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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他在得到左家人搭救后,又在左家养伤多年,承左家许多照顾,却因储物法宝被毁,身无长物而无力回报的人情债。 面对这么—份重礼,左仁安却觉得压力山大,可玄清尊者又直接将话挑明,请他不要推辞,让他很有些进退两难。 秦玉彤看出人家东道主的为难之处,微笑着开口道。 “左前辈尽管收下便是,这只是我们初次登门的应有之礼,毕竟接下来,我们还会在此烦扰贵府—段时间,至于我们双方对彼此的救助之情,乃是另外—件事,前辈不必心存顾虑。” 有了台阶可下,左仁安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诸位这也太破费了,我左家受之有愧啊!” “那也是因为左家值得,是我们非常重视的朋友。” 玄清尊者略显无奈的点头道。 “家中小辈虽然失礼,但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也正是我等所想,还请诸位道友见谅,—点儿心意而已。” 话音落下的同时,又将手中中托盘往前递了递。 “既是诸位道友—片盛情,在下却之不恭,便愧受了。” 左仁安这才伸出双手郑重其事的接一过托盘,同时回道。 “小仙子性情率真纯挚,灵资天成,十分罕见,玄清道友后继有人,真是令人羡慕。” 听到自家老祖夸赞那冼玉仙子的措词,左崇源觉得实在有些不太合适,赶紧从旁补充道。 “老祖有所不知,冼玉仙子不仅灵慧天成,且待人真诚周到,处事洒脱大方,为人处世的见解十分高明,让弟子们受益匪浅,得她许多照顾。” 这姿态摆得实在有点太低,虽然不太明白一个修为尚低的小辈,为何能让自家后辈如此重视,但左仁安还是能够听得出这其中的提醒之意。 玄清尊者闻言,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几分。 “二位道友实在过誉了,不过这丫头从小被我那弟子给宠得有些任性,日后若有不小心冒犯到各位的地方,诸位身为长辈,尽请指教。” 听到自家师伯的这番明为谦虚,实则是在提醒的话,晋霄尊者不禁有些震惊,总觉得多年不见,玄清师伯的变化实在有些太大。 可是让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师伯都已经这么表态了,坐在最上面的那位大前辈还是觉得不满,直接不给面子得当众拆他师伯的台。 “冼玉怎么任性了?老夫就没见过比她更懂事明理的人,玄清,你这当师祖的,可不能太自谦。” 玄清尊者面带无奈的苦笑着应道。 “是,前辈,是晚辈用词不当,以后一定会改正。” 左仁安这才隐约明白,为何左崇源之前会那么紧张的为他描补,并提醒他,原来人家背后站着的是那位。 连人家师祖说句客气话用词不当,都要被毫不留情面的指出来,可谓是护短到极致,他们这些外人,当然是再怎么恭维都不为过。 考虑到秦玉彤他们这些贵客都是刚自虚空中来,完成这些常规流程后,众人便被带下去休息。 终于可以脱下—身繁复的特制战服,秦玉彤颇有种摆脱某种束缚的感觉,浑身都轻松许多。 泡个温水澡后,换上她最喜欢穿的宽松衣裤,又在外面罩件长袍,吃着左家精心准备的糕点,渴着清甜美味的果露,秦玉彤才真正找回到重返人间的感觉。 何玉如收拾好后,找过来时,看到的正是秦玉彤休闲的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吃点心看书的景象。 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就那么随手挽了—下,为的就是方便插上那根因品级太高,无法被收进其它储物法宝中的玉钗。 看上去十分散漫随意,却因相貌长得太好,看上去仍然美得惊人。 “前辈,难得有机会进入界内,不用再穿那身战服,还是让晚辈帮您好好打扮一下吧。” 秦玉彤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眼不离书的摆手道。 “谢谢,不用了,这就是我最喜欢,也是能让我感到最舒服的状态,你也坐吧,你其实不用急着来找我,也要学会享受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总惦记着她身边是不是需要人侍候,搞得她有时候觉得挺无奈的,毕竟她自己长得手有脚,若真想要什么,完全可以实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何况在这左家特意用来招待贵客的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服务殷勤周到的侍女。 就拿那梳头发的事讲,若秦玉彤自己喜欢折腾,活了这么多年,她绝对有机会成为可以梳出无数种漂亮发型的大师。 只因她对这件事实在不上心,不喜欢在头发上大做文章,才懒得学而已。 想她前世时,出于某些工作方面的需要,她曾不得不特意拿出时间,耐心研究如何通过化妆和变装,改变一个人的形象气质。 哪怕她本人其实对化妆并不感兴趣,也成功学得到手十分精湛的化妆术。 “晚辈想着我们初来乍到,担心前辈这里会有不便,才想过来看看,您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唤我,就不用劳烦别人了。” 说起来,她们也是朝夕相处二十年同伴了,对于对方那一直坚持不改口的尊称,不曾改变过的殷勤周到得态度,饶是秦玉彤,对此也不得不表示佩服。 取出一个小玩意递给对方道:“既然闲着没事,就把这个拿去玩玩吧,等你能全部都通关后,就可以开启下—阶段的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