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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知道许秀青会不放心,可修真界与凡人界这边又无法通信,秦玉彤才会在修炼方面还算上心,努力争取能早日突破到筑元境,从而获得回凡人界的资格。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凭我的本事,去哪儿会活不下来,更何况还是拜在我师父那等高人门下,在宗门里辈份和地位一样高,过得好着呢,您完全不用担心。” 之前不知道的时候,哪怕理智告诉她,以秦玉彤的性格,肯定能让自己过得好,可是一想到她还年幼,那是怎么也放心不了。 如今亲眼看到长大后的秦玉彤后,许秀青才算是真正放心,能依然保持小时那开朗、自信而又任性的脾气,就能知道她在离开的这些年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挫折。 随秦玉彤一起回来的那六位女仙师,个个长相气度都很不一般,而且听得出来,她们的修为,也就是本事都在秦玉彤之上,可她们却都处处以秦玉彤为尊。 以许秀青的眼力,当然也能从中看出她们到底是来秦家做客,还是跟在秦玉彤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连陈氏那个不知轻重的,也是因为只想到表面,看到那几位帮秦玉彤端茶倒水,派发礼物,又都是她家小姑子的晚辈,就敢直接唤人家‘侄女’。 去了那什么宗门后,能享受到这样崇高的地位与待遇,秦玉彤所过的日子,显然是真的不用她再担心。 “再在能看到你确实过得挺好,我确实不用再为你担心了,今天那你那二嫂,给你丢脸了,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秦玉彤有些无语的回道:“娘,怎么就轮到让您赔不是了,再说,这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的事,我那些师侄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丢脸的,是您想多了。” 说到这个,饶是秦玉彤向来并不是一个喜欢在人后议论是非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那位二嫂,一看就不符合您看人的眼光,这里边是有什么缘故吗?” 这里的大环境虽然不似秦玉彤前世所在世界的古代,对女子的种种束缚与压迫,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也限制极多。 只是这种限制相对较为对等,男女的婚嫁基本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有能力的男女,或者还会被上面赐婚。 以陈氏那底气不足,又自恃身份的表现,既不像是许秀青择儿媳的选择,也不像是由国主赐婚。 以秦玉彤对她那位二哥秦丰昌的了解,知道他是很遵守礼节的人,不像是会追求自由恋爱的主,所以秦玉彤才会觉得好奇,她怎么会有那样一位让人一言难尽的二嫂。 说起这个话题,许秀青也是一肚子郁闷无处说。 “唉,说起来,这就是桩孽缘,当初正在托人给你二哥说亲的要紧关头,你二哥跟人一起进山打猎,遇上凶兽,马匹受惊之下,慌不择路。” “最后失足跌下一处陡坡,你二哥摔断了腿,得了陈家救助之恩,人家让他以身相许,你二哥那个蠢的,就那么应下了。” 说起这件事,许秀青就有心有不甘,她在知道对方以恩挟持,逼得秦丰昌应下这门亲事后,就持反对态度,是秦弘旭坚称秦家祖训是要信守诺言,与秦丰昌一力坚持,才有了这桩亲事。 不过许秀青性格大气,反对归反对,新妇进门后,并没有为难人家,陈家是祖上也曾富贵过,却因后辈不争气,家道中落,早已没什么家资,却又强撑门面的人家。 所以陈氏在娘家没有机会接受管家理事方面的教育,秦家奉行的家规,向来是非承宗的嫡长房,其他子孙在成亲之后,都需分家另过的原则。 现在大房不在,还能让二房在府里多住些时间,许秀青便想趁此机会教她一些管家理事的本事,希望她在分家后,能将二房给撑起来。 结果却让许秀青攒下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表面上对她这个婆婆事事请示,毫不擅权,实际上却将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任人唯亲的事,做了个遍。 还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瞒住了所有人,却不知是她这个婆婆在后面处处给她收拾烂摊子,帮她描补,以免让外人看秦家笑话,提醒她的时候,她还总摆出受屈辱的样子。 这些主要关系内务的事,又牵涉到儿媳,秦弘旭就算知道一些,也不便干涉,秦丰昌对这些更不上心,许秀青是积累了满腹怨言,却无处诉说。 总想着若是秦玉彤这个最贴心,主意也最多的女儿还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憋屈。 “儿孙自有儿孙福,说到底,还是娘心肠太软,总想照顾他们二房,依我看,您只管将二房分出去便是。” “再派人盯紧二嫂和陈家只要他们敢做违法犯纪,尤其是在外面打着陈家的名号乱来,就立刻去揭发他们,让他们收起小算盘,以免将来惹下更大的祸,损及秦家的功德。” 这其中的道理,许秀青又何尝不知,只是那陈氏越是不争气,她越是对二房放不下心,不敢将他们就这么分出去,总想再努力教教。 “唉,我又何尝不知,按你说得这么做,才是最好解决办法,就是不放心你二哥和你那小侄女,对了,她还特意给你那小侄女起名叫思桐。” “你二哥那个蠢的,还真以为她是在为我考虑,可我岂会不知,她分明就是存着借运之心,这心机耍得真是又可气又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