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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生气的,可更多的却是无力。 她无法改变容淮的偏执占有,却也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容淮似乎从她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他的神情从慌张变成了决然,他在她耳畔低声:“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小乔,那你就别怪我。” 第146章 二十三 而容淮似乎从她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他的神情从慌张变成了决然,他在她耳畔低声:“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小乔,那你就别怪我。” 乔熙的瞳孔微缩,她看向他,声音带着低微的沙哑:“你想做什么?” 后者却是笑意温柔,在她惊慌失措的面容中,轻吻她的唇角:“想拉你下地狱啊,反正,呵……反正你也不会爱我的。” 后半句伴随轻蔑笑意,已经有了孤注一掷的味道。 乔熙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么清醒地发疯。 无论是楚淮还是宋淮越,他们对自己做出偏激手段的前提,都是自己已经真的触怒了他们的前提之下,恨意作祟让一切无可挽回。 可容淮,他却能在如此冷静,在恨意值尚未四星的时候,就对有了行迹偏激之兆。 也许骨子里,他就是个偏执狠戾的疯子。 而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一切还没有彻底发生之前,乔熙还没有预料到容淮的偏激。 她任由他将将她扯进房间里,任由她将自己的手腕拴在梨花木制的床头。捆着她手腕的细长手链轻若无物,如同不存在一般。 乔熙平静地看着他温文尔雅的面容,不仅没有反抗,还在他抬眸时,挑衅地朝着他微笑:“你的手段就只是这样吗?容淮,我讨厌别人将我关起来。” 而他没有被激怒,温凉的手指一寸寸拂过她的面容,似是有无限眷恋,可是眉眼之间透彻疏离冷漠,冰冷彻骨:“小乔,当然不只是这样,我知道你有多不乖,这样怎么够?”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冷洌,乔熙从这一刻开始,才有些感受到自己处境之危险。 “把我锁起来还不够吗?那你想做什么?”她的嗓音沙哑不稳:“容淮,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你离不开我。”他似是喟叹,声音又轻又慢:“小乔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傅思言做成人棍的吗?” 乔熙脸色一白:“我不想知道。” “先用刀子砍掉他的手脚,这里的动作一定要快,最好一刀剁下,减少不必要的流血。” “说来,那手脚我也没有浪费,我将它们烧成了灰,放在了皇陵里面,充当小乔你的骨灰了。至于他,我将他浸泡在桐油缸坛中,每每等到他的伤口快要痊愈了,再去重复剜开那些新rou。” 他说到这里,眉眼透着诡艳,眼尾一点点染上了红。 他用指腹轻轻抚摸过乔熙的眼底,看着她颤栗发抖的样子,唇角微扬:“前段时日,我嫌弃他太聒噪,又割了他的舌头。”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到今日,我觉得索然无味,才好心好意给了他一个痛快。” “可现如今,我却是后悔了,我不该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的。就好像我那衰鬼父皇,他中风死得太轻易,我真是遗憾很久。” 乔熙终于忍无可忍:“你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不说,你怎么会乖?”他掀开她身上的襦裙,手如同滑腻的毒蛇,游走过她的双腿,停留在最细嫩脆弱的地方。 他看着她已经难看不已的脸色,语气在一瞬间变得很温柔:“小乔的双腿真的很漂亮,我不想把它砍下来,你明白吗?” 乔熙明白,她读懂了他的用意——他想让自己从心理上屈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幽闭在了这一方天地。 而如果她不愿意,他并不介意砍下自己的双腿。 乔熙不知道寻常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自处,可是她只在短暂的沉默后,就做出了最妥善的决定:“我不会跑,容淮,我会好好的留在你的身边。” “小乔,”他似乎是松懈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用那种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说:“真好,你没有叫我为难。” 乔熙有些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她竟然能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下,抱住容淮,低声说:“我会好好待在这里,容淮,别伤害我,我怕疼。” 他似乎心疼得不得了,将自己抱得更紧,语气急切又嘶哑:“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而他说的这些话,乔熙只当一个无足轻重的承诺,随便听听罢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容淮日日都来陪着她,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朝政,就只有自己而已。 他看起来似乎运筹帷幄,所有的事都一手掌握,没有什么能叫他心慌意乱。 可是乔熙总是听见他夜深时在睡梦中喊自己的名字,他说:“小乔,不许离开我。” 她才知,他并非表面上那般从容。 乔熙想,他真是个狠心的人,能将彼此都折磨得如此狼狈。 秋末的时候,冬儿过来请求乔熙,将她配给江漓海做对食。 乔熙听见她这个请求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她:“冬儿,你可想清楚了吗?婚姻大事,是女子一辈子的事。” 冬儿红着眼对她说:“jiejie,我想清楚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男人,我只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