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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陆霁不要把主意打他身上。 陆霁忽而弯唇轻笑,“走吧,回去,明日你去一个地方。” “是。” 夏沁离睡不着,走到案桌上捻起笔,然后拿出一本书籍打算照着抄,练一下字,写着写着,笔下的字变成了陆霁。 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不间断的,像是怕夏沁离睡着后不出来,或者怕里面的人听不到。 别院里不多人,夏沁离犹豫了下,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毕竟陆府也是大家,不可能防卫那么松。 再说敲门声那么大,也不可能是贼,念及至此,夏沁离迅速放下笔,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当瞧见是随言时,她小惊讶了番,素来只有她找随言的份,随言可不会主动找上门。 夏沁离清了清嗓子,“有事?” 随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面色落下,懒得看他纠结,刚准备关上门,对方就开口了。 翌日,太阳高挂在半空中,热气源源不断的朝夏沁离袭来,她坐在树底下发呆。 高大修长的影子挡住光,夏沁离微抬眸朝陆霁看去。 不知为何反应有些迟钝,对方朝她伸出手,骨节分明的大手很是好看。 很久之前夏沁离还拿着把玩过,陆霁那时还不是这样的,想到这,她眼神黯淡了不少,陆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起来。” 夏沁离借力起身,垂眸柔声道:“怎么了?” 陆霁勾唇,视线落在嫣红的唇瓣上,“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弯腰,唇轻轻点了下微红圆润的耳垂,感觉不够,便微张唇抿住。 夏沁离心一颤,但又不敢动,小手楸着陆霁的衣襟,怕自己站不稳。 这个反应取悦了陆霁,他轻声一笑,离开了耳垂,低头看着两颊泛红的夏沁离,道:“走吧,过了今天我便找人去夏府提亲。” 往日里听到这个消息,夏沁离会很高兴,但现在不一样,昨晚随言所说的话还深深印在脑海里。 也幸亏昨晚随言来找她,夏沁离今天才可以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待会见到什么,都得保持冷静。 面对她淡淡的态度,陆霁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疯狂,嘴角的弧度也跟着稍稍降下来。 大手牵着小手,很用力,紧密贴合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两人才不会分开。 没想到相隔一天,夏沁离又回到了这个场子,位置还是那个位置,陆霁有照顾她受伤的手臂,很是轻柔地扶着她坐下。 在外人看来,陆霁是极疼爱眼前这位长相在清纯和妩媚之间徘徊的女子。 笼子的动物貌似没什么精力般,都安静的趴在里面,没什么动静,只要认真瞧瞧便会发现它们看向人的眼睛都是泛着青光的。 饿了几天的动物自然是没什么力气,但当看到食物时,它们会拼尽全力去争夺。 外头小厮拖着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走进来,因为束发的簪子不见了,长发铺散在脸上再加上有血渍,所以压根看不清楚脸。 只是看身形很是熟悉,不过夏沁离还是猜不出这个伤痕累累的男子是谁,陆霁说话一般算话,应当不是向玉宸。 乐言轻今天不在,想了想,夏沁离记起今日是大姐生辰,难怪他没来,倒是个会疼惜妻子的男人。 陆霁没说场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夏沁离也没问,身为一个接受过新思想教育的现代人,她自然是不喜这种拿活人来玩的游戏。 但所处的社会不一样,夏沁离没这个能力改变,只能暂时顺从,她努力维持平静,让自己融入他们。 可慢慢地,夏沁离发现根本不行,融入不了,就像当初她跟谢湛合不来一样。 与之不同的是,夏沁离还是愿意一试,即使融入不了,她也得装。 本来以为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就行,没想到陆霁又走过来,夏沁离想到了上次的赌局,以为他要问自己押哪边赢。 陆霁看似漫不经心的朝场子中心看了一眼,长指撩起夏沁离散在脸颊边的碎发,然后别在耳后面,行为尽显亲昵。 夏沁离不自觉地楸紧衣袖,“怎么了?要押注吗?跟上次一样吗?”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场子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吗?你跟他可是认识的。”陆霁扶着她起来,走到竹栏边上。 夏沁离心中有个猜测,但怎么都感觉不可能,毕竟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皇后也不可能让陆霁这样伤害他。 之前的夏沁离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最近这几天不可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伪装在陆霁面前都会被揭穿。 此时也一样,夏沁离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陆霁勾唇一笑,“没错,他就是谢湛,皇后娘娘不要他了,我便要了。” 夏沁离点头,随后靠在他身上,眼神魅惑道:“拿他来玩?现在开始吧,我突然很想看了。” 陆霁低眸看了一眼场子底下的人,转而看了看夏沁离,长指搭在竹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若有所思道:“好,开始吧。” 笼子被拉开,动物缓缓爬出来,藏在笼子深处有条狼,虽然最后出来的是它,但夏沁离觉得它才是里头最强的一个。 夏沁离差点又忍不住开声求陆霁,但一想到昨晚随言说的话,她那颗浮躁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