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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夏沁离也觉得不舒服,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忌讳着男女有别,即使对方是她二哥,也有些别扭。 换好衣服后,雨也停了,夏沁离拉开木门,瞧见外头站着个人,抬裙走去,发现是还没换湿衣裳的夏玉书。 好歹是原主的二哥,即使夏沁离对夏玉书没什么感觉,也得关心几句,况且对方还是因为自己淋雨的,“二哥,你怎么还在这站着?” 古代人感染风寒可得小半个月才能好,愣是身体素质好的人也顶不住,能避免则避免。 反观夏玉书好似丝毫不在意,夏沁离只好出言提醒。 对上夏玉书如玉般的面容,夏沁离微怔了下。 她刚才好像看到什么,正欲深思,对方突然开口:“沁离,你真心想嫁给陆家五爷的?” 夏沁离微微握了握拳,似有不悦,不过掩饰得很好,半分都没有显示出来,“嗯,这是自然。” 夏玉书有些不信,回来后他亲自去调查了一番,这才得知夏父做了如此多混帐事。 可不管怎么说夏父都是他父亲,夏玉书叹了口气道:“沁离,倘若你是受爹威胁,可以告诉二哥,二哥会帮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夏沁离摇头,只道:“不用了二哥,你还是担心担心小暖吧。” 夏沁暖是夏玉书的六妹,他自然也会照顾,听言,他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你的婚期定在半月之后,会不会有些急了?” 夏雨过后,太阳拨开乌云重新出现,光照在他们身上,形成一轮光圈,有些耀眼刺目。 微风吹来,夹带着些许腥土气息,叶子抖了下,上边的水滴慢慢地被落下,滴落在湿润的泥土上,随后消失在视线之内,像是从未出现过。 夏沁离看着夏玉书,她怒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问什么?问他为何要自缢?只怕夏玉书听到这个问题会以为她有病,可夏沁离真的想不通。 按理来说,夏父如此重视夏玉书这个儿子,他长相也是上佳,谈吐学识无不在中离国的公子哥之上。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样的人自缢,夏父知道后肯定崩溃吧。 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说,夏玉书细细地嘱咐了几句便有些匆忙的离去,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沁离眉眼略过疑惑,倒也没继续深思。 就这样过了几天,人闲起来有些无聊,夏沁离便寻了个丫鬟陪自己出去逛逛。 外头街道甚是热闹,从侧面反映出中离国的强大和繁荣,街道两边摆满小吃与小物件,姑娘家的首饰摊子数不胜数。 街道内侧是一排过去的店铺,看着上档次些。 往前走,前头有家别具特色的茶楼,戏台搭在二楼上,前方镂空,街道上的人稍稍抬眼便能瞧见里头的场景。 夏沁离看了眼正在唱戏的戏子,并不是很感兴趣,但逛得有些累,便心血来潮走进与众不同的茶楼。 二楼只留下戏台,一楼和三楼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三楼的视角最好,坐在上面赏戏别有一番风味。 夏沁离自然找了个位置好的地方坐下,眼睛看着戏,思绪却不知转到哪去。 坐在旁边的几名女子衣着艳丽、妆容精致,一瞧便知道是有地位的人。 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其实内心也越八卦,一名红衣女子轻抿一口茶,缓缓道:“我爹跟我说皇上给九皇子赐婚了。” 蓝色百叠裙的女子哼了一声,貌似看不惯红衣女子,“我早就知道了,你消息也忒不灵通了吧。” “......”夏沁离微微偏首朝她们看去,有些想笑,不喜欢对方还硬要聚在一起,这不是找气? 不过她们讨论的对象是九皇子,夏沁离就有点感兴趣了,这几天都呆在府里,没有打听过外面的事情,所以对此事一无所知。 红衣女子也不服气,“哼,这样说你知道他要跟谁成婚咯?” “当然,不就是左丞相之女嘛。” 夏沁离听得直皱眉,这皇上到底有多不喜欢九皇子,居然让他娶左丞相的女儿,虽说丞相这个名头听得倒是很有权力。 可是中离国子民就会知道,左丞相是个摆设,真正有权利的是右丞相,这次赐婚毫无疑问的已经断定了将来九皇子的地位。 皇帝这个位置终究是与九皇子无缘,虽然他也不喜争名夺利,但身为父亲的皇上此举的确让人感到心寒。 觉得不公平也不能怎么样,毕竟九皇子的确纨绔,到处游玩,不理朝政,在朝中也没干过什么大事。 太子之位又一直空缺着,夏沁离听别人说太子早在很多年死了。 太子是先皇后所生,皇上最是疼爱这个儿子,现在朝中看起来可靠点的就是皇后所生的十一皇子。 夏沁离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宫中之事她管这么多做什么。 她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一楼的男子身上,万年不变的白玉带和玉簪,还有那个荷包。 陆霁貌似很早就看到夏沁离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稍稍上扬的眼眸没掺杂着任何东西,光是这样便能使人心颤。 夏沁离犹豫了下,没再听下去,推开椅子朝楼下走去。 无意间看了一眼戏子,有点眼熟,仔细想想,好像没认识这类人,原主也没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