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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鸿都懒得吐槽他了,拿起自己的茶杯细细品着。 林慕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茶几,思忖了一会,这次就听我的吧? 叶鸿不置可否的向她举了举茶杯。 林慕锦眉头一紧,脸色黑了几分,我可是说过了啊,这次得清清楚楚的把姓何的从你心里驱逐出境,将他连根拔起,斩糙除根,免得风chuī又生。 叶鸿抿着嘴直乐,看来林司令今天是徐志摩上身了,一气儿的文绉绉样。她作势搓了搓手臂,jī皮疙瘩掉一地。 林慕锦尴尬的清咳一声,小声嘀咕,浩言那臭小子,是他给我说女人喜欢这一套,说什么越是霸道女人越是喜欢。简直是P话,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三人 林浩初早晨起g之后就觉得不对,隔着报纸也能感觉到有双火热的眼睛随时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无奈的抚额,秦喜乐,我今天保证不消失,好吗?你不需要跟尾巴一样黏着我。 喜乐一边咬着吐司,一边口齿不清的嘟喃,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当我空气就好。 林浩初放下报纸,慢慢喝着咖啡,心想,空气可没你这么qiáng的存在感,睨了她一眼,你今天不上班? 喜乐摇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今天很多时间。 林浩初点了点头,又翻了一页报纸,慢吞吞的说道,既然你那么闲,就把窗帘、g单、衣服全都洗了,还有他放低手里的报纸,眼里一丝狡黠的jīng光投向喜乐童鞋,你放在卫生间的那堆内衣字还没出来就被喜乐打断了。 林浩初,你你一天不奴役我会胖吗?喜乐气得把嘴里的吐司当林浩初咬。 林浩初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会。 那会瘦吗?喜乐再狠狠咬了一口可怜的吐司。 林浩初又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也不会。他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喜乐,轻轻的吐出四个字,会不舒服。 喜乐磨了磨牙,拿起牛奶猛喝,心里暗自腹诽,林浩初果然是S,赤果果的S啊!那她哪里像M了,为什么别的女孩子谈个恋爱都是宝贝、小乖的哄着,到她这里,每天就是被林S奴役着、压榨着,她就天生的丫头命吗?不行,这样下去她老妈子的地位会越奠越殷实,她必须反击。 你在想什么?林浩初忽然放下报纸,握住她放在桌上的一只手轻轻揉捏。 喜乐随口就答了句,在想怎么反S你。说完就一口牛奶噎住了,她捂住嘴看了看对面一脸微笑的林浩初。 林浩初笑得温和,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嗯,不错,很有理想。他手指轻轻敲击在餐桌光洁的桌面上,慢慢俯身向前,喜乐,要不要我帮你? 喜乐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把嘴里最后一口牛奶吞下去,帮帮什么? 林浩初伸出食指,慢慢移到她唇边擦去她唇角的那一滴奶渍,然后缓缓的放到他自己的唇边,眼神魅惑,帮你S我。说完,就当着喜乐的面嘬了下他修长的食指。 喜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所谓大白天被雷劈中就是眼下这个感觉吧,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魂,林浩初!大清早的,不要这么惊悚好不好! 林浩初笑得无比欢快,摸了摸她的头,乖,所以你还是没有当S的潜质,继续当M好了。说完他起身,慢慢往客厅走去,边走边说,记得把餐桌收拾gān净。 喜乐哭丧着脸,林浩初你个大BT,果然一点也不可爱。 门铃响的时候,林浩初正一副大爷派头坐在沙发上,手指飞舞在他的笔记本上,好像很忙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准备去开门的打算。喜乐正在收拾餐桌,咬牙切齿之后默默的移到门口开门,开门是丫头该做的事吧。打开门看到来人,她有些尴尬的回身看了看林浩初。 林浩初也正好抬起头,六目相汇,喜乐只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了,是不是需要把暖气打开? 何咏清和叶鸿坐在沙发上,喜乐悄悄瞄了眼身边的林浩初,那厮也一本正经坐得笔直,喜乐忙起身,我去泡咖啡。临走前,她顺势扫了眼林浩初的笔记本,马上就吐血了,林浩初这个混蛋啊啊,刚才居然在玩连连看,那么幼稚的游戏他居然玩得让她错觉他在忙正经事。 一路腹诽着走到料理台,喜乐泡着咖啡,客厅依旧安静得可以,她偷偷观察了下三人的样子,林浩初还是那张面瘫脸,叶鸿摆着冰山脸,何咏清一副扑克脸。喜乐吞了吞口水,果然是一家人啊。 那个你们的咖啡要加糖吗?喜乐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前的qíng况太诡异,还是小心为上,保不准就引燃了导火索伤及无辜。 不要!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喜乐默默的低头,对手指,果然的果然,这不就是一家人吗。 她端着托盘走过去,递给每个人咖啡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喜乐低头喝着咖啡,真苦,怎么连自己的也忘了加糖。她看了看黑色的液体,再抬头看了看三个人,忽然想,如果以后这一家子和好,坐在一起,是不是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坐在一起互相观看就好了?想到这她忍不住就扑哧笑了出来。 安静的客厅里,她这一笑,其他三人都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喜乐一窘,这种qíng况下,她怎么能笑呢,她马上挺直身板,轻咳一声,那个何总、妈,你们吃过早餐了吗?问完就又想咬舌头了,这qíng况,喊爸不合适,不喊吧,何总听着那声妈显然不乐意。 看了眼何咏清,对方果然脸色更张飞了点,他端起咖啡抿了口,嗯,吃过了。我们来看看浩初。 叶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林浩初,林浩初视线与她jiāo汇,随即很快移开。他侧身,手搭在沙发背上,看我?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我是动物园的动物? 喜乐狠狠瞪了林浩初一眼,可人家视线也不知道飘哪去了,喜乐连忙打圆场,那妈呢,您用过了吗?这么早就赶过来,肯定还没吃吧。 叶鸿脸色也不怎么好,她对喜乐点了点头,你随便给我弄点吧。 噢,好。喜乐走向厨房,这么压抑的气氛,她宁可呆在厨房也不愿意被冷死,打开冰箱看了看,喜乐问叶鸿,妈,家里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我给你做火腿煎蛋吧? 叶鸿脸上好像有些犹豫,旁边的何咏清和林浩初却一起出声了,只是两个声音都有些不自然,她不吃煎蛋。 喜乐无语,闷sao也可以遗传的? 叶鸿显然被异口同声的林浩初和何咏清给震慑住了,好久才低低的说了声,没关系,你看着随便弄就好。心里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自从那年之后,和林浩初基本没说过话,甚至连眼神jiāo流也没有。对于他,她是刻意的去忽略俩人之间存在的问题的,更多的爱都给了林浩言。而眼下,他却清晰的说出了她的喜好,想来,在这么多年,他是默默关心着自己。 而何咏清,三十几年了,自己都快记不清楚当年的很多事了,他却连这般小事都记住了。她心里一阵酸涩,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明明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却是这般奇异的相处模式。 正出神间,何咏清却酸酸的冒出一句,和林慕锦生活久了,连脾气都变了?以前可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的。 叶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眯起眼笑,是啊,慕锦脾气好,老让着我,女人当然是宠出来的,他待我好,我自然就会日渐温柔。她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不过想必何先生不太懂,你这样的粗人怎么懂温柔两个字呢。 何咏清怒极反笑,冷哼一声,温柔?林慕锦那样的张飞脸? 叶鸿把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回桌上,瓷器和玻璃桌面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何咏清,我警告你,少惹我,我今天来不代表我就和你冰释前嫌了。 何咏清撇了撇嘴,双腿jiāo叠,无所谓,我比较在乎儿子的感受,林太太。 叶鸿脸刷的白了,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儿子?现在知道是你儿子了,你愿意喊,他愿意认吗? 两个人都回过头看林浩初,林浩初搭在沙发背上的手紧紧的握着,低垂着头,他笑了笑,终于想起问我的意思了?你们两个把我当什么?彼此怨恨的时候,我就是牺牲品。现在想释怀了,我就是战利品?他苦笑,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要你们这样的父母。对我来说,还不如是孤儿来得幸福。 叶鸿和何咏清都呆愣住,叶鸿心里泛疼,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却字字句句扎进了她的心里,血ròu模糊。她几次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咏清烦躁的拿出烟来点燃,心里也不好受,从最初的只是单纯想找个继承人到现在自己内心深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揪心,他知道,那就是所谓的血缘天xing。 喜乐愣在一边,开放式的厨房让刚才的一幕和林浩初的话句句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朵,她没有立场走过去指责谁,也不适合现在去cha话,只能安静的等在一边,林浩初心里的伤,只有叶鸿和何咏清才能治愈。 催眠 林浩初忽然起身,他脸色很不好,室内恒温的空调,脸上却看着没有一丝血色,他木讷的左右环顾了下,视线没有一点焦点,说的话也语无伦次,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对不起我我。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语音不明,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他脚步踉跄的上楼,走到最后双手紧紧的扶住楼梯扶手。 何咏清和叶鸿都被他的脸色吓到了,何咏清上前扶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浩初力气很大,一把甩开他的手,很bào躁的冲他吼道,走开!说完又很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向后退了一步,不要靠近我,走开。说完就一个人脚步不稳的往楼上走。 叶鸿和何咏清都无法置信的看向喜乐,喜乐也被林浩初给吓住了,她连忙关了火,对客厅里的两个人说,我去看看他。 喜乐跑上楼,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喜乐紧了紧手指,推门而入,卧室里空dàngdàng的,只剩随风飘dàng着的素色窗纱窸窣作响。喜乐径直走进浴室,一进去就看到林浩初坐在地上,他苍白的脸上眼睛空灵,没有一点生气。喜乐走近他,小心翼翼的扶住他一只胳膊,声音极轻,林浩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