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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从安摸摸打理的整洁头发,精明睿智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椅子,笑得和蔼又可亲的:坐。 司少懒懒散散地靠着书桌,语气透着点不耐烦,有事快说。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司从安拿起一旁的戒尺,作势要打他。 敬小茹端着两杯牛奶走进来,瞧见他的动作,三两步冲过来,姓司的,你敢打我儿子,老娘把牛奶泼你一身发到公司官网上,让员工好好瞧瞧他们家老板的狼狈样。 不可理喻!司从安瞪她,戒尺敲桌子,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打他了?我假装一下不行吗?我能打得过他吗? 最后一句话竟带了点委屈? 敬小茹放下牛奶,哼了一声,抢走戒尺握在手心敲桌子,把牛奶喝了,你也喝,喝完了回去睡觉。 戒尺指向司少。 司少勾唇笑,走过来搂着她的肩,拿起桌上的牛奶,咕嘟咕嘟跟喝饮料似的几口喝完。 老妈,谢了。放下牛奶杯,他在敬小茹头顶亲昵地摸了两下,看都没看司从安一眼,转身离开。 司从安黑着一张脸,冷眼看着这对母子气人。 等司少关了门,司从安指着敬小茹问:我就问你,他是不是我挣钱养大的?他还是不是我儿子? 敬小茹伸手看指甲,想着明天要不要去美甲店换个新的花色。 晾了司从安几秒,她把目光从指甲上移开,冷笑,是又怎么样。司从安,你还真是老糊涂了,看不出来你儿子喜欢霍清桐?还一个劲的帮外人,你真以为老霍他们对你没意见?要不是我出面,今晚你能跟他们一家坐一起吃饭?天真! 你……!司从安气得说不出话,偏偏敬晓茹说的是事实。自从宋妮娜这件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霍战有点不搭理他了。 敬小茹好似想到什么,扶着桌子,头凑到他面前,睁大眼睛打量他,你怎么就那么想让宋妮娜当你儿媳妇?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司从安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她是你的女儿?司少是你儿子,我相信你还没丧失仅存的良心。那就是你对她妈有意思?成亲家好近水楼台?我靠!姓司的,你狠! 敬小茹吼完,拿起司从安面前的那杯牛奶,泼了他一脸,狠狠地扔了杯子,骂骂咧咧地要找老爷子告状。 司从安抹了一把脸上的牛奶,想死的心都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好好地坐着,莫名其妙就给他安了一个罪名! 女人发起疯来不可理喻! 但其实,他外面真有个女儿。该不会敬小茹知道了?逮着这个机会发作? 马德,为了宋妮娜劲给自己找麻烦! 司从安给宋父打了个电话,把人狗血淋头骂了一通,自己痛快了上床睡觉。 宋父捏着鼻子挨了一顿训,挂了电话冲进宋妮娜的房间把她骂一顿,骂完自己痛快了回房睡觉。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宋母心疼地搂住她,别哭了,你爸也没办法。 宋妮娜扯了一张纸擦眼泪鼻涕,咧着嘴哇哇地哭,一边口齿不清地痛诉:没办法没办法!是他让我从小就跟着司少,让我喜欢他,现在一句没办法,我怎么办!呜呜呜! 宋母那眼泪就流下来了,最初不是司从安说的吗?他说娜娜是个好女孩,以后给他当儿媳妇。 如今可好,勾走了她闺女的心却管不了儿子做不了主,张嘴把人训一顿就能完事? 他们不敢跟司从安对着干,有苦有气只能忍着。可霍家,凭什么让他们家受气? 娜娜又没瞎说话,说的都是事实。 宋妮娜哭了一阵,心里头对霍清桐的恨更加深。 她抽了纸擦鼻涕,擦完扔在桌上,妈,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先喜欢司少,霍清桐没来,司少身边只有我一个走得近的女生。凭什么她来了就得了司少青睐,凭什么! 宋母摸摸她的头发,我也咽不下。 宋妮娜抽抽噎噎,定定地看着她妈几秒,抽了一张纸擦鼻涕,擦完把废纸扔到一旁小山一样的废纸堆里,眼神里刻满了仇恨和恶毒。 司少我不要了,送给她,可我不想她痛快。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找出一个头像,发送信息:给我联系那个私家侦探。 霍清桐怕了霍明非的纠缠退了第二天的火车票,但只答应和霍军一家吃顿饭。 宁伯母抱着她哭了又哭,霍明琰轻轻地揪她头发,骂了好一会儿才解气。 霍军给了霍清桐一个信封,信封薄薄的,在霍军的示意下,霍清桐抽出来一看,是一张二十四万的支票。 大伯,太多了。霍清桐只觉得支票好烫手,想扔给他。 霍军乐呵地笑,不多,六年的压岁钱。我和你大伯母打赌,看到底要几年才能给到你。整整六年,你这孩子,不理我们还把我们都删了,小坏丫头。 提起删人,霍清桐就有点不好意思,删的时候很任性很潇洒,删完了再面对这些亲人,脸皮再厚也有点发烫。 她呵呵傻笑蒙混过关,也幸好没人计较太多,各自拿了手机再添加好友。 几杯酒下肚,霍军问起宋妮娜的事,霍明琰挺关心这件事,提醒霍战不要轻易原谅,宋妮娜以前就欺负过霍清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