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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了有奖励,打输了也没生命危险,左右都不亏,虞涟觉得即墨迟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她一上去就用了全力。 其实虞涟本来是想锤敌人头顶,一举将敌人锤进地底下的,但无奈她个头不够,匆忙之间只锤到了敌人后脑勺,还让敌人闪身卸去了大半力道。 你这小贱人!打架之前都不报一下招数名字的吗!堂堂大乘期修者居然搞偷袭!丢不丢人?! 虞涟摇晃大锤,咧嘴笑出一排阴森森的小白牙,二话不说又冲了上去,不肯给魔女留下一丁点反应的时间。 即墨迟在旁边冷冷的补刀,傻子打架前才报招数名字,你一个魔修,也有资格怪别人偷袭你? 其实即墨迟本来是想说:大家都是魔修,谁打赢谁说了算,哪来那么多破烂规矩,但他顾忌着有行一善在,临时改了口。 但即便是这样,魔女也被即墨迟活生生气得喷出了一口鲜血。 无章师父,前辈一个人能行么?旁边,行一善已经从即墨迟的大氅里钻出来,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制止住。 你老实待着,别去添乱。即墨迟沉声道。 本来让虞涟自己去打这魔女,已经够冒险了,他对虞涟说自己在紧要关头会出手相助,只不过是骗虞涟拼命的假话,若是再冲上去一个行一善,虞涟就真的带不动了。 大乘期修者的战斗是极其残酷的,行一善帮不上忙,只得站在一旁焦急的观看,很怕自己师父的小妹出事。 要是能变强就好了,要是足够强大的话,就能守护自己在意的人不被伤害。生平第一次,行一善有了这样的想法。 行一善是苍穹派年轻弟子中的翘楚,在小辈们之中算高的,平日与师兄弟们切磋此时,鲜少输过,就连门内那几名以严厉出名的长老,见到他都是笑眯眯的,夸他是个好苗子,来日定能登仙。时间一长,就连行一善自己也觉得自己大概很厉害。 可是今天的战斗,彻底打击了行一善身为年轻一辈翘楚的骄傲。 原来金丹期根本就不算什么,原来他从前不过是只井底之蛙罢了。 行一善感到了深深的羞愧,既为他从前的懈怠和自满,也为如今的无能为力,恍惚间,行一善感到身体里似是涌起了一股温暖的力量。 那边,虞涟正与那魔女斗得难舍难分,两人你一招我一招,时而大锤被红绸包裹,时而红绸崩裂,漫天飞光条。 百招过后,虞涟拖着重伤的身体,低头啐一口血沫,双目赤红,周身燃起幽蓝色的火焰,使尽全力向那魔女抡起锤子。 这是虞涟透支灵力换来的全力一击,这场仗打完之后,不论胜败,虞涟的修为肯定是要退步不少了。 而那魔女显然没想到虞涟会这么拼命,她受的伤虽然比虞涟轻,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挨不了这么一下了。 眼看着就要打赢了,关键时刻,却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变故。 那魔女竟然放弃迎战,灵蛇一般贴地避过虞涟的重击,提了一口气,原本只有几尺来长的红绸一瞬疯长起来,遮天蔽日,袭向即墨迟。 她要拉个垫背的,即便是死,她也要带个好看的下去一起死。 虞涟一击落空,见魔女竟然剑走偏锋,跑去打即墨迟,一派轻松的摇了摇头。 在虞涟看见,魔女这样的做法简直是找死,即墨迟就算再不想出手,也绝不可能忍住让别人打他的脸。 这下好了,这女的绝对会被尊主一巴掌拍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虞涟想。 可让虞涟没想到的是,即墨迟这次居然真的没有出手,就那么直直的在原地站着,让那条能腐蚀皮肤的红绸近了身。 尊兄长! 危机之下,虞涟想要冲过去帮忙,可那红绸仿佛忽然间有了生命般,将即墨迟和行一善牢牢包裹住,旁人根本无法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虞涟心生疑惑,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时,眼前大团的红绸却忽然爆开,被无数道锐利非常的剑气割开,裂成一块块红色的碎布,飘的到处都是。 居然是行一善? 在红绸被剑气斩断这一刻,不只是虞涟呆住了,就连被毁去本命法宝,重伤倒地的魔女,还有被行一善护在身后的即墨迟也呆住了,因为他们这时还不懂世界上有种叫做主角光环的东西,理解不了行一善为什么能越级打怪。 而意外破了魔女杀招的行一善此时也很不好受,尽管这魔女在出招时已经受伤,但对于行一善来说,他们之间却仍然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行一善无视修为差距,贸然出剑硬抗,不只令他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断了经脉,也打碎了他的本命剑。 无章师父 一招过后,行一善软软倒在即墨迟怀中,脸色青白,虚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但他却并不急着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担忧地看向即墨迟。 无章师父,你没有被伤到吧? 一瞬间晋升元婴期,一瞬间又经脉寸断,从此再不能修炼,这究竟得是怎样的悟性和决心? 你 即墨迟放轻力道抱住行一善,神色复杂地低头看他,嘴唇动了动,十分不解,你我相识不过一日,即便你已做了我的徒弟,也不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