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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后面的话,全部戛然而止。

    张莞香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用一种能称作狰狞的表情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谁有那种破落的阿妈!我阿爸是巡警队长,我阿妈是教书老师!”

    乔熙想,今天出门之前应该看黄历的。一天被打了两个耳光,真是流年不利。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这是张碧痕的女儿,想着张碧痕的养育之恩,到底没有把这一耳光还回去。

    她用一种冷淡到不能再冷淡的目光看着张莞香,缓缓道:“阿妈如果知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必定会伤心有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张莞香用一种吃人一般恼羞成怒的眼神看着乔熙,可是又不敢再做什么吸引更多的目光,只能恶狠狠地看着她。

    乔熙嫌弃地“啧”了一声,才出于想要气她的心思,慢悠悠地说:“忘记告诉你了,我过几天也会来这里念书。”

    张莞香只觉得自己怕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她嘲讽地看着乔熙:“就你?你哪里来的钱。”

    乔熙笑了,道:“我生得漂亮,多的是冤大头的男人愿意给我花钱。”

    她说完,没有管张莞香起到通红的脸色,步伐轻盈地离开了。

    乔熙听见有男生上前去向张莞香打听自己,张莞香说:“你说她?不过就是我家保姆的女儿,下人而已。”

    乔熙眉心微皱,替张碧痕心疼了一下。

    宋淮越的车子还停在原地,那车子底盘高,乔熙不怎么优雅地爬进去,还没坐稳,就听见宋淮越淡淡的语调:“小丫头,你口中的冤大头就是我吧?”

    乔熙一愣,之后倒是乐了:“宋先生还偷听我说话?我是故意气她的,宋先生天人之姿,睿智非凡,怎么看也不是冤大头。”

    她说得谄媚讨好,小意逢迎。

    宋淮越却并不怎么吃这一套,他从西装内衬里拿出一个铁盒,指尖翻开,夹出一根雪茄,当着她的面点燃。

    车子发动,宋淮越用指骨夹着雪茄,半眯着眸子,隔着轻烟薄雾,看着乔熙娇艳欲滴的面容,他微笑了一下,哑声道:“想清楚了?”

    乔熙点头:“想清楚了。”

    [爱意值:半颗星。]

    宋淮越低笑了一声,声音多了几分沙哑,他难得存了坏心,故意激她:“我这个人喜新厌旧,如果以后有了合适的女子,或许还要结婚,到那时候,你只能离开。”

    乔熙挑眉,面上露出惊愕,心里却在冷笑:好家伙,还敢和别人结婚,真是要上天了!

    第90章 六

    乔熙挑眉,面上露出惊愕,心里却在冷笑:好家伙,还敢和别人结婚,真是要上天了!

    “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乔熙笑笑,露出点委曲求全来:“在外,宋先生就说我是你的义妹,这样就不损伤宋先生清誉了。哥哥觉得好不好啊?”

    她已经得心应手地换了称谓,表情滴水不漏的乖巧,叫人挑不出一点错。

    宋淮越没见过像乔熙这么复杂的女子,她可以如同阅尽世事浮华的女子一般风情万种,也可以像只小兔子一样单纯无辜。

    他的掌心发烫,顺从自己的心意,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乔熙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将轻烟落在自己的脸上,尽管表情无辜,只是心里却已经在骂了——好家伙!狗东西!让自己抽二手烟!

    而宋淮越和她鼻尖亲昵相抵,金属的领撑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他哑声笑道:“义妹?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在外叫你meimei?”

    乔熙笑不出来了,这是表面君子,实质闷sao老流氓?怎么比自己还不要脸!

    乔熙内心翻白眼,真是狗东西!

    可是面上,她笑得更加乖巧,说:“都听宋先生的。”

    宋淮越将乔熙带回了总统府。

    富丽堂皇的大门从两边打开,斯蒂庞克一路畅通无阻的开进去,驶过公园一样大的前院,才在一处西式的建筑群中间停下。

    主楼是白色的建筑物,二楼以上向南一侧是清一色落地明澈的玻璃窗户,风格很像西式城堡。周遭插了红旗和总统府旗帜,多了几分庄严肃穆。

    此刻,因为是傍晚,整个建筑灯火通明。

    乔熙下了车,站在总统府门口时,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三分意外,三分不知所措,和对宋淮越的四分依赖。

    她抬着头看他,软软地喊他:“宋先生......我们为什么会来总统府?”

    宋淮越有些喜欢乔熙这种没见过世面又很依赖自己的样子,唇角微挑,道:“我是南城的总统,小丫头,你忘了吗?我姓宋。”

    乔熙流露出了无知少女的惊讶,和攀上高枝的诚惶诚恐。

    宋淮越的乳母赵婶从里面走了初来,老人家看见他带回一个女子,先是一愣,之后道:“瑾由,这位小姐......”

    乔熙知道,瑾由是他的字。

    “赵婶,给她准备一个房间,离我的卧室近些。”宋淮越的声音温和,他没有明说乔熙的身份,态度模棱两可。

    赵婶是见惯世面的,闻言什么都没有问,就去给乔熙准备房间了。

    乔熙略带拘谨地站在原地,看着宋淮越的侧脸,低声道:“宋先生......我想给我阿妈打个电话。”

    宋淮越点头:“我带你去。”

    宋淮越带着她走进了大厅,大厅里的暖气管子烧得极暖,屋子里的陈设简洁而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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