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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借了宋淮越的光而已。

    乔熙顿时没有了交谈的兴致,也不愿再和这两人说话,她随意说了个借口支开二人,走到了角落。

    她的身份并不是人尽皆知,宋淮越这个总统从来低调。而他的义妹,更是除了出去迎接他的几个人之外,无人知晓。

    乔熙算是捡到了一时的宁静,站在角落安静地用着手中松软可口的蛋糕。

    复古的吊灯高悬在穹顶上,一旁的唱片机放着悠扬的外国歌谣。

    这个世界于乔熙而言,就像陶莉丝身上的那件旗袍,精美漂亮,可是却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就好像现实世界中那万众瞩目的影后领奖台,从来不是她真的想要停留的地方。

    她所渴望的,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能够让她感到安全的密闭空间,入眼可及都是不加修饰的真诚坦率?

    这个空间,曾经有人捧在她的面前,是她的丈夫纪淮深。她那时拒绝得很决然,她被繁华精致的桂冠,和璀璨的镁光灯蒙蔽了视线。

    可是如今,乔熙只觉得后悔。她被隔绝在了热闹之外,茕孑一身,冷眼看着这觥筹交错的盛大舞会。

    她想,如果能够早些完成系统的任务,她是不是就能见到纪淮深了?

    她想抱抱他,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乔熙,她想留在他的身边,陪他看无数次的日落日升,有人温言。

    于是乔熙在这样的浪漫寂寥中,只觉得置身事外,她大概......有些想念他了。

    她兀自发着呆,大厅的灯光突然一瞬间湮灭。

    而礼台的中央,一道光线缓缓明亮起来。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线,如同支离破碎的水晶珠子,落在宋淮越俊美温雅的脸上。

    他真的生得好看,无关恭维,只是陈述。那清润的眉眼,黑曜石一样的瞳仁,皮肤很白,色彩冲突之下,平生出反差强烈的性感。

    第96章 十二

    他真的生得好看,无关恭维,只是陈述。那清润的眉眼,黑曜石一样的瞳仁,皮肤很白,这样的色彩冲突,生出反差强烈的性感。

    他脱了下西装,换了一身军装,越发衬得他身姿像青松一样挺拔,他皮质的军靴看起来冷冰冰的,那些灯光落在上面,犹如低低流淌过银色的溪流,亲吻过他的足尖。

    他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清淡的视线并不带有半分戾气,甚至,他唇间还带着微笑,却是那样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该臣服于他。

    他开口,声音温和隐约透着冷淡,是很枯燥的陈述,只是被他说出来,就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

    有少校模样的人跪在地上,乔熙听见宋淮越喊他唐希,是今天电话里的那个名字。

    叫唐希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坚毅的面庞泛红,大约高居上位,少收到这样的折辱。

    宋淮越却不为松动,当众撤了他的少校军衔,改成了少尉。

    唐希眼眶猩红地低着头,从乔熙的角度看,他的眼中都是不甘愤恨。

    乔熙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原来不甘是弱者才会有的,宋淮越的脸上永远只有运筹帷幄的浅淡笑意。

    她看见宋淮越从礼台上走下来,他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中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说:“小乔,回家。”

    乔熙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系统的任务。

    她脸上有些细微的红,为了即将发生的事。

    宋淮越发现小姑娘没有跟上自己的脚步,反而拉住了他的手,牵制他的脚步。

    他完全没有刚才在礼台上的冷清模样,弯了眉眼,温柔地问:“怎么了?”

    乔熙从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宋淮越,我不想做你的义妹了。”

    大厅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那跪在地上的唐希也侧过脸,看向了乔熙。

    她站的地方光线昏暗,宋淮越更是遮挡住了她的身型,众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的侧脸,妖娆、娇滴滴的艳,风情万种和青涩纯净杂糅在一起,微妙得勾人心弦。

    众人不约而同地得出了结论:是祸水的模样。

    乔熙知道很多人在看着自己,可是她还是没有退缩。她松开宋淮越的手,之后踮着脚,环住他的脖颈。

    这样的动作很吃力,她好不容易站稳,对上宋淮越平静无波的视线。

    那里面的神色很复杂,像是浮着碎冰的河流,温柔和冷淡参半。

    “小乔,你想做什么?”他问得平静,就像在问一个孩子,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无礼举动。

    乔熙从行动回应了宋淮越她想做什么。

    她去亲吻他,很莽撞的一个吻。

    她的贝齿磕到他的唇,有血腥味,和玫瑰花的香气。

    乔熙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最专注而直接的视线,是宋淮越。即使她闭着眼,却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一瞬不瞬的,强烈而直白。

    他用目光将她一寸寸剖开,看见她红透的面容,怯懦的本质。

    乔熙听见系统说[解锁场景一,获得奖励改变过去一次。]

    她心头一松,就想要结束这个吻。而宋淮越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用力扣紧她的腰。

    他描绘她的唇型,掀起波澜。

    将平静而纯粹的相触,寸寸深入、贯彻。

    乔熙的腿都发软,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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