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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沁离原本有些黯淡的脸因为这句话瞬间明媚起来,“真的?好,沁沁都听五爷的。” 还没迈进夏府大门,夏父就从里面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他使劲地朝府门外瞟,没有看到自己想见之人,心中不由生疑,难道夏媛说的话都是假的? 看到夏父满脸算计的神色,夏沁离抽了抽嘴角,很想装作没看见他。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爹。” 夏媛无聊之余时不时出门看自家小姐回来没,恰好此时见着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昨日在马场上,夏沁离被陆霁抱走,随言拦住她,不允许跟过去。 夏媛当时都担心死了,但转念一想陆霁可是陆轩齐的小叔。 带小姐离开是为了替她治伤,自己也就没那么着急了。 九皇子好心的将夏媛送回夏府,而夏父见夏沁离没有与她一同回来便厉言责问。 夏媛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于是一五一十的跟他说,夏父混迹在金都多年,听后自然往其他方面想去。 “小离,昨天一夜未归可是在哪里留宿?”夏父打量了一番夏沁离,言含深意道。 还没等她回答,他又说:“听闻昨日你从马上摔下来是陆家五爷救了你,你昨晚留宿于陆府?” 夏沁离在心中冷笑,这个老狐狸是来套话了,他随便派人去打听打听就可以知道她昨晚不在陆府,今日还这样问。 尽管内心无比嫌弃和厌恶这个便宜父亲,但她此刻也得做做表面工作。 “不是,五爷认识一个治脚伤很厉害的大夫,不过那大夫住得有些远,我上完药后不便多动,只好在大夫家借宿一晚。” 夏父还是有疑,“真的?” 夏沁离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假笑道:“自然是真的,如若不信,爹爹可以去问一下五爷。” 此言一出,夏父立马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他怎么敢去问陆霁。 “嗯,好,那你赶紧回去歇息吧,不久后便是你大婚的日子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自己女儿从马上摔下来,回到家身为父亲的他第一时间不是问有没有受伤,而是质问她在哪过夜。 夏沁离倒是佩服夏家姐妹能忍这种父亲那么久,不过也是,古代的教育思想确是迂腐,她们是不会反抗的。 后日便是陆老夫人的寿辰,陆霁说这几天内会有所行动,想必就在那天,可他会怎么做呢? 应该不可能直接曝光他们两个的关系,或许是从陆轩齐那边下手。 天气炎热,夏沁离呆在房间无事可干。 刺绣什么的,她学不来也没心思学,干脆练书法。 夏媛捧着刺绣进来,见她衣衫上染到墨水,忍不住啰嗦一番。 “小姐,你舞弄字墨做什么,你前两个月不是说要绣个荷包给陆少爷吗?” 顿了下,她想到了两个月前的事,又道:“但你上次从台阶上掉下来后就没再提这件事了,不过也没关系,绣个荷包也用不了多久,现在开始也是够时间的。” 夏沁离也留意到自己的粉裙上面添了些几滴墨水,经不住夏媛的唠叨,她放下笔走过去。 当瞧见针和一大堆线时,她瞬间觉得头晕,“小媛,我不想弄这个,你要是喜欢就自个弄吧。” 夏媛不乐意正要劝她时,小厮便走进来通报:“五小姐,大小姐邀你去乐府一聚,现在派了马车在外面候着。” 乐府?大姐好像嫁给一个叫乐言轻的人,夏沁离又不是原主,自然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但在她穿过来的第二天,那个大姐倒是来探望过她。 反正夏沁离也不想整天留在夏府,还要时不时接受夏父的封建思想炮轰。 不如去看一下原主的大姐,瞬间见识一下外边的人。 有时候夏沁离觉得自己跟陆霁有种莫名的缘分,到哪都能遇到他,真是个奇迹。 乐言轻长得很是温润如玉,跟大姐很是般配,但夏沁离总是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夏沁离到乐府的时候,恰好赶上用午膳,大姐见她来,有些苍白的脸多了些血色。 “小离,你怎么样,听外边人说你昨天掉下马了,脚没什么大碍吧,赶紧坐下。” 其实夏沁离的脚伤并不是很严重,毕竟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脚本来也没事的,她是故意侧崴了一下,让自己脚腕受伤的,就是为了让陆霁心疼她,然后达到她的目的。 陆霁正好坐在她旁边,乐言轻看了看他们,淡笑道:“用饭吧,这府里许久没那么热闹了。” 乐府没有其他长辈,乐言轻是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的。 平日里他只跟自己的妻子用饭,现在多了两人,自是比往日热闹些。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别人家,夏沁离吃饭也不是很放得开,男人都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见怪不怪了。 夏沁离打心里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姐,吃饭期间她们经常对视。 一对视,对方就给她夹菜,弄得她都不敢抬头了,生怕吃不完碗里的菜。 在来之前,小厮就跟夏沁离说过大姐希望她能在乐府住上几夜。 于是夏媛就给她收拾了几套衣服,现在跟乐府的管家去厢房里收拾。 期间可能是饮了太多汤,现在忽觉尿意袭来,也顾不得失礼,夏沁离直接推开椅子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