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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具棺椁出现在义庄的地下。和之前义庄内摆放的三具棺椁不同,这具棺椁明显要廉价消薄得多,棺盖上被轰出了一个洞,从洞里依稀能看到一具女尸躺在那里。 不,我甚至不知道这东西该不该被叫做人类的尸体。 关朔原阴沉着脸跳了下去,仔细检查着薄棺里的女尸。边看边跟我们说着:“全身八成的骨头被活生生捏得粉碎,一半的皮肤被剥下来,肚皮被剖开,内脏都被切走了一半……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一件件进行的。活着的时候被一点点剥去皮肤、捏碎骨头、割掉一半内脏……” “行了!你别说了!”我捂着嘴叫出来,根本就不敢多看那棺材一眼,从关朔原的话里面,无边的恐惧和寒意就从我背后冒上来。 凌祈的脸色也极为苍白,他紧紧握着拳,咬牙道:“这女子的衣着……分明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这几日在西陵城我也并未听说有什么女子犯了死罪。是何人……何人对一个无辜女子下此毒手?!” 关朔原沉默地检查着那女尸的手——右手臂大概算是女尸身上皮肤较为完整的地方了,刚才正是它从棺材中伸了出去,拿住了关朔原的佩剑。他放下女尸,喃喃道:“幽都浊气……原来如此……这女尸体内的怨魂带着幽州浊气的气息,应该是前几天才刚刚接触过。” 一时之间,义庄之中只能听到我们三个活人沉重无比的呼吸声。 到了这一步,事情的曲折也不算很难猜了。 有人在西陵之殇的幽州浊气上动了手脚,使得它能吸引附近的怨魂,并能让靠近的活人透过怨魂感受到它生前印象最深的一幕。然后,有人以极为残忍的手段虐杀了这名女子,把尸首藏在了义庄地下。 那几名值夜的天机营战士,应该就是在那天夜里撞到了这女子的怨魂。和红烧rou比起来,这女子的怨念凄厉程度显然要高得多,在幻境中,他们可能是直接变成了女子本身,看着自己被剥皮、被打断骨头、被剖开肚子……一遍遍,一次次,不会死,就这么看着自己无比靠近死亡。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天机营战士,在这样的幻境中也是很有可能被吓死的。 是谁能有机会在西陵之殇的幽都浊气上动手脚?是谁在城内无声无息杀了这样一个女子?又是谁……最希望看到城内异状百出,人心惶惶? 过了很久,凌祈才哑着嗓子开口:“我……现在就去将军府,把这些告诉定勇将军。” “你想告诉他什么?”我小声问。 “告诉他一切!这惨案不是无端发生的!一定是有人在妖魔攻城之际,里应外合在城内动了手脚,然后还……这些日子的混乱中,肯定有内jian已经混入了将军府中,也许,更大的乱子马上就要发生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脸色仍然极为苍白,只是眼中却闪着不顾一切的光。 “我不管那人是谁……犯下这等滔天罪孽,就算是定勇将军不管,我弈剑听雨阁弟子也一定要替天行道,还所有无辜人一个清白!” 他郑重朝我和关朔原拱手行了个礼:“关师兄,锦川,今日多谢你们二位助我查明真相。但是我必须现在就去找定勇将军,恕我不能继续多陪,凌祈改日定当登门致谢。告辞!” 说完,不等我们回答,他就一挥长剑,踩上了蓝色飞剑一溜烟冲了出去。 过了好久,我才干巴巴憋出一句话:“……好像是你拉着他来找线索的吧?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助他查明真相了?” 那天我们一路回太虚观驻地的路上,关朔原始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一直没有开口。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到了临时弟子厢房的门口。 我已经非常疲惫了,因为关朔原知道红烧rou有自己的意识,我也没费心思遮掩,一挥手指挥着他进屋去给我铺床。转过身胡乱朝关朔原摆了摆手当做告别,就打算进屋扑到床上了。 “锦川。”关朔原突然叫住了我。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平时“那个谁”“蠢材”“白痴”这种称呼听惯了,我一时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是他在叫我。 关朔原看起来有点烦躁,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邪影有些不一样。” “记得啊,你不是一直卖关子不肯告诉我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太虚弟子的邪影,大多是以自身心魔为引,召唤出的太古铜门后妖魔怨念的凝结体。但是,我在地落窟中读过的一本书上,也提到了一种很特殊的邪影。它们也是以心魔为引召唤出的,只是却不是妖魔的怨念,而是人类的怨念。” 那一刻我的呼吸漏掉了一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说我的红烧rou……” “他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独立战斗,从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他应该是人类的怨念凝结体。”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之前是因为没必要,反正都是死了的东西,人类还是妖魔都无所谓。”关朔原看起来有些烦躁,“不过现在……刚才在那幽州浊气的幻境中,你看到了他生前怨念最深的画面。太古铜门的战场,还有妖魔和……太虚弟子的混战。所以,我在想,你的邪影会不会是太虚弟子的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