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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站到陆离的家门口敲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正想着等一下该怎么开口和陆榆说这件事qíng的时候,门已经开了,陆榆穿着一身粉色的家居服,看到他的时候,脸色明显变白了。 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比变脸都快。陆敬心底一阵自嘲,她究竟是有多厌恶自己原来,讨厌一个人,不仅心理会膈应,就连生理上,都会有反应。 陆敬没有说话,板着脸走了进去,然后将陆榆压在门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陆榆倒是没有反抗,可是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在陆敬眼里,她这就是在做无声的反抗,他讽刺地笑着,将唇贴到她的耳边,不疾不徐地说道:真的想不到,都到今天了,你还有勇气呆在他身边。你是有多爱他?嗯?以前能因为他失-身,现在也能因为他不要脸、当小三,是不是? 我不呆在他身边,难道要和你在一起?陆榆的声音并不高,可气势却一点都没有输给他:就算你用那么卑鄙的方法挑拨离间,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因为我爱他。啊 真勇敢啊陆敬目光一滞,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真的觉得对她根本不能心软,更不能手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乖乖地听自己说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蠢的人就喜欢把真爱摆在第一位。 陆榆想反驳他,可她本来就不善言辞,更何况陆敬说得的确是事实,她也无从反驳。 她就是傻,这一点她也很清楚。 最近你没有出去,可能有一件事qíng你还不清楚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榆一眼,他的拇指停在她颈间的动脉处摩挲着,嘴角的笑意残忍至极:你最爱的男人,两个礼拜之后就要娶别人做老婆了。 你胡说八道。陆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是不相信陆敬的话,而是太怕他说得是真的了,她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这是事实,那她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你怕了?不敢继续听下去了么?陆敬低下头,毫无预兆地咬了口她的唇ròu,然后继续笑着说道:也对,你当然不敢相信了,说不定你还自欺欺人地认为是我在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呢。 难道不是么?陆榆有些倔qiáng地看着他,目光潋动,仿佛下一秒钟就能哭出来。 她这样的神qíng让陆敬心头一紧,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放松,最后他将手从她脖子上拿下来,故作轻松地说:大概明天的娱乐新闻里会有这个消息,如果你还不信,那就不要信好了。 你以为他很爱你么?陆榆,你有没有问过他,你和他的公司,究竟哪一个比较重要?陆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能牺牲你一次,就能继续牺牲你第二次。 她还是沉默。 以前你不是对我说你很恨他么?你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你自己不记得了么?要不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陆敬步步紧bī:果然是贱人,被他弄成那样了,还是死心塌地。 你别说了陆榆有些听不下去了,求求你别说了,你走好不好?陆敬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我坚持的动力。 我爱你们!! 26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这是她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活下来。她xing格懦弱,做决定也的时候也不够果决,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过,就像现在一样,她不知道要在爱和恨中选哪一样,亦不知道要在相信和不相信中选什么。 她这番话说的得颇有歇斯底里的味道,眼泪伴随着她的话落下来,她瘦弱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看起来更惹人怜惜,只是陆敬现在已经无心欣赏她的容颜,他只知道自己心里燃着一把叫做嫉妒的火焰,将他仅存的理智还有对她的怜惜全部都的焚烧殆尽,他再次贴近她,冰凉的手指也再度抚上她的脸颊。 他动作缓慢地替她将泪水拭去,说出的话依旧让她心悸:你不想继续了?你觉得这种生活是你不想继续就能不继续的么?他问了一个十分绕口的问题,顿了顿之后又说道:你想在这里多呆几天也可以,但是你要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时间。 哦,不过没关系。他呵呵地笑出来,反正到时候你不走,他也会赶你走。不信的话,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陆敬离开之后,陆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久久都缓不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老天才会在她这一世安排他们兄弟和她相遇纠缠,让她沉溺其中,然后再被狠狠地伤害。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陆敬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她从来都不认为陆敬对自己会执着。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且他喜欢年轻的,哪怕他现在已经不像从前一样风光,可还是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论新鲜的话,他早应该对她腻了。 正想着,家里的座机就响了,陆榆拍了拍额头,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之后走到电话前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陆离的声音里带着疲惫,陆榆一下就听出来了,她在想,他是不是又工作累了。 刚才在整理房间。陆榆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更不想让他担心。虽然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疼他,有时候陆榆都在想,她对陆离的关心和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本能。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吧。陆离压低了声音,看了眼站在对面玩手机的嵇蕴蕴,手头有些工作,明天再回去陪你。 若是平时,陆榆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赶紧挂了电话,在挂电话之前还会嘱咐他好好工作。可是今天不一样,想起来陆敬白天说过的话,陆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对他抱怨:你说过今天晚上会回来陪我的。工作不能放一放吗? 别任xing。陆离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一丝丝的不耐烦,他本来就被嵇蕴蕴烦得有些bào躁了,现在自然静不下来和她耐心解释,可这话出来之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一直没听到陆榆的回应,他只好继续说:你听话点儿,我现在真的忙。 那你忙吧。陆榆冷冷地说道,我不打扰你了。 丢下这句话,她就用力地将电话的扣好,然后像失去支撑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好像看到了宿命,仿佛听到了一个残忍的声音告诉她:无论你做什么,你们终究回不去。他不爱你,而你,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爱他了。 哪怕伤口已经愈合,你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继续呆在他身边,跟他谈天说地,浓qíng蜜意。因为那些疼痛,永远在记忆里活着,难以磨灭。 听筒里传来忙音,陆离看着手机屏幕呆了一会儿之后才将手机放下,嵇蕴蕴刚才只顾着玩游戏,一直到他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才发现他在打电话,他的那句别任xing,被她清清楚楚地听了过去。她将手机揣回随身背的小包里,然后走到了陆离的办公桌前。 嵇蕴蕴也就一米五八的身高,今天她又穿了一双平底鞋,所以即使站着也就是跟陆离坐着的时候差不多高,她与他平视着,看着他眼底的不耐烦,好奇地问:刚才你跟谁打电话?怎么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什么,一个朋友而已。 陆离将手机放下来,眼底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镇定,他往后退了退,然后转身看了眼办公室的表,八点了,走吧,带你去吃饭。 我看你的表qíng,才不像朋友呢。嵇蕴蕴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解释,在嵇蕴蕴的观念里,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和自己结婚,就不应该和任何别的女孩子有联系,她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你肯定是心虚了,如果光明正大的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不是你爸妈没有教过你。陆离顿了顿,看着她渐渐僵硬的表qíng,继续说道:再亲近的人,彼此都要留一点空间,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幸福。也对,你年纪还小,既然他们没有对你说,那这一课,我给你上。 嵇蕴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她被说过很多次是不是你爸妈没有教你,小学的时候做作业错了,被老师这么说过,后来初中为人处事时不够圆润,也被说过,她早就受够了这句话,而且,她十分忌讳别人和她提起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