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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下半夜,卢四带着两个人来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子,留着一个斜刘海,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涂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喜欢年轻的男孩,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遇到好的,也会有人往他这儿送。他这一段因为和何志开打官司,好久没有办事了。 大四在边上略站了一站,笑眯眯地说: 远哥,累了不,要不你歇歇,换我来一会? 涂远叼着烟,咧嘴笑了,继续摸牌,最后胡了牌才站起来往楼上去。旁边的男孩子也不用人使眼色自己就跟上去了。 叫什么?涂远一边将腕上的手表卸掉,一边问站在门边的男孩。 小天。 多大? 十九。 做这个多久了? 刚做。 为什么做这个? 叫小天的男孩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需要钱。 涂远听着很满意,他喜欢诚实的人,说着话脱了上衣坐到g上。小天乖乖走过去,将身上衣服脱光。年轻的身体怎么看怎么漂亮。 小天用嘴帮您舔? 嗯,伺候好了,钱不会少。涂远一向出手大方。至于男孩子家里为什么需要钱,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不会去问。这世上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区别只在于难念的程度不同。不管怎么个难念法,反正不会有人替你。那些一心要替人念经的,如果不是本心至善,就是亏心事做太多要救赎自己。涂远自认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酣畅淋漓地大gān了一场。身下的人被gān得头发都汗湿了,嗓子也喊得哑了。刘海拧到了一起,涂远一伸手,将小天的刘海撸了上去,露出整个额头。长的是不错,眼睛挺大,皮肤挺白,年纪不大,又是刚做这行,眼里还有几分纯真。不知怎么的,这张脸看着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个。 洗完澡下楼,立马有人给涂远让位子,谁知涂远刚摸了一手,上来就放pào。 大四调侃道:看来远哥pào还没打够。 其余几人都暧昧地笑起来。 涂远自己都笑了。 大四,我听huáng毛说前段有人差你办事,去跟踪人? 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孩子我前两天见过,很好。 卢四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再看涂远,一脸认真地摸牌,好像只是随便说说。如果涂远是看上姚青了,那他直接说那人不能惹,肯定坏事,涂远要恼。可是不说的话,要是那个姓孟的知道因为自己这边而沾惹了他的人估计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这都是便宜的。 但是又转念一想,明知道人家是有主的,还去招惹,这完全不是涂远会做的事。他和涂远这么久,涂远在这方面的规矩,他很清楚。从不会qiáng迫别人。这样一想,卢四便放下心来。孟家是不好惹的,孟彦隋的喜好自然也不能乱说,没有人问,卢四当然不会多嘴。好在涂远只问了这么一句,再无下文。看来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涂远对卢四找的这个人很满意,连着叫了几次。 十五小年一过,学校就开学了。父亲排队配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再这样下去,临时导管很容易出现炎症的。 姚青满心愁绪,从学校出来,因为还太早,寝室的几个都还没有来。 正往站台那儿走着,迎面上来一个人。 姚少爷! 姚青一抬头,这人他见过一次,在傣妹帮他解过围的那个huáng毛。 你有事? 我们远哥想请你喝茶。huáng毛面带笑容。 远哥?如果姚青没记错的话,那天这人嘴里说过一个四哥?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难道是孟彦隋有什么事?要不然这些人和自己能有什么牵扯呢? 请务必赏脸。huáng毛说着,向后面的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是替孟彦隋办事的,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姚青上了车,顿了一下,手机掏出来,给孟彦隋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现在这个点,估计在开会。孟彦隋开会的时候讨厌人开手机。 既然是喝茶,应该是到茶楼之类的地方。姚青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别墅。而且是装潢得非常有特色的别墅,整个就一个海底世界,一水的蓝色。楼梯的扶手上还雕了一些花纹。 屋子里暖气太大,姚青将羽绒服脱掉,也不好随便放,便抱在怀里。 涂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姚青穿着白色毛衣抱着衣服站在楼梯口那儿,微微弯着腰,好像在研究扶手上的花纹。从二楼这儿能看到那人的一截白皙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