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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总是让人感到更恐惧,所以中年男子更伏低身体道。 “如今事态严峻,那女修来历不清,意图不明,求老祖为儿等赐条明路,助我们南津家族可平安渡过此劫。” 南津老祖沉吟片刻后,才开口回道。 “在那位择定第五家目标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约束好族中上下人等,切莫生事,以不变应万变,是唯一选择。” “谨遵老祖圣谕。” 迟疑了一下,中年男子又补充道。 “听说那位似乎只是对各家强者有选择的出手,只杀掉较少的一部分,废掉一部分,并没有真正的灭门大屠杀之举,或许真就是只为了结私怨。” 这是他们这些不曾参与界外侵略与掠夺之行的势力,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那样以来,对方身为前来寻仇的界外来客,势必不会对他们出手。 南津老祖闻言,再次露出一抹冷笑。 “天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自己想想,那些平日里嚣张霸道惯了的人,就算能有机会苟活,又将是何等下场?” 杀人不如诛心,若说对方不是故意的,南津老祖绝对不会相信,那样一位能干出凭一己之力,潜入照虚界伺机报复的存在,真是因为好心,才会放过那些人。 在这个局势一直非常复杂的大环境中,为维护家族的地位与势力,中年男子多年来,也可谓是经历无数,对于人心险恶这件事,当然更是有着切身体会,只是他此前一直不曾深想,才会忽视这些。 现在经老祖点破,他立刻意识到,那些被灭掉上层的势力,在失去强者庇护后的下场,可能还真不如身死当场,要不然,等待他们的极有可能是生不如死,更为凄惨的下场。 “多谢老祖提点,听说对方只是一位女修,儿竟下意识认为对方是因心软,才会放过其他人,原来对方施的是诛心之策。” 南津老祖却皱眉道: “不,你又错了,这不单单是为诛心,跟卢氏那些强掳外界修炼者,逼他们为其当打手,去攻占那些异星界的cao作类似,那位应该也是不想多造杀戮,多沾因果而。” 听出自家老祖的不满,中年男子有些紧张的躬身请罪道。 “是儿糊涂,见识浅薄,方才处处都需劳烦老祖点拨,儿惭愧,请老祖责罚。” 南津老祖摇摇头道:“这是我们照虚界,近万年来,都不曾遭遇过的一场大劫,前途难测,乱了分寸的不止你一人,老夫心中有数,你只要能谨守本心,做好我交待你的事就行。” 中年男子赶紧恭敬的应下,并在对方的示意下退出秘室外。 留下其南津老祖坐在原地叹了口气,他有预感,这次的事,对他们这些势力而言,或许是个机会,可他担心自家后辈多年来,已习惯保守行事,担不起重任,反而适得其反,给自家招祸,所以纵然想要提醒的话已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 中年男子退出去后,也叹了口气,在心中为自己的不争气的表现,感到懊恼与羞愧无比。 正像南津老祖所认为的那样,上万年来,他们照虚界不管界内形势如何,在界外,从来都是雄霸这一带虚空的超级势力。 过去那些年里,也不是没人发现这其中的蹊跷,想要带回自家人,或是来寻仇,可惜最后都会落得个有来无回的下场。 不是被迫沦为那卢氏那些势力的‘客卿’,就是直接送了命。 像这次这样,那位应该只是在界外被卢宽强‘邀’了一番,直接灭掉卢宽那群惹到她的祸首不说,还直接潜入他们照虚界,灭掉一家又一家者,还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更让人觉得惊惧的是,卢氏等势力所掌握的那些,过去曾让他们无往不利的阴险手段,在对方身上丝毫不奏效不说。 反倒是对方那件品阶超高,威力极强的法宝,不仅可以施展出让人难以抵抗的极寒冷冻法术,还能让人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死得连渣都不剩。 除此之外,对方所掌握的护身符箓之多,威力之强,仅是听人描述那场景,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那些意味着这位女修不仅自身修为够高,所使法宝的品阶与威力都很强,还意味着对方来历非同一般,有上界强者亲自帮忙准备大量护身之宝。 那种像他们这样的势力,若能有幸拥有个一件半件,都恨不得当成镇族之宝供奉起来的好东西,在人家手中仿佛只是寻常物,耗费起来毫不心疼手软。 早在听到那一个个接连而至的消息时,他的心就已经乱了,才会失去往日的冷静与理智,甚至连分析能力都有所下降。 因为他和其他人势力的当家人一样,想得更多的,都是自家若也被那女修给打上门来,该如何应对,才能保住他们南津王廷的传承不断。 正当无数势力都忐忑无比,度日如年得等着秦玉彤的下一步行动时,顺利解决掉卢氏,与那迫不及待的上赶着来排队送死的三家势力后。 秦玉彤才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打向照虚界的无冕之王,西平王廷。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照虚界的所有势力都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与西平王廷、卢氏王廷属同一战线的势力,纷纷如临大敌,开始做拼死并留后路的准备。 如南津家族这样的势力,则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对方所做的行动,几乎相当于是表明态度,人家此行主要针对的目标,就是那些在虚空中强掳人的势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