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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秘密的图腾没了暴露风险,闻泽宁微微松了口气。 …… 从餐厅离开的时候,警车响着警笛,从利多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中呼啸而过。比起和自家伴侣悠闲散步走了一天,闻泽宁抵达比格城堡的时间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 闻泽宁从车子上下来,守在比格城堡外头的人立马起了精神,闻泽宁认出来了这人是先前指引自己去贵宾休息室的侍应生。只不过此时这名侍应生没了上午初见的温和,他的表情仿佛是看见了仇人一般,不等戴伦开口,就主动上前询问:“戴伦警长,我们一直封锁着现场,现在要让嫌疑人去指认一下现场吗?” 侍应生直接让闻泽宁去指认现场,显然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闻泽宁所为。 听到这话,即便是戴伦也有些不舒服,警方如何办案,这是警方的事情,跟一名侍应生有何干系呢? “我会带教授过去的,你继续在这里守着吧。”戴伦警长显然没有把侍应生带上,一起破案的打算,他边走在路上,边向闻泽宁询问着关于今天报告会的细节。 “教授您说‘本来是接到了泛大陆史学会会长,希尔男爵的亲笔信邀请’,才千里迢迢地赶到利多城进行这次报告会,但既然都已经到了,您为什么会提前离场呢?”事实上众人各执一词的情况下,戴伦警长并不完全相信每个人的说辞。 最令他疑惑,且对闻泽宁产生怀疑的原因,正是这次报告会还没举行,专程前来参加会议的闻泽宁竟然直接走人了。 而他走人之后明显并不是临时有了其他事情,反而开始在利多城中闲逛,哪怕他身边是有伴侣,找的借口是打算和伴侣一起旅行—— 在戴伦警长的观念之下,陪伴伴侣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理由。 “我说过了,我在休息室的时候,因为两周前的一些事情,再次与艾伦在休息室内产生了矛盾。争执之下,我觉得继续参与报告会完全是浪费我的人生,自然就直接离开了。我甚至将属于我泛大陆史学会会员的徽章,交还给了希尔会长。” 闻泽宁现在讲的当然不是主要理由,但也的确是他离开比格城堡的一个原由。 “按照教授您往常的处事原则,您不会这样冲动……”戴伦警长的话逐渐开始不专业了。 不过闻泽宁并不在意,他说:“如果您真的认为我有嫌疑,还请拿出证据出来,如果因为一些凭空的污蔑,我是不可能会认的。” 闻泽宁的态度让戴伦警长的大脑重新清醒过来,即便哨兵对向导天生有着好感,戴伦警长还亲眼见到了闻泽宁安抚哨兵的能力,但闻泽宁终究不是属于戴伦的向导。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城堡会议室内部,闻泽宁提出想先去看看艾伦的死亡现场。 “您总要让我知道,艾伦究竟是怎么死的,事实上我完全不清楚整件事情。” 戴伦警长犹豫着,没有说话。 闻泽宁主动道:“其实您一直没和我说艾伦的死因,就是想套我的话,对吗?” “您检查我的公文包,原意是想找所谓的“凶器”,不过公文包里的纸张的确不能作为凶器,而我和薄荣今天一整天都在街上闲逛,其实是没有机会藏匿凶器的。事实上您也已经基本排除了我的嫌疑,对吗?” 戴伦警长:……和聪明人打交道轻松,但是也很令人烦恼。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当然不会知道艾伦的死因,戴伦警长您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就问。我想这一路以来,我的态度已经很配合了。我既没有让薄荣对您出手,也没有用精神力对您的判断干扰,如果艾伦真的死于他人之手,作为曾经认识他的人,我当然希望有人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闻泽宁说得真挚而诚实。洪兴邵仙怼堵家 戴伦警长犹豫一下,想到闻泽宁那磅礴如同大海一般的精神力,向导用精神力对哨兵的判断干扰简直不要太容易。闻泽宁的确是个好脾气,又肯配合的向导了。 戴伦大致地讲了一下法医检验的结果。 “艾伦死于失血过多,凶手大概是用尖锐地小刀,刺破了他的心脏,致使动脉失血……” 既然已经开了个头,戴伦警长干脆直接带着闻泽宁到了艾伦·莱亚德死亡的隔间,虽然已经有人清理过,但因为隔间不通风,这里依然还残存着血腥的气味。 闻泽宁下意识地留意了墙壁。 比格城堡并不是一个现代的建筑,它古老而敦厚,盥洗室的隔间是用红色砖石铺成的,上头零星点缀这其他颜色的大理石,组成了好看的纹样。 圆形与六边形的图样简洁大方,彰显着这座城堡的古老韵味。 戴伦指了指位置,告诉闻泽宁:“艾伦就是这样仰面躺在地上死去的。” 一个脑袋靠着墙壁的位置。 闻泽宁想上前查看,戴伦警长却制止了他,并对他说:“您不可以靠近现场,否则会有破坏现场的嫌疑。虽然我个人排除了您的嫌疑,但是闻教授您并不是警方调查人员,我带您来这里只是希望,从您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闻泽宁听了戴伦警长的话,只是站在不远处,比划着艾伦倒地的姿势,总觉得有些怪异。 “有些奇怪。”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地上的白色尸体线,有了戴伦警长的指示,闻泽宁能想象到艾伦死亡时候姿势的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