想起桑葚香甜的名字,还挺可爱的。

    “小时候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觉得太普通,而且写着麻烦。后来和桑葚联系在一起后,我就莫名其妙喜欢起来了。”

    “是挺莫名其妙的。”徐天英笑着评价,“我的名字也是父母起的。”

    “我特别喜欢你的名字!”季桑抢先一步说,“特别的,有气质,你明白吗?”

    徐天英笑意更深,问:“名字还有气质的说法?”

    “那当然。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就透露出一种很英武很帅气的气质吗?”

    “我觉得那可能只是因为里面有个‘英’字吧?”

    季桑对他这种开玩笑的说法不太满意:“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也应该确实跟字有关系,你看你名字的两个字都是对称的,看上去就很规整。徐字呢,也是一个看起来很圆满的字。而我的这个季桑,就看起来......哦,好像也挺圆满的......”

    徐天英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说话,一边看着她的面庞。她手指不断在桌面上比划着字,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认真起来。

    “天英,是天纵英才的意思。”

    季桑猛地抬起头,徐天英像是终于酝酿完毕,说起了他的名字。

    “是我父亲起的名字,希望我能像名字一样大展宏图。”

    “所以我说,果真是个很帅的名字,带上寓意之后帅气翻倍了不觉得吗?”

    徐天英笑得有些疲惫:“但我没做到。”

    “你是说,没有成为名字中的人?”

    “这件事很明显吧。”徐天英自嘲地说,“努力了二十多年,一直在当秘书。”

    季桑觉得有点尴尬,刚刚那句话的扫射范围显然也包括了她。

    “我知道我这么问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季桑犹豫着开口,“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你无论学习能力还是综合素质都非常的强,为什么一直都是做秘书,是慕家的原因吗?”

    徐天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困惑的不止季桑。徐天英本人已经深陷其中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在失败的囹圄不断徘徊,最终在自己应当的位置上沉默,当好棋子。

    “我觉得,可能命中注定我就成功不了。”

    “这什么意思?你还信玄学的吗?”

    “不是。听起来可能有点好笑,但是我感觉我是一个非常非常倒霉的人。”徐天英的声音懊恼中又有一丝痛苦,“慕家并非从一开始就将我框在家族企业中,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脱离这个框架,实现父亲对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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