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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归握住白承珏的肩头道:“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主子让这件事过去吧!薛北望死了一切都会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人迎脉:颈动脉处

    因为发刀片,那就搞个三千字吧!嘿嘿~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

    第52章 不肯离开的影子

    哪怕是再凶狠的饿狼,  在天罗地网的猎捕中,也足够耗尽一身戾气。

    染红的剑身,随着一道剑花刺入被血润湿的泥土,  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跟随其后的凌乱错杂的步伐,薛北望咬紧牙关拔出去剑,  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  几番车轮战下,身体已是强如之末……

    凛冽的风顺过耳旁,投掷而来的燕尾镖随着一个灵巧的侧身,  镖身仅扯下一块衣袍的布料钉于树身。

    薛北望紧了紧手中的剑,随着黑暗中的剑光,反手挡住一击杀机,  旋身与杀手拉开距离,皆时又有两枚燕尾镖朝薛北望咽喉奔去,已显疲态的身体,一个反转,rou、体落地发出声闷响,  身上如同爬满密密麻麻的蚁虫,  咬噬着骨骼。

    抬眸间,  天旋地转下他好像看见了绝玉在对他笑。

    刀刃划过手臂,薛北望身体一颤,  双眸失神的望着前方,唇角微微上扬。

    “够了,  主子说速战速决。”

    “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得让他多尝点苦头才行。”

    黑衣人说着剑划破薛北望的后背,丑陋的伤痕在背上撕裂开。

    旁边的男人道:“别耽误时间了。”手中的剑向薛北望的柔软的项颈刺去。

    ‘噗——’的一声,身体被贯、穿的闷响。

    剑随着身体一同倒地,  在死亡下他抽搐着身体,逐渐扩散的瞳孔见玄衣人从他身上跨过,手中的剑飞快划开另一人的颈部,温热的血喷洒而出,临死前对温度最后的触感是同伴的喉间洒出的热血……

    白承珏换了握剑的手,单手搀起薛北望搂入怀中。

    树林中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住白承珏身上的腥味,薛北望头无力的搭在他肩膀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本就宽厚的身体失了力,只能依靠着白承珏站稳。

    白承珏轻唤道:“薛北望?”

    “恩。”

    听见回应,白承珏舒了口气,手搂紧薛北望的肩膀道:“撑住,很快就能回去了。”

    薛北望侧脸不适的蹭了蹭白承珏的脖颈,傻愣愣的笑了:“我见到绝玉了,他在对我笑,他在找我……”

    白承珏搂着薛北望一时间鼻头酸涩,轻声在薛北望耳边道:“……他还活着,要是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想见他。”

    话音落,薛北望身子一软,幸得被白承珏搂紧,一时间白承珏身体依靠着树身才堪堪能稳住身形。

    他垂眸看着依在他怀中的薛北望,无力的合上眼,掌心一松,手中的长剑落在了薛北望的脚边,肩匣自伤的口子在将薛北望拦腰抱起的那一刻,皮rou似乎撕裂开来,他抱着薛北望朝树林外走去。

    如今的身体状况虽全身而退难,但真无法离开与他死在一起倒也不错。

    快到尽头,十多个黑衣人提剑而出,刃口对准二人正欲刺去。

    一声‘停手’,制止住了眼前的杀机。

    来人穿的严密,但毕竟是亲手带大的孩子,身高体型哪怕是走路的动作白承珏都猜出他的身份。

    少年苦笑道:“你往昔一直站在我这边,现在要为了区区一个外人不要我了?”

    白承珏眉头微蹙道:“让开。”

    “你有没有想过,保不齐他那一日就杀了你,丘儿只是担心你出事,所以才一定要他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彦丘抬手示意影卫收刀离开,他伸出手,缓步朝白承珏走近,“杀了他,我们就回去,你身体应当好好静养,没必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自己。”

    白承珏冷声道:“若我拒绝,今日是不是连我都该杀?”

    蒙面下那双眼睛委屈的看向白承珏摇了摇头:“……不是的。”

    白承珏抱着薛北望与小皇帝擦身而过:“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替我决定。”

    小皇帝咬紧牙关,伸手攥住白承珏的袖摆:“皇叔,我……”

    “下不为例。”白承珏甩开那双攥紧他袖口的手,抱着薛北望离开。

    回到新宅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宅内一片狼藉,白承珏将薛北望抱上被翻的杂乱的床铺,坐在旁边为其解开衣服,查探身上的伤口。

    白承珏玄青色的衣袍紧贴着肩匣处的伤口,血将衣物染湿大半,衬着阳光都可以看出衣袍上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

    这具身体仿若全是假的,丝毫疼痛和不适都感知不到,木然的为薛北望检查伤口,止血包扎。

    “主子。”

    闻声,白承珏为薛北望将白色的缠带系紧,低声道:“叶归,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叶归在门前一跪:“叶归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主子若真铁了心要将属下赶走,那还不如杀了属下。”

    白承珏起身,快步于叶归跟前,单手扼住其咽喉,看着在心甘情愿赴死的模样,白承珏松开手起身踹向其带伤的肩匣,冷声道:“滚。”

    叶归咬紧牙关,再次跪直身体:“薛北望对主子而言当真比性命还要重要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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