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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难受?”裕笙皱着眉毛问道,他还以为萧磬说的是白天发生的事情的副作用。

    一一不过萧磬难受就难受,拉他手干嘛?

    裕笙动动手指想要从萧磬手里把手抽回来,奈何萧磬的半条手臂压着他,手指也攥的死紧,裕笙一时间不好有什么大动作。

    “这......”萧磬偏过头来看着裕笙,那对浅色的眼瞳在月光下波光迭起,攥着裕笙的手,朝着他自己说难受的地方拉了过去。

    裕笙的手里一下子握住了什么硬的热的,他的手按理来说也是不小的,五指纤长,但也只是勉强包得住。

    cao他驴球蛋子!

    真是驴蛋!

    驴蛋了不起啊!

    裕笙反手就把手使劲抽回来,在萧磬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小兔崽子,想什么呢一天?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师尊!”

    裕笙的声音里真的带了三分火又压得很低,当然也不全是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碾压了。

    主要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人师表的,弟子说牵着他的手往那块伸就往那块伸了,那他在弟子眼里还算什么?

    还有半点威信可谈吗?

    萧磬冷不防被人拧了一把腰疼的嘶了一声,还是没明白师尊现在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一时间只觉得这月光下,师尊薄怒面色微红的样子好像额外好看。

    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萧磬的心里小小挣扎了一下,怎么都觉得师尊不是真的生气。

    毕竟昨天晚上,师尊连那种事都和他做过了。

    “师尊。”萧磬哼哼唧唧又要往裕笙身上蹭:“师尊,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一一”萧磬的声音里透着点少年的沙哑和带着情欲的软,像是一樽灌了蜜的酒,有那么一瞬间,裕笙真晕晕乎乎的想要抱他。

    但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萧磬师尊。

    昨天的情况是例外,他没看好萧磬让对方着了道,没办法才给萧磬解决一下。

    那今天呢,今天算什么?

    这个小*崽子试过一次倒是知道趣儿了,把他这个师尊当成什么?

    心里那点躁动飞快就被恼意给盖住了,要不是怕惊动其他几个人,裕笙现在真想抬手给萧磬一耳光。”衮。’,裕笙冷冷地把自己的胳膊从萧磬怀里抽走,坐起身来。

    一头墨发顺着肩膀滑下去,在月光下发出漂亮的莹润的反光。

    萧磬还没碰到那就知道那的触感应当是凉的,就和师尊现在的眼神一样。

    冷的他心头沸火浇灭三分。

    “我是你师尊。”裕笙的脸色沉下去:“昨天的情况都是意外,你也还没有到应该找道侣双I修的时候,以后不准想这种事情!”

    裕笙的声音压低但其中的呵斥之意丝毫不减,这次萧磬是被彻底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我错了。”萧磬低下头,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

    那可是师尊,云顶峰峰主玄泽尊主,初见时候天仙似的人一一也是容他亵渎的?

    昨夜能有一回那档子事就应该已是万幸了,他居然还敢痴心妄想。

    “出去站着背清静经去。”

    裕笙皱了皱眉,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有点师尊的威严。

    萧磬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痛快站了出去。

    廊里有风吹过来,把萧磬身上那点激动的薄汗彻底给吹散了。

    最重要的一点。

    他都差点忘了。

    这个可是他那个血缘上生父的音日道侣。

    生父的音日道侣一一萧磬的脸上勾起了一点像是嘲讽的笑,他真的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如果裕笙不是他师尊,他该管裕笙叫什么呢?

    总归如果裕笙不是他师尊的话,他好像更没有任何理由去拥抱裕笙了。

    夜风顺着廊里大开的窗户吹过来,吹得萧磬指尖发寒。

    他那个血缘上的生父可以,但他不行。

    凭什么?

    萧磬眼底一片暗色,冷的指尖抠进热的掌心。

    萧向衡可以,他萧磬怎么就不行了?

    以前萧磬最痛恨的事情莫过于裕笙把他看做萧向衡,可事到如今一一萧磬反倒是情愿自己被师尊当成那个人。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师尊的想法。

    之前师尊总是把他当成萧向衡,看着他掉眼泪,又一下都不敢碰。

    后来师尊那么惋惜地和他说,说他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儿子该多好。

    以前萧磬从来没细想过,如今被裕笙拒绝了一遭,脸上火辣辣的厉害,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刚才师尊的意思,是说如果昨晚不是因为着了那狐妖的道,师尊是绝对不会让他那样的。

    那萧向衡呢?萧向衡抱过师尊吗?他们有那么亲密过吗?

    萧向衡可以,那他萧磬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

    萧磬心里突然一阵泛酸,从来没有过的滋味一一不能说是从来没有过。

    他从前看着同门和师尊同进同出,看师尊和同门言笑晏晏的时候,心里的滋味好像也是这样的。但这样酸涩的,心脏像是猛然被一双大手给死死攥紧了,酸的甚至开始有些发疼了......这样强烈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萧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明白这叫嫉妒。

    他在嫉妒自己的生父,在嫉妒师尊曾经的道侣。

    裕笙第二天早上起来,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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