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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乔熙的脸上。

    她认识他将近十年光景,

    乔熙想说,阿策,不要哭了。

    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彻底失去神智之前,她听见系统复杂万分的声音。

    他说:[恨意值:零颗星,爱意值:五颗星。]

    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抛下所有的戾气……

    国破的那一天,景成帝安置好了皇城的百姓,之后便死在了火海中。

    新帝的将军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被烧得蜷缩成了一团,焦黑可怖。

    还是有眼尖的士兵发现,这被烧得扭曲的尸体中,竟是有一个物件。

    士兵对将军说:“将军,那废帝怀里有东西。”

    将军看着眼前毫无体面可言的尸体,眼前一亮,语气急切地说:“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是传国玉玺!”

    可是景成帝将那件物件抱得死紧,四五个士兵用力想要掰开,都是无果。

    将军没有办法,用锋利的刀连砍数刀,劈开了面目全非的尸体,才看见里面安放的小小锦盒。

    盒子上的布帛,是景成帝迥劲有力的笔迹,上面写着:传国玉玺在藏椒殿的花园榕树下,烦请将吾与吾妻合葬。吾妻怕虫子,水葬最宜。

    在场之人,都是唏嘘。

    后来将军拿到了传国玉玺,命人将景成帝的尸首和那精致的锦盒细心收敛,葬进了般若海中,算是给了最后的体面。

    有渔人深夜打渔,似乎看见景成帝和皇后的蜃楼,两相缱绻,情深意切。

    街上有孩童歌曰:

    藏椒殿,帝王妻,性娇柔,作虞姬;

    山河碎,废帝殁,传国玺,不及妻;

    般若海,共赴泉,有来世,盼君期。

    若得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85章 月票加更

    世人眼中矜贵清雅的总统先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初时他极尽温柔,喁喁情话,她看向他,表情无辜:“宋淮越,义妹也是妹。”他闻言褪尽伪装,慢条斯理地冷笑:“你喜欢,待会也可以叫我哥哥?”——飞烟倾城

    傍晚,落山的太阳晕开一大片错落分明的红,红得烧眼。

    浮华的烟火市巷,微风穿过,带来了草木的腥气。潮湿而长着青苔的小道,踩上去有些滑脚,想来若是走得快了,便不大好站稳。

    乔熙沿着青石小道往家中走去的时候,听见不远处的巷口传来两个女子争吵不休的声音。

    “说到底你们家不就是个没后的孤寡户,在我面前逞什么能?”中年女子的声音,尖锐,带着说不出的刻薄。

    后者啐了一口,怒骂道:“好过你儿子去南城当总统府的走狗!”

    之后,便是锅盆倾翻,骂咧厮打的声音。

    乔熙见怪不怪,连脚步都是轻快的,不曾停留一下。

    毕竟这样的闹剧,每天都会发生。

    这里是旻(min,

    其实这个世界里的人的衣着服饰,很像乔熙曾在历史课本上学到的民国。只不过这里没有什么战争,也没有外敌入侵。除却衣着和环境,再也找不到半分相似点。

    旻国分为南北两城,由两个家族分立统治。

    北城由老派家族王家统治。政府叫督察府,统治者被称为督主。

    南城则由新派家族宋家管理,政府叫总统府,统治者被称为总统。

    乔熙所处的地方是旻国的北城。

    她的人物身份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养女。

    这户人家的夫妻两城分居,其家中唯一的亲生女儿随着父亲住在南城,而她跟着养母张碧痕住在北城。

    现如今,她就读于一所普通的女子中学,18未至,却因系统赋予她的倾国倾城美貌的加成,在女高已经算个风云人物。

    而她的攻略对象,是南城的总统,宋淮越。

    宋淮越,时年26岁,南城现任总统,据说样貌惊人的清贵出尘,见过真人的都说,他看起来是个顶尖的谦谦君子。

    而比起他的外貌,更让百姓暗中议论的,则是他的上位行径。

    据说这位总统先生看起来脾气温和,如玉雅致。可是他当初为了拿到统治权,却手段残忍地杀了许多人,累累性命堆积成山,人命之多,多到浦江水都淹不住。

    这些传闻或真或假,不得而知。

    但是无论从哪一处而言,乔熙都不能不承认,她和宋淮越的的生活,是天壤之别。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接近他。

    乔熙推开家中的院落大门走进去的时候,张碧痕正把早间从集市买来的猪肺焯过热水,动作利落地放在陈旧的案几上。

    一股子说不出的腥臊之气扑面而来,乔熙下意识皱了皱眉,张碧痕却是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越长大越金贵了,怎么?这味道你还闻不得了是吗?”

    乔熙无意同她争执,沉默地走向了一旁的别间,低声道:“阿妈,我先去写课业了。”

    ------题外话------

    因为不想写战争,这样就没几年安生日子了,所以小五就直接架空了,背景可以直接代入民国,不影响阅读。

    第86章 二

    一股子说不出的腥臊之气扑面而来,乔熙下意识皱了皱眉,张碧痕却是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越长大越金贵了,怎么,这味道你还闻不得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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