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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熙想着想着,又开始犯困了,她发现,自己近日来精神越发不济了。 此时,她想到这些旧事,眼中更多了几分疲惫困倦。 她撑着手肘看着空中的烈阳光晕,精致的眉眼微微眯起,说不出的慵懒妩媚之色。 经年的娇养,让她有了媚骨天成之态。那份娇艳,越来越叫人挪不开眼。阳光站在她的身上,她白皙的肌肤几乎透明。 萧淮策下朝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乔熙。 五年的光景,还是没有让他习惯她的面容,每每见到,还是难免心悸屏息,他似乎越来越爱她了。 萧淮策走向她,下意识步伐轻慢。 “小乔在想什么?”他在她的耳畔低语,雅致温和的眉目,柔和细致。 乔熙回过神,微微一笑,道:“没想什么,今日阳光很好,我想着我夜里去小竺那里,估计月色也不错。” 她说完,见萧淮策沉默着,便笑着道:“阿策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今天让我出宫的,今日是小竺的麟儿的生辰。” 萧淮策的眸色微暗,语调不知怎的,有一些发紧:“今日吗?” 乔熙点头,看向他,眼光温柔:“是啊......阿策,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小乔,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出去。”他放低了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脆弱。 乔熙觉得这份脆弱很突兀,她指尖下意识绻紧,有种失血的疼痛感。 可是她的眉目却愈发柔和,唯独笑意带上了无奈:“阿策,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小竺了。” 除了满月宴,萧淮策再也没有同意她出去见旧友。 一开始只是不同意她踏出皇宫,还可以偶尔离开藏椒殿,可是后来她跌进太液池,便是连藏椒殿也出不去了。 他有许多理由禁锢她。 字字都是为她好。 她知他控制欲,便也渐渐不再有出去的念头,一生只见他一人罢了。 唯独这一次,她不抱希望地小心提出,他不知怎的,竟是突然松口。 乔熙托着腮看着他,笑得狡黠:“阿策是天子,一言九鼎。” “没说不让你去。”他梳拢着她的发,低声絮语:“张莨去边疆行军了,你去见了小竺,也好抚平她一人在家的孤寂之心。” 似乎是想要呼应他的这番话,门口,太监苏声集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说:“陛下,边疆战事告急,张将军,恐怕是撑不住了。” 萧淮策放在乔熙发间的手微微一顿,他眸光微漾,看着乔熙的眼神,多了一份叫人心惊的偏执。 乔熙听见他说:“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苏声集脸色焦急,他似乎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他的唇无声的张合着,却在对上乔熙若有所思的目光后,马上住了嘴。她站在原地神色纠结了半晌,到底还是咬着牙退下了。 而萧淮策只是轻轻将她抱进怀中,在冗长的沉默后,他说:“小乔,我陪你去参加生辰宴,好不好?” 乔熙没有多犹豫,回答得雀跃:“自然是好的,阿策陪着我去,我很欢喜。” 萧淮策想问她,是真的欢喜吗? 可是这话梗在喉间,到底没有问出口。 乔熙只当作没有察觉他任何一丝异样,连唇角的笑容,都未变分毫。 这一天正午,萧淮策陪着乔熙用完午膳,侍女锦娘端上了每日的补药。 “皇后娘娘,您该用药了。”锦娘说完这句话,低着头,将放着药的木托盘放在了桌上。之后,她跪下,将药盏举着,端向乔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谨慎小心的女子,这一次看着乔熙,却是不慎将手中的药彻底打翻了。 乔熙莫名地看着她,锦娘已经脸色惨白地跪下:“奴婢做事不谨慎,望娘娘恕罪。” 乔熙笑着扯了扯萧淮策的龙袍。 那衣摆冰冷繁复,散发着天威不能冒犯的气势。 唯独乔熙,也只有乔熙,她敢肆无忌惮地扯着那衣摆撒娇:“阿策,药都翻了,我今日不吃了,好不好?” 萧淮策垂眸,看着那勾着自己衣摆的白皙手腕,凝脂如玉,皓腕胜霜雪。他轻轻握住那一寸柔荑,小心收拢在掌心。 他说:“小乔,不喝药你的身子不会好。” 乔熙唇角的笑容淡了一些。 她苦恼地皱了皱眉,说:“可是那药真的很苦。” “我给小乔准备了梅子,很甜,小乔喝完药吃梅子,就不会苦了。”他好耐心地哄着她,世人眼中不近人情的帝王,此刻就像一个寻常丈夫一般说着琐碎的话语,哄着自己的娇妻。 乔熙却是看着他,问得天真懵懂,她说:“阿策,吃了梅子就真的不会苦吗?” 他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不会。” 后来锦娘重新端了一碗补药上来,这次没有再打翻。 乔熙看着那泛着苦味的汤药,没有犹豫地端起。 她打着商量,有些雀跃地说:“阿策,喝完药我们就出门,好不好?” 而他雅致的面容细微苍白,握着她的手腕拿过她手心的药,轻声道:“太烫了,晚点再喝。” 这一晚,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夕阳西沉,乔熙将冷冰冰的药汁一口气喝下去,只觉得这药似乎比平日更苦了。 萧淮策用指尖捏着梅子,动作迅速地放在她的口中,之后将她用力抱在怀里,哑声喊她的名字:“小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