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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跑,”他微笑,嗓音未带半点感情:“否则朕就废了你的双腿。” 乔熙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又因为脚踝的剧痛,脸色苍白。 “乔家的人,朕已经安置在了京城了,江南太远了,你会记挂的。你放心,他们对你有养育之恩,朕一定好好照顾他们。” 乔熙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她的唇一直在发抖,那样可怜又孱弱的样子。 偏偏萧淮策丝毫未见心软,还在一次次逼问她:“小乔,你听明白了吗?” 乔熙到底是点头了。 她选择了妥协,彻彻底底的妥协。 萧淮策登基那天,抱着乔熙坐在龙椅上。 他显然不顾及底下的众人的看法,我行我素,姿态嚣张。 万众山呼万岁之际,他贴近她的耳畔,问她:“小乔,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乔熙说:“不愿意。” 似乎预料到了她的答案,萧淮策依旧笑:“我愿意就够了。” 乔熙闭上眼,不再和他争执。 她的脚伤还没有好,此刻心绪复杂,脚踝似乎更痛了。 而萧淮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发,道:“过几日,我就给你册封。” 乔熙只觉得厌倦。 她眉心不自觉地拧起,一点点的厌烦。 萧淮策只是抱着她,越来越紧,他哑声道:“小乔,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吧。”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可是他们两个人身处其中,一个不想离开,一个不能离开,他们注定一辈子这么纠缠。 萧淮策登基的 不知是积郁成疾,还是早些年做刺客的时候身子落下的病根,这场病来势汹汹。 大约是人刻在天性的直觉,乔熙躺在床上,知道自己也许时日无多了。 她看见萧淮策对着那些太医大发雷霆,看见他怒不可遏的训斥他们。 她知道,他害怕了。其实这些年,他对她是真的好。她所有的刁钻为难,他都一一接受了。 乔熙心中悲怆,下意识咳嗽了一声。 萧淮策却是当即转过身,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她的床前,不顾姿态地弯下腰喊她的名字。 他说:“小乔,求求你,不要吓我。” 乔熙无奈的看着他,周身所有的力气被掏空殆尽,她只来得及对他说一句话。 也许人在弥留之际,原本就是不能言语的。 她说:“萧淮策,我原谅你了。” 之后眼皮骤沉,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脑海里是那天大雪天,他一身白衣从轿子内朝自己伸出手,他说:“要不要和我走?” 若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该有多好。 皇后崩逝这天,帝殉情而亡,谥号景成帝,帝后合葬在水中陵墓。次年国破,改朝换代,再无人知亡陵下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159章 番外飞烟倾城 一 宋淮越指尖夹着雪茄,烟雾袅袅升腾,他隔着车窗和淡薄的烟雾,看着外面雨雾中的女子。 她穿着旻国再常见不过的学生装,腰身不盈一握,面容绝色娇艳,像是洋人最钟爱的用来宣爱的玫瑰。 只不过此刻,这朵小玫瑰身上沾了雨水,于是娇艳少了,狼狈多了,倒是很可怜又很可爱的模样。 耳边似乎还有那穷学生王致远的怒吼。 那是十分钟前,王致远被他的手下按着跪在车外,斯文俊秀的面容气到通红,他歇斯底里地说:“宋淮越!你是总统了不起吗?总统就可以夺人妻、毁人姻缘吗?” 他就像只被逼到了绝路的疯狗,只能大声咒骂,除此以外,无能为力。 而宋淮越这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弱者的怒吼。 于是他叫人将他拖远点,乔熙马上就要放学了,别让他吓到了他的小宝贝。 王致远在被人拖走的时候,对自己说:“宋淮越,毁人姻缘者下地狱!你这样的人,会遭报应的!” 报应?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才不信。 后来有人将脏布塞到了王致远的口中,他终于不能发出声音。 宋淮越很满意,疯狗若还学不会什么叫安静,更让人生厌。 乔熙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很久,不剩任何痕迹。 那时还没有下雨,她干干净净地站在街道上,看着眼前的斯蒂庞克,原本红润的小脸,一点点泛白。 宋淮越自觉好心,他派司机过去,叫那个傻在原地的小姑娘过来。 可是这句话却是起了反作用,她双腿生根一般站在原地,说什么都不肯再挪动一步。 后来天色浓沉,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那小姑娘站在雨中,他不让她走,她就不敢离开,可是却也不愿意走向他,乖乖地来到他的身边。 他看出来了,她在做一些不知所谓的挣扎。 此刻,雨停了,宋淮越手中的雪茄也燃尽了。 他将烟头放在车内的铜制烟灰台中,示意司机打开车门。 乔熙今年十八岁,十八岁的女孩子,对于自己的人生是有很多向往的。 轰轰烈烈的爱情,一生一次的承诺,经年不减的友情,但是无论是哪样,都是不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比自己大整整八岁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