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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目前就是在找谁下的手?”骆俊语皱着眉,见着余远之没注意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季华清。 余远之没注意到好友的动作,只兀自苦恼着,“是啊,你说究竟会是什么人呢?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啊?” 骆俊语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星剑与林咏扇姗姗来迟,两个人面色都不大好,余远之看了一眼,两人就像是被狐狸吸了精气一般。 一想到昨夜听到的话,余远之便眼神躲闪不敢看他们。 见到余远之的不自然,林咏扇脚下顿了下,而后浑似不知地坐了过去。 江星剑跟着坐在林咏扇身旁,迟疑地看了一圈桌上的人。 桌上没人理他,只有骆俊语捧场,“江少侠有什么要说吗?” “嗯……”江星剑支支吾吾地开口,“昨天有人给我下药。” 这话一出来,余远之就精神起来了,追问道:“在哪里下的?” 江星剑犹犹豫豫,脸上憋出红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郁闷地说道:“剑上。” “剑你不是一直拿在手上吗?”余远之印象里,江星剑就没有放下剑的时候。 “应当是有人经过的时候撒上去的,这里人多,来来去去也分不清是谁。” 骆俊语沉默着,未发一言。 余远之狐疑地看过去,“莫不是江湖中真有什么结姻缘的组织?” “那这也有些过分无聊了。” 骆俊语摇头否定。 经过昨晚这么一遭,江星剑还气鼓鼓的,“我定然不会放过这群人。” “除了那里,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我们今日去哪里?”一桌人中林咏扇最是淡定,对于查案抱着知也可以不知也可以的态度。 “没有什么地方了吧?”江星剑郁闷得不行。 季华清未答这句话,笑着问骆俊语:“不知骆公子来为何选择南江?” 听见提问,骆俊语眼神不动声色地暗了下,审视地望向季华清,言语之中有些嘲讽:“总归不是来给你们下药的。” 这话出来,桌子上安静下来。 余远之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见其他人都沉默地看着他,挠了挠头小声道:“我估计他们已经撤走了,不如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如果还准备再来,总有机会再捉到他们的。” 心中哀嚎,余远之也不明白自家好友和夫人为什么这般气场不和,每每谈起话来便带着火气。 林咏扇微笑道:“我看可行,这样吧,我同华清准备一下,余侠士便同骆公子多聊聊。” 江星剑急忙道:“我跟你们一起准备!” 一直到饭吃完了,其余人离开,余远之同骆俊语也出了客栈。 南江风景极好,湖水清澈,小桥流水。 “你和他是不是断袖?”骆俊语突然一句令余远之脚下一停。 “啊?” “就那个话里带刺的。” 骆俊语面色不佳,鬼知道对方为什么对他这般态度,仿佛他是什么杀夫仇人。 余远之红了脸,“华清是我的夫人。” “哦?”骆俊语斜斜瞥向衣领,直接伸手挑开脖子上的布料,对着上面的红痕问,“上面的夫人吗?” 余远之飞速合拢衣领,脸颊涨红,支支吾吾了半天。 见着他的神色,骆俊语重重叹气,“我知你不是成亲前就乱来的人,所以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变成你夫人的?” 这要他怎么开口? 余远之愁眉苦脸,不愿回答。 他若是说出来,怕不是要玷污夫人的名声。 “你若是不说,我就直接告诉你娘,告诉她有人骗你成亲。” 骆俊语冷冷地望着他。 “不不不,不是的,是我是我!”余远之重重叹了声,眼见着骆俊语误会了,他只得将过去的细节告诉了他。 说完之后,可怜兮兮地盯着骆俊语:“你别说出去啊,也别告诉我娘。 我夫人很好的,不能污了他的名声。” 骆俊语气得不行,伸出手重重拍了下余远之的脑袋,“笨啊你,你这明显被人下了套。 你想过没有,你是怎么刚好到了屋子里的?” 骆俊语越想越气,“武功第三的人你以为你能强迫他?回回都是你受罪,后面你可曾在他身上占到便宜?难道不是每回都是你在下面?” 不等余远之反驳,骆俊语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回回下药的事情就发生在你周围,你都不怀疑。 再说他什么背景你什么背景,若不是有鬼,哪里有男人被陌生人占便宜了还不想杀了对方,反而叫他夫君的?我再问你他为何对你的朋友有敌意,不是心虚怕被我戳穿是什么。 你每次都查不到什么痕迹,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在骆俊语心里已经给季华清定下罪来,“仙侣城中,你同林大侠换了房间后他们便中药,可见药就在你房间。 一路上,季华清都对你颇为亲近,难不成仅仅因为你们有肌肤之亲?你别天真了,他绝对有鬼,肯定别有所图。” 余远之反驳,“昨日我也并没有同林大侠他们换房间啊,可他们还是中药了。” “那是谁能够最快把药放在剑上而不被发现?什么人的武功又能在江湖第二、三、四名之上,无声无息下了药却又不被发现?你傻不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