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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巳趴他身上,仰头看他,“我今晚棒不棒?” “棒。”李天水夸她,“业务能力很强。” 梁巳耸肩,“我姐说我不行,整天巴拉巴拉一大堆。”又嘟囔,“我只是对经商不上心,否则我绝不比她差。” “对,我为你证明。”李天水要她喝开水。 梁巳忽然捂住胸口,李天水拉她去卫生间,她趴马桶上吐,李天水担心,见女厕没人,拿了瓶水过去,关上单间门顺她背。 梁巳推他,不想他看见自己这邋遢样儿。李天水帮她撩头发,让她尽情吐,他不看。 梁巳一面吐,一面不停按冲水。等吐够了接过李天水手里的水漱口,李天水抽纸,让她站一边,他开始一点点清理她溅到马桶圈、和地面上的污秽物。 梁巳要自己来,他看她一眼,“看你下回还喝不喝了。” 梁巳识时务,蹲下说:“我不喝了。” “还难不难受了?”李天水问。 “有点晕。” 李天水领她去洗脸,她又捧着水漱了漱口,然后呵呵气,“臭不臭?” …… 李天水把随身带的薄荷片给她,她倒了几片在嘴里,清清凉凉到不行,抱着他直打冷颤。 李天水哭笑不得,引她回了位置。 桌面上摆了几瓶酒,来酒吧没有不点酒的道理。梁巳指着酒问:“谁喝?” “我喝,你看。” “我不喝了。”梁巳很听话。她在饭桌上喝太猛了,刚又冲了风,这会儿心里还难受。 李天水也不想喝,但服务员手快,三瓶酒全部被打开。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一点点地喝。 梁巳看他喝得难为,劝道:“别喝了。” “很贵的。”李天水老实说:“好几十一瓶呢。” …… “你个小土鳖。”梁巳服了,“好歹你也曾是资产千万的有钱人。” “没有资产千万,最高也就六七百万。”李天水说:“哪怕这瓶酒一块钱,那也是我辛苦赚的。” “行,我帮你喝……”梁巳还没拿到手,就被李天水抢了过去,“倒了都不给你喝。” “姐跟你说,不是姐炫耀,姐家的资产……”她开始掰着指头算,“个、十、百、千……千万、亿。” “九位数吧。” …… “看着不像是吧?”梁巳同他掰扯,“我们家呢,低调,枪打出头鸟听过没?我们家连续三年,是镇上纳税大户,纳税大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想扩厂,我指哪,镇里得给我划哪。你不划,大把的地方拉我们去……”正狂着,顿住,左右看看,压低声道:“反正就那么回事儿,我们家是镇上纳税第一名。” …… “前两年楼市正旺,我们家买楼,嫌一套套耽搁事,都是一栋栋。”梁巳手一挥,比划着,“这栋楼,中间的留了。那一栋,也留中间的。” …… “当然,我们家没这魄力,我们是几家企业一块干。干了一年,上面说房子是住的,不是让炒的,我们也就顺势撤了。我们只是跟风,那些大佬都这么干。我姐干得可起劲了,厂里的资金都抽了,还是我爸骂了她一顿,说她投机倒把。” …… “现在实打实办企业,都不怎么赚钱了。要不是这几年洁具风头正盛,我姐早转型了。”梁巳大腿翘上二腿,意气风发地点他脑门,“就你那六七百万,掉了姐都懒得捡……” 李天水听不下去了,准备坐另一个卡座,梁巳抱他腿,“诶诶诶,回来回来。” “我不配跟四儿姐坐一块……” 梁巳道歉,“狂了狂了,姐太狂了。” “但是、我和我姐现在是市里有名的“实业新贵”,新贵——就是靠自己发家的贵人。”梁巳拍他肩,“回头在市里有啥事,提姐的名儿就行。” …… “偷笑吧,你这辈子就是傍富婆的命。”梁巳把腿放他腿上。 李天水紧紧抱住她大腿,富婆的腿。 梁巳笑躺在他怀里,李天水抱住她,半天说了句,“任重而道远啊。” “怕了?”梁巳玩笑地问了句。 李天水刮她鼻子,“我去给新贵献唱一首。” 他过去吧台说了声,对方调了音乐,他坐下试弹着吉他。 ??平凡的人 他过去吧台说了声,对方调了音乐,他坐下试弹着吉他。 梁巳趴在桌面上看他,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直都是很安静。如果扔在人堆里,单凭性格,是会被当成背景板的那种。 可一旦同他深交,会一点点发现他身上的魅力。是一种能给人安定,想要和他地久天长在一起的魅力。 有些人初见就锋芒毕露,但随着接触,会发现期望值越来越低。李天水不显山露水,除了颜值好点,存在感不高。但凡一个优秀的人站他身边,都不会再显着他。 这个世界上存在两种人:一种哪怕人再多,都掩不住自身光芒的人,所有的人都沦为他的背景板;一种是衬托别人的人。有人问他话,他才会说,不问,他就安静地站一侧。不抢风头,也不刻意表现。 她很庆幸,庆幸李天水是这么地普通和独具魅力。但凡他光芒四射,都轮不到自己。最早接触他,她完全没 get 到他身上的点,只感觉这人牢靠,值得信赖。随着逐渐深交,他的魅力才一点点凸显,每一天都会发现他有新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