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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呢。”李天水回头看她。 “我想跟你做。”梁巳大胆又狂放地说:“zuoai。” 李天水要吓死了,伸手就捂她嘴,她声音实在太大了。 梁巳很冤枉,她知道李母在家,所以声音非常小。但她不知,这一道小小的声音,于李天水如振聋发聩,他吓得动也不敢动。 梁巳似是了然,扯开他捂住自己嘴的手,又狡黠地说:“李天水,我想跟你zuoai。” “嘘——嘘!”李天水手都是抖的。 “我想跟你zuoai。” 梁巳炸耳般地声音在他脑海轰鸣。 李天水捂她嘴,身体僵直地贴在楼梯墙上,呼吸很粗。 梁巳看他这么不经逗,望着他眼睛没再说。 今晚没月亮,也没星子,夜空里黑黢黢的。兴许是有月亮,但梁巳没心看,她只顾盯着眼前人。 她想要他快乐,沉沦在她带给他的极致rou欲里。 天黑壮人胆。她望着他眼睛,轻轻地说:“我想为你做些不知廉耻的事。”说完自己都笑场,不知廉耻的事。 “……不用。”李天水虚虚地反驳。 “啊、真不用?”梁巳贴着他身体问。 李天水扶着墙准备挪回屋,“我们房间……” “房间不刺激。” …… 李天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 梁巳非要他回答,逼问他,“真不用?” “我上来就是跟你zuoai,你说不用我就回喽?”说完作势要走。 李天水紧紧拉她手,急急地说:“我用。” …… “用什么?”梁巳看他。 李天水望着她眼睛,也说出了心里话,“用你为我做不知廉耻的事。”说完脸红似虾,他从未说过这种出格的话。 他听见梁巳贴着他耳朵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他本能就回她,“我也是。我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那你说,梁巳,我想跟你zuoai。”梁巳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 李天水贴着她耳朵回,“梁巳,我要跟你zuoai。” 话落,他感觉拉链被拉开,皮囊被一层层剥开,他就这样毫无防备,触目惊心地,不知廉耻地完完全全呈现在她面前。 — 梁巳凌晨五点从他家出来,悄悄回了工厂。工厂有她的休息室,用于值大夜或午休。 她订了个闹钟,潦草地洗了澡,就趴回床上休息。8:40 被闹钟叫醒,她浑身酸软疲惫,靠着强大的意志爬起来,又折去洗个热水澡。 等洗好澡出来,记忆逐渐恢复,躺在床上撒泼打滚。昨晚她都说了些什么?!都干了些什么?! 老天呐——让她失忆吧,不行就让李天水失忆! 她坐起来,感觉自己对于情事懵懂无知的形象已经崩塌。她处心积虑经营了这么久。 我想跟你zuoai——老司机无疑。 她默默地坐着,想着该怎么挽救。接到家里梁父打来的电话,说一早就没见她,电话也打不通,人去哪了? 梁巳扯了个谎,说凌晨车间有事,她来工厂了。她临睡前给梁明月发了微信,让她起床去外面买点早餐回来,什么能买,什么不能买,她交待的清清楚楚后,随后手机调了飞行模式。 梁父说不用让她cao心家里,明月已经让跑腿公司买了早餐回来。豆腐脑配小笼包,好吃得很。 梁巳要晕倒。跑腿公司…… 她打电话问梁明月,早上就没空去买份早餐吗?梁明月说没空,她时间宝贵得很。她绝不会浪费十块钱的油费,去买一份八块钱的饭。 且再一次交待她,人的精力和体力有限,不要消耗在琐碎的小事上。能花钱解决的事儿,就不要吝啬。她看不上梁巳逛个菜市场能花半个钟。 梁巳说不过她,哑口无言。 她先踩着点去打卡,然后车间仓库转了圈,见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借上周全的电瓶车准备出去找早饭吃。 她要饿死了。 车轱辘刚出工厂,她按了急刹,想想又调头回来。梁明月不让她骑着破电瓶车在镇上乱晃,有损形象。 她觉得也是,自己好歹是个实业新贵,企业的小梁总,骑个破电瓶车是不好。像梁明月形象维持的就很好,出门去哪都是她七年不变的辉腾,见人了不起降下车窗点个头,十足的影视剧里不苟言笑的女企业家派头。她不换新车,只开老款辉腾,说它代表了踏实低调的企业家形象。 既然破电瓶车损形象,借个漂亮的不就完了。她在办公楼借了一台精巧崭新、乳白色的小摩托。是一位女会计的,还搭了粉粉的防晒蓬。她开出去买早餐的路上,忽然就想到了别墅里的平衡车,已经丢好几天了。 工厂离市集多说两公里,电瓶车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儿。她买了盘水煎包,一碗八宝粥,拎着回了工厂食堂吃。食堂的早餐供应到八点半,晚就没了。 正吃着,接到梁明月电话,说见她骑着电瓶车买水煎包,买完抻开袋子,捏了个当街往嘴里塞。毫无形象可言。 …… 梁巳打哈哈,问她来工厂了?梁明月说刚去政府楼,协商点事儿。 她吃完出来食堂,准备回办公楼,看见蹲在绿化带前跟人聊天的李天水。 绿化带里才松了土,园艺师……也不算园艺师,就是那位得了尘肺的职工,正往土里施肥,打算大面积种植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