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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犊子,我现在都灵气恢复了,你接我有什么用?!”

    “咳,既然你灵气恢复,那带领弟子下山历练的事情,应该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裕笙嗯了一声。

    隋奕紧接着给裕笙说起来下山除魔的事情。

    说起来地点离千山宗也不近,在金陵城。

    金陵城乃是天子旧都,祖上有豪绅的不知道多少,但因为毕竟还是旧都,这些年的治安也愈来愈差,周围的山里出了好几伙匪盗。

    约摸着是几十年前有一伙叫黑风寨的,劫持了金陵城里的一个新嫁娘,新嫁娘自从被劫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新嫁娘的娘家是有点分量的,派出不少人去找,官府也在尽量查这件事,但偏偏就一点音讯都没有。

    甚至包括黑风寨,整个寨子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没有半点音讯。

    如此奇异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和鬼神之说联系在一起,一时之间,黑风寨被传成了闹鬼之地,说黑风寨的神秘消失,就是新嫁娘冤魂的报复。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就在最近,金陵城出了一件怪事。

    当年那个新嫁娘原本的夫君,也是一个颇有能量的世家。

    新嫁娘失踪半年之后,新郎官就另择贤妻,本来是没什么好说的,可就在最近,那个新郎官的后代家里,开始接连出事。

    先是新郎官的小孙子,一夜之间暴毙。

    然后是大孙子、二孙子……

    包括襁褓当中的曾孙,都无声无息地在黑夜里夭折了。

    那新郎官的后代几家人都要吓疯了,找了民间道士来看,结果谁都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只能说是突发急症。

    直到后来,一个年轻的云游道士主动登门,说出几十年前的那一桩事,是当年新嫁娘的报复,怨新郎官当时没有去救她。

    裕笙听着,眼皮跳了跳:“要真是冤魂报复,当年怎的不报?”

    隋奕盯着他看了一会:“或许是时机未成熟……谁知道呢,不然也不会求到我们千山宗了。”

    裕笙摇了摇头:“我感觉哪不对劲,那个云游道士都能说出当年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顺手给解决了?”

    隋奕的回答言简意赅:“他说完那番话就直接走了。”

    裕笙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一时间倒也想不起还要问些什么。

    隋奕拂袖起身:“不过是几十年的冤魂罢了,到时候或许都不必你亲自动手——”“但愿吧。”裕笙低着头:“一户的男丁都死了,断子绝孙,够狠的。”

    “没点道行可干不了这种事。”

    “属实是心狠手辣啊。”

    隋奕意味深长地盯着裕笙,没吭声。

    裕笙浑身发毛:“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隋奕心说想让未婚夫断子绝孙的,你不也是一个吗?

    虽然手段不同。

    但隋奕怕裕笙炸毛跳起来追着他满千山宗的跑,到时候他堂堂掌门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隋奕最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

    “历练?师尊我也想去我也想去!”邬茗眨巴着大眼睛,头顶两个小揪揪一晃一晃的,要萌的人肝颤。

    但不管邬茗再怎么卖萌,裕笙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邬茗,你现在才炼气期大圆满,没有筑基的都不能去。”

    邬茗一听,立刻老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师尊~你明明就想带着萧磬去历练吧,萧磬这才突破筑基没几天,你就说去历练——”裕笙有些无奈地打断了邬茗的话:“邬茗,不要胡说。”

    这次的情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隋奕那个意思,虽然那个冤魂行成的年头不多,但道行还是不浅的。

    这次去不是闹着玩的,即便裕笙已经是化神期的修为,但也怕人多自己一时间照顾不周,让哪个弟子出了什么事……

    可就不够他后悔的。

    所以这一次,也只能带着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去。

    但他座下也就四个。

    符悦,华晋,萧磬,还有一个叫常远的弟子,平时存在感不太高。

    人少也好,裕笙听说自己第一次带着弟子下山除魔的时候,全云顶峰的弟子浩浩荡荡全去了,回来之后给他崩溃的够呛。

    估摸着得跟脱缰的野狗似的。

    所幸这四个弟子除了华晋都勉强还算听话。

    裕笙把四个人留在授业堂,让其他弟子先回去了。

    裕笙给每个人发了几张符纸:“这上面加持了我的灵力,等下山除魔的时候,一旦遇到什么危险立刻捏碎,我马上就能感受到。”

    裕笙说完,抬眼扫了四个弟子一眼:“下山除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都知道吧?”

    三人纷纷点头,一旁的萧磬有些犹豫。

    裕笙干咳了一声,知道萧磬从来没有下山除过魔。

    “知道的话也再听一遍。”

    “……”裕笙按照自己记忆里师尊叮嘱过的事情,对着自己的弟子们再叮嘱了一遍。

    竟然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裕笙想了想,还是在最后补充道:“要是顺利的话,我带你们在山下玩几天。”

    这下即便是萧磬,眼中也忍不住流动过几分喜悦之色来,一脸的期待。

    看着萧磬露出孩子气的表情来,裕笙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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