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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两个妇女说着,宋清明从她们身边走过。 相思桥他们刚才路过了,没想到刚刚走过的地方,下面竟躺了具尸体。 宋清明不怕死人,也对死人不好奇,属于第三类人,事与己身无关,不闻不看不管,更何况手里还牵着个孩子,也不适合掺和这种事。 走在前面的谢钰倒是停下步子,看着人群流去的方向,眸色微沉。 “怎么了?”宋清明奇怪地问道。 谢钰手中的伞微偏,视线落在拥挤的人群中,瞧见某人的视线和他匆匆错开,隐藏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半晌,谢钰才笑着回头看向宋清明,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没事。” 正说着,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大喊起来。 “连竹!” 几人齐齐回头,看见一个容貌秀丽,却神色憔悴的女人,手中的竹篮已经掉在地上,正涕泪涟涟地看着他们。 未等宋清明反应过来,手中牵着的连竹已经挣脱开跑了过去。 “娘!” 女人蹲下身,连竹一把扑过去,二人紧紧抱住,放声大哭起来。 很快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便被这对母子的哭声吸引过来。 “郑家娘子失踪半年的孩子自己回来了!” 有认识连竹母子的大娘喊道,周围人议论的话又都转移到这边,那头死了人的事转眼就不再新鲜。 宋清明缓过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送回家了。” 谢钰:“确实,太过容易了……” 宋清明看向身旁的谢钰,隐隐觉得谢钰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边,连竹母亲哭过后,生气的追问:“这半年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娘都要急死了,一直找不到你,娘……娘都想一死了之了!” 连竹抹着小脸上的眼泪,回头指向宋清明他们:“我被坏人带走,是那两位哥哥救了我,还将送我回来。” 连竹母亲看过来,谢钰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好看又平易近人,而宋清明则板着脸,虽眉清目秀,却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女人牵着连竹走过来:“是两位公子救了连竹?我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 说着,女人的膝盖一弯,便有要跪下的架势。 宋清明连忙托住她手肘,说道:“不必言谢,现在看他回到家我们也就放心了。” 此时郑连竹的父亲也一路又惊又喜的跑过来,等见到妻子身旁的孩子时亦红了眼眶。 连竹的父亲名叫郑晨,母亲叫闻禾秀,两人共同经营着一家沽酒铺子,也算和富裕人家贴点边,半年前丢了孩子后,这对夫妻便一蹶不振。 知道是宋清明他们救了连竹后,郑晨便硬要他们一起回沽酒铺子,想好好感谢他们一番。 宋清明本也没想从连竹父母这里讨什么好,正要拒绝,一旁谢钰开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还需要商议,眼下你也需要休息,不如先去郑兄家中落脚,等商议过计划后再动身。” 听完此话,郑晨急忙点头:“二位恩公便在我家安心住下,给我一个好好款待二位的机会,不然我们夫妻会因报不了恩,内疚一辈子的。” 宋清明思索一番,觉得谢钰说得有道理,最后点了头。 几人朝沽酒铺子走去,这头的热闹一结束,人群又转战到死人那头的热闹上。 谢钰瞥了一眼人群的方向:“郑兄,刚刚听旁人说,泗梁最近经常死人?” 郑晨点头:“是啊,也就半月之前开始的事情,官府一直未抓到凶手,最近闹得人心惶惶。” 谢钰淡淡‘嗯’了一声。 回到沽酒铺子后,郑晨直接将铺子关了门,一心只招待恩公。 铺子后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郑家三口便住这铺子后面。 几人坐在铺子中,谢钰将乞丐村发生的事情全部道出,虽将其中凶险弱化不少,可还是听得那夫妻二人心惊rou跳。 郑晨皱眉说道:“那缺德的夫妇轻易死了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幸好,幸好二位救了我们家连竹!” 宋清明已经懒得说不必谢这句话了。 闻禾秀倒是一直注意着安静坐在一旁的柠染:“那这孩子……” 谢钰:“她叫辛柠染,被家人遗弃在街上,之后被那对夫妻捡到了。” 连竹窝在他母亲的怀中,抬头说道:“她是meimei,一直很乖的。” 柠染年纪小,很多事没有连竹明白,害怕的时候本能地想哭,因此遭到了很多残忍地对待,连竹虽不说,但看在眼里既害怕又心疼。 每每听到柠染的哭声,这个小男孩便悄悄到她身边,轻声说着:“不要哭,meimei最乖了。” 听着这些事,闻禾秀心里疼的滴血。 闻禾秀偷偷抹了下眼角的泪花,然后板着脸严肃地对连竹说道:“娘不是教过你不要乱跑,也不要和陌生人走吗?!遇到危险时要大喊,这些你怎么都忘了?” 连竹委屈地瘪着嘴:“我没有和别人走,是有个大叔将我弄晕了,我醒来时已经在那两个坏蛋的马车上了。” “大叔?”谢钰蹙起眉心:“你说的大叔是什么人?” 连竹回忆了一下:“个子很高,比谢哥哥还要高,穿着一个黑袍子,腰间有一个奇怪的牌子,其他我也记不清了。” 连竹到底年纪小,很多事匆匆过目的都记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