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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善和安家的渊源曝光之后,警局里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有人觉得既然沈从心有病,那就怪不得安道宁另觅新欢。当然,这些人多半都是受过安家好处的。另一种就是从善的一gān下属,得知安道宁gān的那些坏事后,大家一致表示要帮从善报仇。他们成立了一个秘密行动小组,随时随地监控着安道宁。这个小组流动xing很大,小组成员在工作之余才有空参与,所以这个时间段就只有小柯蹲守着。 安道宁老jian巨猾,平日里不可能会被我们发现破绽,小柯,你也休息下,不要太辛苦了。从善比他们更了解安道宁的为人,光天化日之下,他是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的。 虽然现在是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我相信,时间长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小柯啃了一口面包,不在意地说道,他狡猾,我们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其实韩熠昊也派了人监视他,你们真的没必要二十四小时蹲守着。从善想劝他们不要太搏了,平时要上班,空余时间还要监视安道宁,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受不了。 沈姐,你别管我们了。小柯拍拍从善的手,说道,这是我们对你的一番心意,不管能不能成功抓住安道宁的把柄,只要为你做了一点事,我们的心里都会好过一点。而且,明面上有我们监视安道宁,也会帮韩上校他们吸引注意力。 听到这番话,从善觉得很感动,有这一群朋友,她真的觉得很满足了。 这几天也不是一无所获。小柯又说道,昨天和前天都有一个男人来安氏大厦门口徘徊,似乎是想找里面的人。每次都是安道宁那个助手下来,对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那男人才走了。 调查了那个男人吗?从善也升起了一丝警觉,问道。 查过了。小柯答道,一个无业游民,目前还没发现他和安道宁之间有何联系。 无业游民?从善皱了皱眉,思索道,如果是普通的无业游民,用不着安道宁的助手亲自打发,这个男人身上应该有线索,不要放过。 明白。小柯点点头。 叩叩!突然,有人敲了敲车门。 从善和小柯对视一眼,拉开了车门。 门外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他看着从善,彬彬有礼地说道:沈小姐,我家夫人想见你。 你家夫人是谁?小柯不解地问道。 我家夫人姓岳。男人脸上像带了副面具,看不到丝毫表qíng。 后视镜里,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静静地停泊在路旁,从善立即就明白是岳青菱要找她了。 告诉你家夫人,我们没空。小柯一听见姓岳,就知道是韩家那个老妖婆,语气不善地代替从善拒绝道。 男人却没有反应,等着从善的回答。 好,我去。没想到,从善没有多加犹豫,就站了起来。 沈姐。小柯拉住她,不解地问道,你真要去见这个老她? 如果我不去,就显得是我害怕了。从善淡淡说道,让小柯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柯皱了皱眉,本想跟着从善一起去,却被那男人挡住。 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只见沈小姐。男人客气却语气很坚决。 小柯,你不用跟着我。从善转过头,对小柯说道,不会有事的。 可是小柯还想说些什么,从善就已经走向了那辆车。 从善走到车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进来吧。一身浅色套装的岳青菱还在阅览手中的公文,连头也没抬一下,对从善说道。 从善坐了进来,车门合上了。 有什么事?从善开门见山问道。 开车。岳青菱没有回答她,对司机吩咐道。 从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着反正来了,就再容忍一下。 到了目的地,从善发现这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她刚想问岳青菱,却听见岳青菱叫司机下车。 到这里来,是避开熠昊那些耳目。岳青菱合上公文夹,才面对着从善,说道。 那你可以说了。从善冷冷回道。 岳青菱不避忌地将视线落在从善的肚子上,jīng致的唇型扬起刻薄的笑,冷声说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演了这样一出好戏来蒙蔽我。 从善懒得跟她解释孩子的问题,她不着痕迹地护住腹部,回道: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 当然不止。岳青菱抬眸望着她,目光透彻,似要看进从善的灵魂,她缓缓扬唇,问道,找出了害死你舅舅真正的凶手,感觉如何? 你怎么知道?从善心中一怔,更加警惕。 因为是我让沈从如去找的你。岳青菱仍然是那副优雅高贵的笑,但从善知道,在这幅表象下,隐藏着多么深沉的城府。 原来是你策划的?从善瞬间明白了,她就觉得沈从如突然来找她是有些不对劲,可一直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如果说沈从如是被岳青菱指使来的,那么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沈从如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那个时候才选择抖露出来。 说策划并不贴切。岳青菱冷漠地笑道,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想帮助你报仇罢了。 是吗?从善才不信她的鬼话,也冷笑道,你是想帮我报仇,还是想借路嘉仪的手除掉我?其实你早就算计好了,当我得知路嘉仪才是害死我舅舅的真正凶手时,我一开始会很震惊,然后愤怒,接着还会丧失理智去找她理论。如果我笨一点的话,上了路嘉仪的当,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碍你的眼了。可惜,我还没气得发疯,你的计谋也就不能得逞了。 你的心里怎么看我不重要。岳青菱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从善对她的印象无足轻重,但你否认不了,我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也否认不了,你是帮凶之一。从善不客气地回敬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儿子。岳青菱眉梢微挑,不觉有任何不对。 究竟是为了谁,大家心照不宣。从善冷哼一声。 岳青菱不在意从善的不敬,她找从善来,只是要重申自己的态度:无论你们怎么看我,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你是不可能嫁入韩家的。 不管你信或不信,其实我也是不屑嫁入你们家的。从善针锋相对道。 你如果不想嫁入韩家,那为何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非要生下这个孩子?岳青菱轻蔑地说道,像沈从善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太多饿了,把自己标榜得清高无比,其实骨子里都只是视财如命的拜金女罢了。 因为我爱这个孩子。从善清楚地回答道。 爱这个孩子还是爱嫁入韩家之后的财富地位?岳青菱质问道,一开始,你的确真心想打掉这个孩子,因为你担心自己一旦发病,就不能对付安道宁了。可是熠昊一回来,承诺会帮你报仇,你立刻就安心了。说到底,你不是为了韩家的权势是为了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同你一样功利。从善反驳道,我真弄不懂你的心态,是不是要把所有人弄得和你一样不开心,你就满意了?你看不起我,没关系。我当你是老人家,思想顽固,我可以忍受你三番几次的挑衅。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并不想告诉熠昊,因为我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不想弄得你们母子反目。可你从来没有反省过,总觉得全天下都是错的,就你是对的。你一直说是为了熠昊好,可他会感激你吗?你的所作所为,只会令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疏远。我奉劝你一句,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不仅会失去儿子,连孙子你也没有! 096 失控 孙子?岳青菱听到这两个字,笑意更冷了,我还记得是谁铁骨铮铮地说绝对不会生下我的孙子,怎么,说过的话就像空气一样,风一chuī就散吗? 壌由频比换辜堑枚栽狼嗔馑倒的每一句话,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弃孩子了。 壞悄阌邪阉当做孙子吗?从善反问道,既然你从来没想要这个孙子,我也不觉得你有资格当我儿子的奶奶,那自然他就不算是你的孙子。 壣虼由疲你真当你能母凭子贵吗?岳青菱动了怒,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我说你进不了韩家门你就绝对进不了,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壩掖永疵凰担我要进韩家门。从善不屑地回答道,眸子清冷似冰,就算我要嫁,也是嫁给韩熠昊,而不是你们这个所谓的大家族。我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 壦档降祝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儿子,是吗?岳青菱冷冷注视着从善,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壵饩浠埃应该是我回敬给你。从善毫不示弱地顶回去。 壞忝髦道自己有病,只会拖累我儿子,就连你自己的儿子你也不一定有能力照顾好。你这样的qíng况,为什么就不肯放过熠昊?岳青菱似无法理解从善的目的,质问道。 壴趺淳腿隙ㄊ俏也环殴韩熠昊?从善故意激怒她,冷笑道,我是想离开韩熠昊,只不过他说他这辈子都认定了我,就算我有病,他也会不离不弃。你怪只能怪你自己,怎么生了个痴qíng种的儿子,和你比起来,他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qíng有义的人。 壣虼由疲我奉劝你别太得意。岳青菱脸色一沉,瞪着从善,似警告也似下最后通牒,只要熠昊还姓韩,我就有办法让你们分开! 壞闱氡恪4由聘本不受她的威胁,打开车门,临走前扔下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怕过你,你要对付我,我就接着,但休想我会妥协! 壦低辏用力甩上车门,挺直了脊背往山下走去。 壴狼嗔獯浇敲蚪袅耍望着紧闭的车门,漂亮的双眼she出如刀剑般的寒芒,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发出挑衅,从来没有! 壣虼由疲这个低贱的女人,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走了很久才走到山下,一路上,从善还冒着火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