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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黑沉的眸光盯着这个半醉半醒的人,压抑升起的欲/望和心中的渴望,嗓音低沉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溧阳抬起头看他,“做什么?调戏你啊~”说完捧着他脸又是“啵”地亲一大口,亲完又接着笑。 “你!胡闹!!” “我还有更胡闹的,你要试试吗?” “什、什么?” 溧阳迷醉的目光从楚辞精美绝伦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滑到他高高束起的白衣领口。 楚辞被他这极富引/诱的眼神看得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左手紧紧地攥起以保持冷静,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溧阳盯着他领口瞧了一会儿,左手抄到他的腰后将他紧绷的身子拉近自己,右手直接探/进他的衣襟就要扯他的白衣。 楚辞被他的动作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慌乱地抓住他不安分的右手,磕磕绊绊道:“溧、溧阳,你别这样……” 溧阳凑近他的脸庞,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挑衅道:“你不想吗?” 楚辞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耳根早已是通红一片,粉/粉/嫩/嫩的,好像在引/诱着对方一亲芳泽,他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想法道:“你不清醒……” 溧阳歪着头看着他可爱的耳朵,转而拉过他死死攥紧的手搭在自己腰带上,“我不清醒,那你来。” 楚辞像被他烫着一般慌忙抽回手,通红的指尖微微颤抖,“你冷静点……” 溧阳听着他的话,却无所畏惧般地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迷离的目光在他脸上摩挲着,他嘴唇微动正想说句什么,却忽然精力不济地栽倒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辞看着这个满脸通红,毫无防备地醉倒在他怀里的人,真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好眉心微蹙,闭着眼一遍遍地默念清心咒。 翌日,溧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整天,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才清醒过来,他揉着抽痛的额角,下意识地唤了两声,“楚辞……” 然而屋里没人回应他。 溧阳起身环顾四周见这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确实再无他人,不在吗?是不是在忙公事? 溧阳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水才感觉翻滚的胃舒缓了一些。而后出门去大殿寻人,但是不管是大殿还是书房皆没有楚辞的身影…… 溧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拦住正往书房里搬书的白鹿问道:“小白,你家星君呢?” 白鹿被他喊得一愣,“小白”这个称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喊过了,过往的回忆被勾起,白鹿不禁软和了语气道:“星君应当在‘造梦阁’。每次他不见人影,基本上都是待在那里,这一点在北斗天宫里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 溧阳眸光微闪,‘造梦阁’这个地方他之前在北斗天宫里认路的时候有看过,好像还设了结界,“他在那里做什么?” 白鹿将抱着的书往上托了托,随口回一句,“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去过。” 自从知道白鹿就是凡间那个帮过他的小白后,溧阳现在看白鹿真是越看越亲切,故而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更是多了几分亲近,“小白,谢谢你!” 白鹿被他这过于友好和善的态度弄得一脸懵,呆呆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转身继续往前走,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回头喊道:“造梦阁是禁区,不准去……人呢?!!” 身后已是空空如也,早不见溧阳的身影了,靠,坏事了,希望造梦阁外面的结界能让他知难而退!白鹿将厚重的书匆匆放到书房里就赶紧往造梦阁赶。 溧阳看着这造梦阁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这么紧实的结界,楚辞在这做什么?虽然要破这结界以他现在的修为也不费什么事,但是能让楚辞设这么严谨的结界,必是大事,还是等他出来再问问看。 溧阳刚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清晰的铃响。 乾坤铃上金银两色飞快流转,溧阳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神器强硬拽进了结界之中。 溧阳站在造梦阁的紧闭的大门前,还一脸迷茫,这……乾坤铃居然还有空间瞬移的能力吗?!连结界也可以穿梭?! 不过,就算知道楚辞在这里这乾坤铃也不用活跃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怎么同样都是乾坤铃的主人,它就这么区别对待呢?溧阳叹息一声,乾坤铃这神器过分灵敏还养不熟,还是纯钧好~他摸了摸黑发上插着的纯钧,还是楚辞送的神器乖巧~ 他伸手推门进入造梦阁。 造梦阁里悬挂着许多白色纱帐,微风拂过,随风轻扬,美轮美奂,当真有“造梦”二字的梦幻意境。在这纱帐中间置了一扇用万千金丝绣着清心咒字样的典雅屏风,屏风前一把七弦琴,一个燃着梵香的香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个地方溧阳还是第一次来,他环顾四周,没找到楚辞的身影,于是迈步穿过这迎风纱帐,往屏风后面的走。然而屏风后出现的这一幕却让他呼吸一滞—— 楚辞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而在他手边还有许多瓷器碎片,那些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溧阳急匆匆将他扶在怀里,一挥手就将那些碎瓷片扫开,又立即取出一方白色的帕子仔细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他的手白皙修长,这伤口横在他这极其好看的手上,是那么狰狞可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