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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里出现他的皮鞋,乔熙停下,仰起头看着他,希望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他可以消气。

    她应该是哭了,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难堪到哭了。

    她喊他的名字,语气已经有了求饶的意味:“宋淮越,不要了。”

    才三星的恨意值,乔熙以为,这样的惩罚,自己这样的低姿态,已经足够他消气了。

    宋淮越沉默地替她擦干净面容上的泪水,他的动作缓慢平静,那双眼睛毫无波澜,里面墨色的瞳仁,依旧是乔熙见过最漂亮的模样。

    他好温柔地俯下身,亲她的唇角。

    他说:“小乔,哭什么呢?”

    见她不说话,他的眼眶渐渐猩红,带着说不出的偏执戾气:“你如果不想嫁给我,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乔熙,你叫我觉得如此难堪,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一国总统被当众悔婚,大约是真的颜面尽失吧。

    她放软了态度,抽抽噎噎地说:“对不起。”

    宋淮越俯下身,凑近她单纯又无辜的脸,他将口中的烟雾徐徐喷在他的脸上,看着她被呛得低声咳嗽。

    他红着眼脸,眸中血丝拉长,妖异又冰冷的笑容:“小乔,你这么单纯,一定不知道,什么叫强制##吧?”

    乔熙脸上所剩不多的血色,在这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结束的时候,她趴在她的怀里,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

    而宋淮越连衣物都还是熨贴的,从始至终,他都自持得很,看着她失控,看着她崩溃哭泣,未曾手软。

    “还跪得住吗?”他擦干净手指上的水光,语调泛嘲。

    乔熙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的酸涩,咬着牙不说话。她已经够狼狈了,不想再开口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宋淮越低笑了一声,他拿过床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乔熙的身上。

    他用很温柔的声音说:“今天晚上就跪在这里,知道吗?”

    乔熙在心里骂了无数句狗男人。

    但是她实在不想和宋淮越再起任何冲突,表面上乖乖巧巧地点头应下了。

    “说话。”语调微冷。

    “……好。”

    宋淮越亲亲她低垂的眉眼,一瞬间温柔下来,笑着说:“好乖。”

    之后,他干干脆脆地起身,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乔熙跪到半夜,小腿有些抽痛。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痛,之后那痛意越来越尖锐。

    乔熙哽着声音喊宋淮越的名字:“瑾由......我腿疼,好疼。”

    “宋淮越......”

    “狗男人,我靠!”

    宋淮越其实一直都没有睡,他躺在床上,却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乔熙的方向。

    他刚刚有些心软,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将她抱起。

    之后他就听见她在骂自己,他干脆停下动作不理会她。

    不知怎么,他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他高估了乔熙的乖巧,她在喊了他两声之后,见他没有反应,已经自己自发自觉地爬上了一旁的沙发,坐在了上面休息。

    第111章 二十七

    然而他高估了乔熙的乖巧,她在喊了他两声之后,见他没有反应,已经自己自发自觉地爬上了一旁的沙发,坐在了上面休息。

    乔熙想得很简单,大半夜的,自己叫了他两次他都没回应,估计是睡死了。既然如此,自己还是早些休息吧,何必傻乎乎地跪在地上给自己招疼。

    乔熙坐在沙发上,开始敲着自己酸痛的腿。

    她一边敲一边想着,明天该说些什么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还有一颗星的爱意值没有收集。

    乔熙这个人,有些鸵鸟心态,她原本对宋淮越有许多好感。可是这天晚上被他这么一吓,那些好感缩回去大半。

    换句话说,就是乔熙有些怕他了。

    然而她坐在沙发上没有休息多久,突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眼前原本就微弱的灯光。

    乔熙心跳慢了一拍,有些迟钝地抬起头,便看见宋淮越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乔熙脑海中划过的

    偷懒被发现了,哦嚯,完蛋!

    她这般想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住宋淮越:“要不......我们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吧,我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反悔了。”

    乔熙自我安慰,好歹只有三星的恨意,又能有多难办。

    哄不就完了?

    而宋淮越听着她不知所措的话语,开口时,语气很凉薄:“我凭什么再娶你?小乔,你以为你是谁?嗯?”

    口是心非!我是你四颗星的爱意的所有者,是你心尖尖上最喜欢的人!

    她的语气更加真诚:“瑾由......我其实,真的想嫁给你的。”

    宋淮越想,他不该相信她说的任何鬼话。

    可是为什么心头却已经控制不住,产生了悸动。

    乔熙见他面色松动,心头松了一口气。

    宋淮越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宽大,她很是小心地掀起衣摆,露出自己红肿的膝盖,煞有介事地说:“瑾由,这会不会留疤啊?”

    说完,又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语气无辜地说:“留疤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宋淮越听见自己心口妥协的叹息,似乎有个声音一直不厌其烦地对他说:“宋淮越,已经够了,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你晚上已经把她吓哭了,还不够吗?你该原谅她,给她一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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