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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羽不领qíng,掰开他的手:你想得美。她从g上跳下来,先他一步跑回房间去了。门关的紧紧地,他敲敲门,没敲开也就走了。 晚饭准备好之后,勤务员敲门请林燕羽下楼去用餐,她才从房间里出来。头发已经chuīgān了,不再**的。 餐厅里,萧磊也换了一身衣服,坐在餐桌旁,林燕羽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正把一块烤ròu往嘴里送。 小牛ròu烤得很好,过来坐下一起吃。萧磊招呼她。林燕羽坐到她对面,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却没什么食yù,只要了碗蘑菇浓汤和一盘鱼子酱沙拉。 最好的俄罗斯里海鲟鱼卵,吃起来鲜美异常,萧磊示意勤务员给林燕羽倒一杯香槟,林燕羽接过去抿了一口,凉冰冰的液体从嘴里滑到胃里,沁凉的感觉令浑身舒畅。抬眼去看萧磊的目光正注视着她,林燕羽瞪他一眼,垂下眼帘。 夜晚,萧磊在书房里打电话,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很长时间也没出来。林燕羽独自看了一会儿电视,直打呵欠,感觉困得不行,大概是先前泡的药浴起了效果,她没有叫他,自己先睡下。 原先到了g上总是翻来覆去很久才能睡着,这一晚很快就进入梦乡。房间里暖暖的,她睡得很香甜。 萧磊从书房里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多,走到她g前看看,她已经睡着了,睡颜恬静柔美,轻抚凝脂般白嫩的肌肤,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走到沙发边拿起她随身的爱马仕小包去书房。 之前他在她喝的香槟里放了点助睡眠的药,确信她不睡到天亮不会醒,在她包里翻了翻,果然看到之前那瓶避孕药还在。 这丫头就是这么不听话,让她别再吃药她非要吃。萧磊拧开瓶盖,把瓶里的药全倒掉,换上形状相似的维生素药片。要不要孩子倒在其次,不能看着她这么折腾自个儿。做完这一切,他把药瓶又放回她包里,若无其事的回房睡觉。 躺到被子里,萧磊把早入梦乡的林燕羽抱在怀里,亲亲她额头,脸贴着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不知道她抱着宝宝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低着头逗宝宝玩儿,宝宝笑,她也跟着笑。萧磊只觉得心口一热,对这个画面无比憧憬,她抱着孩子,而他抱着她,母子俩儿都是他的至宝,他一定要把他们留在身边好好守护。 想到这里,萧磊的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林燕羽还在睡着,就被萧磊拍醒了。快点起来收拾收拾,回头我们去打猎。萧磊坐在她g边,把她□在外的胳膊放到被子里。我不去,我连枪都没摸过,不知道怎么打猎。林燕羽困得不想动。 你跟着我就行。萧磊把林燕羽从被子里拽起来,看她软扑扑的靠在自己肩上,拍拍她的背。林燕羽抬起头,凝望他:你到底想怎样,别再折腾我。我要睡觉,我困。萧磊淡淡的笑,不理会她撒娇的话,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弹:有的是时间给你睡觉,现在必须跟我出去。 林燕羽没有说话,慢慢的缩回被子里去,萧磊一把掀开被子,威胁道:你不换衣服,是不是等我亲手给你换?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拉,睡衣的带子就松开了,她猝不及防,雪白的肌肤□出来。 你gān什么呀。林燕羽赶紧兜上衣服,护着身体。我让你快点穿衣服。给你十分钟,收拾好了下楼吃饭。萧磊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房间。 当兵当出职业病了,穿个衣服还要限定时间,林燕羽心里嘀咕,对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可还是乖乖的照办了。 十分钟以后,她换上他叫人准备好的猎装,准时出现在餐厅里,吃过早餐以后,两人为出发去林子里打猎做准备。 萧磊问林燕羽骑马还是坐车。林燕羽想,骑马多冷啊,还是坐车的好,而且万一有野shòu跑出来,坐到车上还安全,于是说坐车。萧磊知道她怕冷,于是让人安排了车。 工作人员牵来两只猎犬,让他们带着,林燕羽有点怕狗,可看那两只猎犬训练有素的自己上车,规矩的坐在后座,又觉得很有意思,就让带着它们。 车开了十几分钟,他停车叫她下车。她怕迷路,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他一手牵着猎犬,一手挽着她,在林中穿越,像是十分熟悉地形。 你怎么大衣也不穿,不冷吗?林燕羽见他没有穿军大衣,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格子羊毛围巾,细心地替他围在脖子上。 萧磊微微一笑:不冷,我里面穿了两件羊绒衫,一件羽绒背心,外套的皮衣里层是羊羔毛的,非常暖和贴身,而且这种天气,我早就适应了。 到底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她到了户外觉得冷的要命,他却说不冷,而且他是真的不冷,手一直暖暖的,她把手揣在他兜里。 34林中捕猎 林子里雪后出来觅食的小动物很多,不时有松jī和野兔从他们身旁跑过去,萧磊把猎犬放出去,猎犬箭一般冲出去追捕野兔和其他小动物。 不一会儿,萧磊就打了两只山jī、一只野羊和一只獐子。獐子受伤不重,挣扎了好几下才倒在雪地上,萧磊从马靴里拿出匕首,走上前割开獐子的伤口,把子弹剜了出去,撒上些药粉。 这是麝,能产麝香,既然没伤到xing命,还是放了吧。萧磊把那獐子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就把它放走了。 你这些东西都是齐的呀,真跟猎人一样。林燕羽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他身上到底带了多少打猎的东西,一会儿就能摸出一件来。 在林区打猎,什么qíng况都可能遇到,不准备好了哪儿行。我这把匕首是鄂伦族的朋友送的,shòu骨都切得开。萧磊把匕首放回刀鞘里,见林燕羽小心的看着他的手,他忽然生了兴致,在她脸上亲了亲。 打猎就打猎,别分心。林燕羽微笑着别过脸。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萧磊玩味的一笑,这笑容真是说不出的帅气。 耳边的风声传来野shòu靠近的悉悉索索声,萧磊警觉的视线一扫,确信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藏着野shòu,连发三枪,果然,野猪的嚎叫声从灌木丛里传过来。 林燕羽看着他开枪的动作,枪法jīng准手眼合一,仿佛最jīng明的猎人,他只要一出手,例无虚发。你试试吗?萧磊把枪jiāo给林燕羽。林燕羽犹豫片刻,没有接:我才不杀生。萧磊笑笑,不勉qiáng她。 这里有没有黑熊啊?林燕羽有点害怕的抓着萧磊的手,紧张的问他。有啊,不仅有熊瞎子,还有láng。萧磊故意吓唬她。啊,真的,我们还是走吧。林燕羽拉着他要走。 萧磊见她小脸苍白,才笑道:这一片早就圈成了狩猎区,哪里会有熊瞎子,黑熊是国家保护动物,不是你想猎杀就能猎杀的。你吓我。林燕羽在他肩头一拍,松开了手。 萧磊端着枪瞄准了雪地里一只觅食的火狐,眼看着就要扣动扳机,跟在他身后的林燕羽忽然走上去,抓着他胳膊让他放下枪:不要杀狐狸,狐狸是有灵xing的动物。唉,你这样抓我胳膊枪会走火的。萧磊把枪放了下去。 打松**,那边有,你看好几只呢。林燕羽指着不远处红松树上落着的几只松jī。萧磊端起枪瞄准,连发四枪,四只松jī应声而落,整个猎杀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男人端着枪的时候是最帅的,林燕羽看呆了,忍不住赞道:好帅呀。萧磊跟她眨了下眼睛,走过去替她整了整帽子,在她冰冷的脸颊上深吻。 经霜更艳、遇雪尤清,看着眼前的林燕羽,萧磊的脑海中只有这八个字。她的小脸和鼻子都冻得红通通,可是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明媚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小女孩儿。 树林里空气新鲜,越往深处走积雪越深,到后来一尺多厚的积雪几乎踩不动。萧磊看了看天气,时近中午,叫林燕羽不要再往里走,两人牵着猎犬上车离开。 他把车开到一处林间小屋外,一个猎户打扮的老人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俩,招呼他们进屋。萧磊告诉林燕羽,这老人早年是鄂伦族的猎户,已经七十多了,祖祖辈辈生活在小兴安岭,是这里的守林人。 大叔,这是我屋里的,我领她到林子里来看看。萧磊把身边的林燕羽介绍给葛瓦伊尔老汉。屋里的!林燕羽抿着嘴笑笑,看着萧磊把两只猎犬拴在门口,跟着他进屋去。 小屋里一应设施俱全,葛瓦伊尔老汉熟练的把他们带来的猎物剥皮洗净,生火烧烤。萧磊告诉林燕羽,老人的家在十里之外的村子,每天早出晚归,在这里守护山林已经几十年,他小时候和他爸爸进山来打猎,经常会遇到他。冬季是山火多发季节,守林人有时也会睡在林子里。 林燕羽一大早就跟着进林子,冻的嘴唇发紫脸发青,在车上坐了十分钟也没暖和过来,萧磊握着她凉冰冰的小手,向葛瓦伊尔老汉道:大叔,我女人冻坏了,给她烧个热炕吧。林燕羽听到他这话,瞪了他一眼,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回去,他不肯放。 葛瓦伊尔大叔走到屋外,抱起一大堆柴火烧炕去了,萧磊把林燕羽安顿在里屋,让她坐在炕上,不一会儿,林燕羽就感觉身下越来越热,向萧磊道:你过来坐坐,这里好暖和。 萧磊走过去,在炕上摸摸,温度正合适:这是东北的土炕,下面有管道连着烟囱,柴火和煤烧起来之后,零下几十度也很暖和。脚冷吧,把靴子脱了,坐到炕上去。 林燕羽坐在炕上,萧磊把羊毛被子放下来盖在她腿上,从皮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银制酒壶,拧开壶盖,里面装的是烧酒,给林燕羽:喝一小口,能让你身上暖和许多。 林燕羽接过去轻啜一口,酒触舌尖,呛辣的酒味顿时呛满了口腔,顺着食道滑下去,一路火烧火燎,不一会儿,她身上开始回暖,手脚也热了起来。 我爸以前在黑龙江省军区当司令员的时候,经常带我外出打猎,他口袋里总是带着一瓶御寒的烧酒。萧磊轻抚着林燕羽的背,让她顺顺气,看着她脸色渐渐红润。 这是不是我那时从英国寄给你那个酒壶?林燕羽看着那扁扁的小酒壶上面jīng致的花纹,觉得有点眼熟。是啊,用了好几年,我去西藏都带着它。萧磊把壶盖拧紧了,又放回口袋里。 他一向喜欢收藏这些做工jīng细的器物,瑞士军刀、打火机、烟盒、酒壶,纯手工制作的限量版、有年代的纪念版,他家里的收藏丰富的可以开展览馆。然而经常随身携带的,就是她送的那个酒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