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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口中又说是男子,还专门让他“女扮男装”, 从这些信息来看, 魏帝口中的故人应该与这个需要前去上香的人有某些牵连,男子,与他年纪相仿, 最重要的一点,与他长得极像。 否则魏帝也不会冒险非要让他这个“阿淸姑娘”来扮演男子。 可当时他上香的时候身上出现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那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只有在上香前后才出现,出了那里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叶清砚脑海里来来回回将前后发生的事想了一遍, 临门一脚却总少了些什么,这些只能等明日出宫后再找琰王商议。 而另一边偏殿里,随着阿淸姑娘的离开,殿门被从外面关上,魏帝听着那声清晰的轰隆声,嘴角弯了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对方露出这般大的情绪,如此看来,对方是信了。 也是,阿淸姑娘那张脸,初见时连他都愣了片许,更何况是从未见过自己骨血的她?这世上即使有不少面容相像之人,可容貌这般倾城又相像的却是百年难得一见。 魏帝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找到机关打开那道墙,随着墙壁打开露出里面浑浑噩噩坐在墙后的女子,一头长直双足的黑发将她整个身形遮住,身后露出的尾巴一直蔓延到温泉池水中,对方匍匐在地上,隐约能看到因为哭泣起伏的肩头,无声无息的,唯美却又让人更恨。 不甘心……这原本应该是他的人,可惜对方却选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皇兄。 魏帝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看也未看四周被对方摔碎的物什:“如今信了吗?朕说过朕会留他一命,毕竟只有他活着你才会乖乖活着不是吗?如今人你已经见到了,该告诉朕你鲛人一族的秘密了吧?” 女子慢慢抬眼,美目泛红,泪流满面,明明极美的画面却因为露出的半张被毁容颜显得狰狞可怖,因为离得近,魏帝被惊到,将头偏开,阴沉沉冷笑一声,站起身,干脆背过身去。 直到听到身后有水声再次响起,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将秘密告诉你,你就会放过他?怕是会连同他与我一起除掉罢了。” 魏帝眼神里闪过狠戾,回头:“可你若是不说,朕即刻就能让他……死。” 女子敛下眼,看不清模样:“我可以告诉你,只是我要分三次告诉你所有的秘密,只要这期间你对他动手,你所有的努力依然会毁于一旦。而这期间,我告诉你另外两次秘密前我要再见他。” 魏帝深深盯着她,眼神带着怜悯与得逞,想要见到人还不容易?既然这次能够瞒得住,那么剩下两次让阿淸姑娘继续扮演也就是了?只是如此一来,老三那边的计划也要改一改,琰王可以随便杀,但是阿淸姑娘却要留着命为他所用。 两人初步达成共识,女子告知他需要准备的东西,接下来让他先去准备祭祀鲛人先祖需要的东西,之后的事再说。 魏帝得到满意的答复心情不错,出了密室立刻着人去办,第二天叶清砚离开时赏赐了不少东西,让所有人都觉得叶清砚这是得了魏帝的青眼。 叶清砚一整晚都没睡好,从后宫一出现就看到琰王已经等在那里,他眼前一亮,松了一口气,从昨晚回到寝殿就没怎么睡着,神经也一直绷着,尤其是不知为何浑身都很不舒服,脸上也痒痒的,让他需要时不时试探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戴着面纱走近,被琰王握着手朝宫外走去,一直等出了宫上了马车,叶清砚往旁边的车壁一倒,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涌上来,让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琰王从看到他就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因为在宫里四周都是宫人不变询问,如今只有他们二人,琰王揽着他的肩膀往自己身边靠了靠:“昨晚发生了何事?”他的人告诉他并未有问题,难道是探视有误?可除了倦怠之外他并未看出他受伤或者别的。 叶清砚摇摇头,有些有气无力,整个人都不太好,也就懒得与琰王计较此刻两人这样太过亲密:“等回去再说。”难保这里也不会隔墙有耳,事关他对魏帝的怀疑,瞧魏帝这般小心,还是谨慎一些得好。 琰王没再说别的,只是想了想,掌心贴着他的后腰,似乎是渡了些内力过去,叶清砚没内力一开始没感觉到,等回过神,想起身,被琰王按住:“别动,稍后就好。” 叶清砚张嘴想说什么,可微仰头瞧着琰王认真的侧脸,加上浑身的确不太对劲,最终还是没舍得避开这短暂的亲近。 一直等回到内院,不知是不是琰王之前给他输送的内力起了作用,叶清砚精神不少,把面纱一扯,认真仰头看着琰王:“王爷,你觉得我的脸有没有问题?” 琰王认真将他面容瞧了许久,才摇头:“除了有些倦意,并无异样。”他在马车上给他输送内力时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无任何不适。 叶清砚:“那就好,我先说说昨个儿的事吧……”叶清砚将昨夜回到太后给他安置的寝殿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他之后的怀疑。 他说着的时候琰王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到了最后是完全的沉默。 叶清砚看他一直不开口,推了推他:“王爷你没有原身的记忆,不过这么久了,宫里宫外的事你也应该能打探到一些吧?”毕竟他如今竟然能完全驾驭琰王的身份,那肯定知道了不少事情。 琰王摇头:“你说的这些本王这些时日打探到的的确没有。但你推测的并无错处,魏帝应该有所求或者有所谋,才会让你故意扮作男子,这两天你在府里好生歇息,其余的事本王会找人打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