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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那之后的半年里,汾州城开始频繁失窃,开始是一些小物品,后来就是贵重物品了。 从木桶、包子、石头、梳子、书画、金银财宝……失窃的物品价值越来越高,直至惊动了县令,县令开始彻查此事。 可现在半年过去了,仍是无人捉到贼人的身影。 贼人从何处来?他偷的东西真的是从一只木桶开始的吗?为何偷的东西千奇百怪? “说不定是个想要锻炼偷技的贼。” 江星剑一锤定音。 “何解?”林咏扇侧过头,表示愿意倾听他的说法。 江星剑得意地挺起胸膛,“你看啊,最开始,他是不是都偷的没什么用处也没什么价值的东西?那说明,他不想让人发现,技能还不纯熟,故而它选择危险性小的东西。 这样若是主人发现物品丢失了,也不至于去报案,只以为自己大意弄丢了。 “你看第一个丢失木桶的人,是不是就是这般认为的?而后他就开始频繁盗窃,锻炼自己的技能,逐渐地偷一些会有人在意的东西。 比方说,包子啊,梳子啊……这类可能被人注意到的。 直到他的胃口越来越大,随着偷的东西增多,他愈加自信,就将魔爪伸向了城中的贵重物品。” 季华清皱了下眉,“但若是要锻炼技能,为什么要在偷了包子、梳子、小箱子这类东西之后再去偷一块石头。 咏扇,你还记得丢失石头那户人家的说辞吗?” “记得。 那人说,那石头原本是摆在他家门口的一块青色大石头,样子挺好看,形状特别圆。 当初他们家觉得这个寓意不错,就把那块石头留了下来,并且跟周围邻居都说了声,那是他们家特地摆在那里的,不能拿走。 “那石头放了十几年了,从他小时候放到大,一直都没丢失过。 可就在四个月前,那石头不见了。” 余远之纠结,“那会不会是不知道的人拿走了?” 林咏扇摇摇扇子,“不好说。” “谁会拿一块破石头啊,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说不定那石头里内含玉呢?”余远之提出可能性。 “哪里可能天底下掉玉,要是真有玉,也不至于十几年都没人发现,就刚刚在半年内突然有人开窍了。” 江星剑提着剑,“干脆我们过去问一问。” “有道理。” 季华清点头。 听见师兄赞同他的想法,江星剑满是欢喜,“师兄你也觉得我说得对?肯定是有人偷走了对吧?” “不,我是说过去问问说得对。” 那家在哪儿? “城西,王大壮。” “王大壮是一个屠夫,世世代代做屠宰的生意,他们家里很迷信,喜欢圆满的东西。 故而当初他爹在河边看见一青色的圆石头,就觉得同他们家极有缘分,将它搬回了家,放在家门前镇宅。” 江星剑打断林咏扇的话,“石头有镇宅的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是有一些地方有。 在边疆附近基本一直有这种说法,后来有的人从边疆到了其他地方,这些人家也就仍然保留着这样的信仰。 也就是说,他们相信圆石头里住着神灵。” 余远之解释道。 季华清笑着赞叹,“远之知道得好多。” 余远之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也没有,是我们家也有这样的传说。 因为我祖先有一位戍守边疆的将军,后来解甲归田了,仍然一直信奉着圆石头能带来好运的说法。 故而在后院的角落里放了块很大的石头。” “现在也在那里吗?”季华清好奇。 “不,不在了。” 余远之脸更红了。 “怎么了,你们家终于觉得那圆石头里没神灵不可信了?”江星剑凑过去。 余远之头快低到胸前了,耳朵赤红,小声说:“倒……倒也不是,只是我小时候总踩着那块石头偷溜出去玩,被我娘发现她就搬到了别处。” 季华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远之小时候真可爱。” “再搬回来不就好了。 小时候我还在家里刨狗洞呢,被发现了就换一个地方刨。” 江星剑小时候就很闹腾,长大了同小时候也没差多少。 他丝毫没觉得刨狗洞有什么丢脸的。 季华清调笑,“因着远之是个乖孩子?” 余远之苦笑,“因为我娘把它搬到了山顶。” “哈哈哈。” 众人一同笑起来。 城西里侧不同于中心的繁华,众人越走到里侧,越能够感受到汾州城里隐秘角落的荒凉。 这边的路泥泞,修得不大规整,据说这里还是重新改建过的。 只是从房屋之中仍能够看出这里的贫苦。 “汾州那般热闹,这里怎么跟个荒郊野岭似的。” 江星剑四处看看悄悄,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林咏扇倒没有露出意外的眼神,“其实半年前汾州城里每个地方都这般落败。” “什么?!”三人齐齐望向林咏扇。 “不可思议吧。” 林咏扇感叹道,“汾州的这个县令大概两年前来到汾州任职,那时候,汾州虽然地方大,但到处都是穷苦人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