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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召集会议的人,有义务保证会议的出席率,姜筱意急得不行,这简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下午会议时,叶臻看到高层席位统一缺席,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但叶臻并没有要求姜筱意再打电话催促,只是径自开了会,然后平地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今天所有没有与会的人,以后也不用来了。”叶臻笑笑,“简而言之,都被开了。” 与会的中层显然都震惊了,姜筱意也目瞪口呆。 与会的中层里不乏几个高层的眼线,仗着身后有人撑腰,当即有人站了起来,一点没给叶臻面子:“大家客客气气叫你一声叶总,你随意乱调动人事就让人无法接受,结果现在还这样,难道还真当自己是太子?可以任性妄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被人当场发难足够没有威信和面子,如此撕破脸,叶臻该怎么下台啊? 结果姜筱意在兀自紧张,叶臻倒是气定神闲,他非常耐心等那位中层讲完,然后笑了笑:“你姓什么?” “我姓林,叫林凯!” 林凯是老狐狸缪总的人,以姜筱意对公司内部人际关系的理解来看,他这一举动显然是几个高层事先商量好的,由他出头,继而由别的中层起哄。 林凯趁热打铁怒斥道:“你这样,我们一定会联名上书公司全体董事,就算老叶总是控股股东,但公司是我们大家战斗的心血,你再这么胡作非为,我林凯现在就第一个带头辞职!” 果不其然,其余有靠山的中层立刻分分附和:“我也无法接受公司这样,否则我也辞职!” “我也是!” …… 一时间,会场内辞职声一片。 叶臻仍旧很淡然,他不仅没制止此刻的辞职热潮,反而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人事电话:“林凯要辞职,过来带他办理下离职手续。” 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林凯:“你也知道你不姓叶对吧?和我说话的态度,我还以为是我爸流落在民间的儿子。” 叶臻沉着脸:“既然我是独子,我爸要是皇帝,我不是太子谁是?你吗?”他阴恻恻道,“以为你能造反?” 这男人变脸和天一样,刚还沉着的脸上,一下子就绽开了微笑,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林凯:“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叶臻补充道:“毕竟辞职了,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参加公司的内部会议不合适。” 林凯完全没料到这个发展,当即有些尴尬道:“我……” 叶臻却根本没再理睬他,只是环顾了整个会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就是这个风格,不会改。林凯说只要我保持这个风格胡作非为,就会辞职,他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所以我尊重他,让他如愿了,会议一开始就有全程录音,也如实记录了林凯是主动离职的情况,所以没有经济补偿金。” 叶臻笑了笑:“这就是造反的下场。” 他看了一眼其余与会人:“刚才还有谁说要一起辞职的?” …… 林凯这种逼宫一般的手法,本意是给叶臻下马威的,对正常人大约都有效。毕竟寡不敌众,空降来管理一个公司,不仅没有经验,还年轻,绝对不敢得罪所有中高层团队,因此林凯做到这一步,正常情况下对方都会退让。 林凯计划的也很好,一旦叶臻露出软化的迹象,他就会立刻借坡下驴,给出对方下台阶,到时候敲山震虎的效果已经达成,大家表面和解,叶臻认清现实,下次也不会再这么强势发难。 但是很可惜,叶臻是个变态,并不正常,他才不会顾及公司的运营,显然是个阴晴不定的至尊暴君,想开谁开谁。 “开除所有管理层虽然会短暂地让公司运营陷入一定混乱,但公司混乱的后果也不过是亏损,我足够有钱,瑞仪在没有高管的情况下运营,烧钱我也烧得起。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只要开的工资足够高,就能组建听话的新团队和管理层。” “你们在座的每一个,都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不行就换。”叶臻笑笑,“而且我打个赌,只要我砸钱,第二天你们的岗位就会有同等能力的人来接替。” 叶臻冷嘲道:“所以不要觉得集体辞职就能威胁我。” 所有的职场里热衷抱团的势力团体,大多都是欺软怕硬的,本身以利相交者,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一旦遇上更不按理出牌的强权,立刻就为了自保变成一盘散沙了。 没有任何人再敢说辞职了,在意识到叶臻并不是开玩笑后,这些眼线们很快通知了高层,没一会儿,那几个号称生病、见客户或者休假的高层就都陆陆续续来了—— “叶总,我们没接到通知。” “真的不知道。没通知到我啊。” 叶臻完全不按理出牌,但看着脾气不好,独断专行,不像个软柿子,几个高层都是职场老狐狸,当即把黑锅就扣到了姜筱意头上。 叶臻看向了姜筱意,兴师问罪道:“你怎么做会议通知的?发个通知的事都做不好?” 姜筱意百口莫辩。 她能怎么办?说自己其实通知了,那不是得罪高层?还不是只能忍痛咽下这苦楚背上这口锅? 这个时候,主动开口的一定不能是自己,但只要叶臻询问自己是否发了邮件打了电话,姜筱意就能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