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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悦慢慢嚼着嘴里的饭,整个云顶峰甚至千山宗都知道,萧磬是裕笙师尊最宠爱的弟子,可这份宠爱……

    符悦垂下长睫掩住眸中的思绪,可这份宠爱,到底有几分纯粹的师徒之情?

    师尊宠爱萧磬,给他吃穿用度都是全宗弟子里最好的,一日里私下至少召见萧磬三次,又于此相反,在教学中,师尊对萧磬以外的徒弟,皆是全力相授。

    师尊并不愿意教真正的本事给萧磬,那这到底算什么师徒之情呢?

    符悦曾听闻过,师尊有龙阳之好,曾经的双修道侣,也是个男人。

    符悦对此毫无偏见,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师尊,可通过种种迹象,师尊若是、若是想把萧磬炼成炉鼎……

    就算是自己的师尊,她也不会姑息,不会做视而不见。

    .晨起,裕笙习惯性地拥抱身边的人,却触手一团软绵绵的锦被,才想起自己黄粱一梦,匆匆略过、遗忘了数十年的岁月。

    自己的道侣已经成了前道侣。

    裕笙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咬牙切齿,他馋那个狗男人身子啊!

    还没馋上!

    对方居然多了个儿子,还把他儿子扔到自己身边了!

    自己这个狗*居然转馋他儿子的身子?

    还被那个狗男人的儿子,自己的徒弟给打失忆了!

    裕笙简直不想面对今天初升的太阳。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前尘往事不足挂齿,本尊一心向道,本尊……本尊不会再馋徒弟身子了。

    本尊一定好好做人。

    裕笙扒了扒手指头,按照年历自己满打满算也没过一甲子呢,自己还是个孩子。

    嗯。

    裕笙从床上爬起来,顺手给自己施了个清尘术,不由得感叹一觉醒来除了要面对那一堆烂摊子,修为突飞猛进的感觉——真爽啊!

    施这种低级又精准度高的术法,基本上没什么感觉!

    裕笙默默在心里暗爽了一会,打算出门去隋奕那逛逛,昨天晚上聊的太晚,自己熬得住可隋奕第二天还要处理事务,子时便回房了,他还有诸多满腹疑问。

    哪知一出门就碰见了自己的小徒弟萧磬,似乎是晨练回来,额头上还有点汗,在晨曦里亮晶晶的。

    百闻不如一见,确实跟他狗*爹长得像,但……也没有那么像啊?

    裕笙记得萧磬的狗*爹是凤眼长眉,可萧磬确是分明一双桃花眼,神色冷冷的。

    也不能说不像,十四五岁的少年青涩的很,紧抿的唇和颌线才能看出几分那人的影子。

    自己也不至于对他有那种心思?

    这还是个孩子啊!

    思考间也不过迈了几步的距离,萧磬和他打了个照面,自己和隋奕都不希望失忆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裕笙只好干咳了一声:“爱徒,早啊。”

    萧磬看了他一眼,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其他回应,仿佛视他为无物。

    裕笙有点尴尬,但也不好停下来说什么引起误会,只好背着手哼着歌继续往前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在收拾自己给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吗?

    在。

    第二章 云顶峰小霸王无所畏惧

    裕笙在书阁二楼的单室找到隋奕。

    隋奕见他来了,便放下手里的书,催着他坐下来要给他探脉,裕笙嘀嘀咕咕自己这个师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毛躁,却还是乖乖坐下了。

    接受别人的灵力入体,对修仙者来说,无异于是把自己最脆弱的命门暴露给对方。

    对方稍微起一点歪心思,或者一个不慎,哪怕是一名筑基期的修者,也能轻而易举的断了一名元婴期的修仙之路。

    裕笙失去记忆之前,是决不会做把自己的经脉暴露于人前这种事情的,他是一个足够,甚至过于谨慎的人。

    而现在,裕笙似乎回到了见到萧磬之前的模样。

    灵力在裕笙体内轮转了一周之后收回,隋奕收回灵力:“醒来之后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裕笙摇摇头,隋奕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也没有。裕笙继续摇头,他的记忆似乎还停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哪知道一觉醒来,前男友孩子都这么大了。

    甚至还成了自己的座下徒弟。

    裕笙想想都一阵恶寒,自己和那个狗男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不成。

    狗男人把他甩了,把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丢给了自己……

    隋奕听着裕笙的抱怨,唔了一声,低头似是沉思了一会:“既然如此……我还要待客,你先回去罢。”

    “不是吧兄弟,我大早上出来见你还碰见萧磬那小子,你居然……”

    裕笙往隋奕腿上一躺,还妄想像弟子时期那样朝师兄耍赖,隋奕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几乎对裕笙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百依百顺。

    这次隋奕却沉下脸:“听话,你现在是一峰之主,平日也有许多事物要处理。”

    “哦。”话都说到这份上,裕笙只好惺惺起身:“知道了。”

    .裕笙瘪着嘴回到云顶峰,躺在床上想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一拍巴掌:去上课!

    他也要体验一下为难…不,欺压…不,教书育人的感觉!

    裕笙雄赳赳气昂昂地坐起来打算给座下弟子发传音咒,忽然想起来——他连自己座下弟子长什么样,有几个,叫什么,住在哪,统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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