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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所在的这间休息室在最里面,幽深的走廊让宴会上的交谈声变得有些远,休息室对面是另一条走道,因为没开灯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模样。

    走道里起了一阵凉风,拂过钦夏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冷,不知为什么,钦夏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

    下一秒,她的不安就得到了证实。

    ……

    “唉?这裙子大小刚刚好哎,覃宜南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jiejie你……jiejie?”

    秦如舞终于换好了衣服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不过走廊上已经没有了钦夏的身影,只有头顶的排风口还排放着冷气,秦如舞刚被酒泼过,皮肤上带着湿意,这会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钦夏突然被人从后捂住口鼻,对方明显是个身材结实高大的男人,轻轻松松就将她从身后抱了起来,脚离开地面,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由于力量差距太大,钦夏的挣扎并没能撼动他半分。

    对方没有选择弄晕她,甚至没有捂住她的眼睛,钦夏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慌乱,男人带她往休息室对面的走道走过去,拐了几个弯来到电梯面前,最后电梯“叮”地一声在五十七楼停下。

    这一层是住宿,应当说星莱二十层往上都是住宿,男人抱着她穿过一排排房间,终于在一个房间门口止步。

    因为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已经不再挣扎,正蓄积着力气,很明显这个人不怀好意,她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才能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对方似乎认定了没人能救她,又或许是清楚他在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对自己的行为毫不遮掩,让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挫败感来,恐惧有放大的趋势,越是这样,钦夏越不安。

    就好像绑匪在人质面前毫不保留地坦白一切,因为他已经做好了撕票的打算。

    不过男人没对钦夏做什么,只是将她扔进了房间里,随后门被毫不犹豫地关上。

    头不小心磕到了地上,撞得钦夏头晕眼花,膝盖和手肘也被磕得生疼,幸好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不然一定会破皮流血。

    钦夏恢复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站起来去开门,意料之中的,门已经打不开了。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一声响动打断了钦夏的思考,也让她瞬间浑身紧绷,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这个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

    她站在门口,背靠着冰凉的木质门,警惕地看着前方,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面积并不大,进门右手边就是卫生间,从门口望去能望到床尾和上面挂着的幔帐,但床处在视野盲区,什么也看不到。

    空间狭小,她想躲都没地方躲,从装潢和布置来看,这并不是什么正经的房间,卫生间的门是透明的玻璃门,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大面积的粉色,不是那种少女感的粉,连倾泻下来的灯光都是粉色的,透着诡异。

    这明显是一间情趣房,在别人眼里是情趣,在钦夏眼里就只剩诡异了。

    对方送她来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

    不规律的脚步声传来,按道理脚踩在地毯上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但对方现在的状态好像并不好,有些趔趄,时不时撞到点东西发出声响。

    很快,钦夏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陆怀澈。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他现在的样子很不正常,面色潮红,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眼里布满了情、欲的色彩,往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衫上全是褶皱,领口的扣子还被崩掉了几颗,看到钦夏,他浮现出意外的神色,意外过后,又是欣喜。

    对,意外,钦夏确定自己没看错,看陆怀澈这样子,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那到底是谁要害她呢?

    不过钦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因为下一秒陆怀澈就朝她扑了过来,带起了一阵微风。

    背撞到坚硬的门板上,钦夏又多了一处伤,她已经顾不得背后的疼痛,现在最大的威胁是她面前的人。

    陆怀澈明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见到钦夏就像是得到了解药一般。

    “一一,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他竟有了耐心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又有点克制不住情动,他俯下身想吻她,被钦夏偏头躲过,因此他的吻只落在了钦夏的头发、脸和脖子处。

    即便只是这样,也够把钦夏恶心坏了,她无法忍受除谢彧以外的男人的碰触,她疯狂推拒着,陆怀澈纹丝不动。

    她脑子有坑吗?为什么要主动来找他?是什么让他产生这样的错觉?

    “一一,我好爱你,给我好不好?我想要……我想要你。”

    精壮的胸膛袒露出来,陆怀澈的身材管理也从未落下,本该让人流鼻血的画面,钦夏却反感地转过了头。

    “陆怀澈,你清醒点!”

    陆怀澈还不算理智全无,他能看出钦夏的抗拒,但他却不明白原因,低声哀求着她。

    “一一,不要拒绝我,你本就该是我的,我比他爱你,我以后也会好好爱你的,先给我好不好?我已经忍不了了。”

    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没入地毯中,陆怀澈面上再不复以前的稳重自持,他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更何况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所以他嘴上虽然在询问,但动作从未停下,胡乱地吻着,将钦夏禁锢在身体和门板的缝隙之间,甚至想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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