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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东西,从来都是隐藏在黑暗处。我始终没忘记还有一个魍魉没有出现过,之前被我们杀死的那个魍魉也死得离奇……他为什么会等在那里?为什么等关朔原拿到了招魂笺才出手?为什么重渊说他是破庙里的那个家伙,却又不太像?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跟在他们身后,走到一处阴暗的过厅的时候,冷不丁斜刺里一道刀光,猛地朝我的脸劈过来。 重渊和关朔原都忙着向前冲,这一路我们也没有遇到过任何阻碍,那两个人现在都来不及救我。我紧紧盯着朝我面门刺来的寒光,身体的动作根本跟不上思维。 “噗”地一声,刀刃深深地刺入到了皮rou里。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挡在我面前的炎凤哀鸣着的身影,还有深深刺入炎凤胸腔的匕首。 “快滚过来!”关朔原怒吼着,一边迅速解除召唤让炎凤消失,一边毫不停歇地念出了白虎真诀。 一击不中,面前的人影迅速隐身消失,然而那一刹已经足够我瞥到高大的佝偻身躯,以及藏在兜帽里的面孔。正是我刚才还在胡思乱想的另外一个魍魉。 我紧紧地缩在重渊和关朔原构建的保护圈里面。我清楚地明白自己这种废柴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战斗里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我能做的只有不给他们添乱,然后努力找出破绽。关朔原和重渊都给自己上了观心咒,紧张地看着周围,黑暗中的风影都是他们警惕的目标。 “是他吗?”我声音发抖地问着。 虽然没有说出来指的是谁,重渊却非常清楚地理解了我的意思,他没有转过头来,轻声道:“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明明只有两个魍魉妖魔不是吗?难道鬼方还有第三个亲卫不成?! 魍魉是黑暗中最强大可怕的杀手,我们一边警惕着一边缓慢向光亮处移动。刚刚移出过厅,就听到一阵疾厉的风声从脑后传来—— 卧槽不是吧又一个魍魉?! 我惊恐地扭头看过去,一把铁枪重重击在重渊举起挡着的长剑上。之前我们两个人在流光旧城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和魍魉对话的妖魔正大马金刀站在那里,表情狠戾地看着我们。 鬼方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鬼方眯了眯眼睛,阴狠地笑起来,“八大门派的人?哈,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闯进来的,不过……来得好。” “流光城初醒,本座正缺几个鲜活的灵魂,拿来祭城!” “就凭你?”关朔原毫不示弱地冷笑起来,“大话倒是放得够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留下的本事吧!” 话音刚落,白虎的裂骨爪和关朔原的斩妖诀已经同时放了出去。 我觉得我们已经几乎陷入绝境了。 明处是盘踞流光城多年的大将鬼方,暗处还有那个不明深浅的妖魔魍魉,流光城已经复苏,而我们甚至还完全不知道,城池复苏后会发生什么。 我焦灼地四下里观望着。鬼方是整个局势的掌控者,他在这里,那么最关键的阵法点也一定在这里…… 这里仿佛是个用来会客的厢房,桌椅陈设都带着一股苍凉的蛮荒气息,我飞快地跳过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最后目光定格在墙壁上的一幅挂画上。 这幅挂画足足占了一整面墙,仿佛是兽皮的画布上,用鲜血一样的红色颜料泼墨了一副极为抽象的图案。我觉得它不太对劲并不仅仅是因为颜色诡异,看着那副图案,我隐约想起之前在外面的虚空之中,招魂笺金线织就的符箓中,这块图案似乎也曾经反复出现过…… 我抛下了关朔原和重渊他们的战斗,一步步朝那块挂画移动过去。 越走近,那副图案仿佛就越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种强烈的恐慌从我心头升起来,直觉尖叫着让我远离它!远离这可怕的东西!可脚下的步子却半点不停,一直走到了挂画的前面。 我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剑。 毁了它…… 流光城能停止苏醒,鬼方所有的谋划就会功亏一篑,毁了它,我们就成功了。 身边的地下倏忽冒出了一个黑影,那个一直隐藏着的魍魉对着我高高举起了他的匕首。 “呛”!金铁相撞的声音,早就等在了一边的重渊迅速迎上魍魉。在这明亮的房间里,魍魉的战斗力被削弱了不止一成,重渊一人足以相抗。 以我为诱饵,引出藏着的魍魉,重渊对魍魉,关朔原对鬼方。 所有的计划都成功了。 毁了这块挂画!我们就成功了! 鬼方已死,流光能破!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对着面前的挂画狠狠刺了下去。 重渊的剑几乎是同时削掉了魍魉的头颅。我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魍魉的叫声,还是挂画发出的声音。 从我刺入的地方开始,那红得刺目的颜色迅速黯淡下去,像是一刹那褪尽了所有生命力,凝结成暗沉的黑色。脚下的颤动仿佛也在慢慢平复下来。 “不——”鬼方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咆哮声,他甚至顾不上剑剑逼向他要害的关朔原,抛下一切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你们竟然敢!你们……”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被毁坏的挂画,看向我的目光里是彻骨的恨意。 “喂,死鱼眼,你还有闲工夫关心那边?是嫌你的命太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