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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修恒看着远处云墨和皇甫松两人,突然笑了笑,手上拿出一个小钟一般的器物,化作一道流光悄悄飞了出去。 同时灵舟上的第二层禁制启动,“禁灵!” 传说真正的禁灵之法霸道无比,由那些大能使出足可封印一方天地的灵气,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无法使用灵力。 祝修恒这个自然达不到那样惊人的效果,只是能勉强封住灵舟之上的地方,而且时间还相当有限。 但是即便如此,这也是一道相当厉害的禁制了。 毕竟一个修士若是失去了灵力,就等于砧板上的鱼rou,只能任人宰割了。 陵塬果然顿住了身形,然后身周的灵力一下溃散于无形。 祝修恒得意的走了出来,晃了晃手中的铃铛,那些大火便尽数被收了回去。 “你今天可是弄坏了我好几件宝贝呢!准备怎么赔给我?” 祝修恒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陵塬,即便知道此时他动用不了灵力,但是之前陵塬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祝修恒还是不放心的又拿出一根金色的长绳。 他手一松,这长绳就如同有灵性一般飞过去将陵塬紧紧的捆起来。 祝修恒还不忘对陵塬解释,“这长绳可是我赤焰宫老祖,仿制上古神器捆仙绳炼制而成,今天用在美人儿你身上,倒也不算委屈了你。” 说着,祝修恒便欺身过去,抬起了陵塬的下巴。 亏得云墨两人现在被那个钟形法器罩住还没出来,看不见此时的情景。 要不然云墨怕是会直接暴走。 陵塬神色冷静的可怕,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一般,既不争吵也不求饶。 祝修恒凑近了便越发觉得陵塬生的好看,不仅是那略显冷淡的眉眼,还是身上那种清冷如仙的气质,都让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狠狠的踩在泥泞中呢! 祝修恒满怀恶意的想道。 “你坏了我那么些灵器,便把自己赔给我怎么样?” 陵塬突然对着他笑了一下,恰如百花盛开一般醉人心神,饶是祝修恒这般风月老手也是楞了一愣。 “是吗?”陵塬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可是我怕你承受不起!” 祝修恒刚觉出有些不对,还没等有所反应,下一刻便感觉心脏处猛地一痛。 他低头看去,却是一把匕首从背后稳稳地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 陵塬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 不!不对!禁灵封印没能封住他的灵力!自己那长绳捆住的也不是真正的本体! 祝修恒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你一个金丹......” 而后他又赫赫怪笑起来,“可是你还是杀不了我!” 祝修恒的瞳孔中清晰的映出陵塬的身影,而后竟是如同幻镜一般直接消散在原地。 “我记住你了!赤焰宫决不会放过你!” 而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赤焰宫内,一座大殿之内。 一个中年道人正在打坐,这人发色微红,生了一双三角眼,看着便给人不易相处之感。 这道人心神突然动了一下,自己儿子身上的保命符被动用了? 道人挥了挥手, 只见他的面前竟是浮现出一面水镜。 里面赫然映出一人,正是陵塬! 道人身形一动,转瞬便来到一处地下密室之内。 那密室中间竟有一口灵泉。 祝修恒此时便正浑身是血的浸在这灵泉之中。 祝俞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上完全看不出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担忧。 “废物!” 祝俞毫不留情的骂道,“我赐给你那么多法宝,你还能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要你何用?!” 祝修恒不敢顶嘴,只面色发白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往常的盛气凌人。 他哆嗦着喊道:“父亲......” 祝俞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模样,到底没再说什么,拿出一颗丹药弹入祝修恒的嘴里。 上前查看了一下祝修恒的伤势,不禁皱眉,“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若不是最后自己从老祖那里求来的保命符起了作用,他现在怕是早已心脉尽断了。 按理说能将自己儿子重伤成这样的人,不应该籍籍无名才是?可之前镜像传回来的那个人自己却毫无印象。 说起这个,祝修恒不仅怒火中烧,他狠狠砸了一下水面, “不过是个金丹散修!能被我看上是他的福分......” “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报仇!我这次可是差点命都没了!” 祝俞倒是有些惊讶,“只是金丹?” 话毕又冷笑一声,“金丹能将你伤成这样?我赐你的那些法宝呢?平日里教你的那些东西呢?” “莫不是你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任他伤你的吗?” 祝修恒脸色僵硬起来,“父亲,这个散修着实有些古怪......可儿子明明确确的感受到,就是金丹修为啊!” “哼!”祝俞站起身,双目睇着自己这个儿子。 祝修恒被他看的低下头来,不敢与其直视。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里!” “至于其他的,我自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你是我祝俞的儿子,敢对你动杀心,便是与我、与赤焰宫为敌!” --